第268节(2 / 3)
自己已故母亲的过去之中?
或许不该真相大白的,饶是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有任何突破,相反,该真相大白的,总有一日真相会被摆在她的眼前。
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事情,顺其自然即可。
想到此处,便觉心中的絮乱缓缓平复,整个人亦是豁然开朗。
她再次开口,自言自语般低喃:“我是顾长月,初时是顾长月,现在是顾长月,将来亦是顾长月,这便够了。”
初时是,现在是,将来亦是。
始终如一,道心如一。
拥有这些,旁的事情倒都不再是大事,亦不会改变她的初衷,不会改变她想追寻的结果。
小花感慨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无涯又看了她两眼,目光灼灼。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而尽头处,又是一间石屋,石屋又比雪氏所在的屋子大了将近十倍,十分朗阔,头顶更是高出了十多丈。
整个石屋亦是圆形,通道出口的对面亦有另一个通道,除此之外,圆筒状的墙壁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书卷,这些书卷奇异地悬浮着,整整齐齐地排开,其间有淡淡的仙气袅绕。
除此之外,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中间伫立着的将近十丈来高的雕像。
望着雕像,小花再次开口,缓缓地道:“阿月,那……是你……”
无涯的波澜不惊的眼神也变了变,道:“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神女
普普通通的玉石,巧夺天工的技艺。
十来丈的雕像高高伫立,无论是飘逸的衣衫还是安详宁静的神态,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若不是玉石光滑通透,当真容易叫人看成是一个笼罩在白色光滑中的神女。
由于雕像保持微微垂首翻看手中卷轴的姿态,以顾长月和无涯的角度可以完完全全看清它的模样。
精致小巧瓜子脸,无风自扬的长发,直勾勾摄人心魂的丹凤眼…
分明就是她自己…
不…不对…
那雕像透着一股娴静温和的气质,不掺杂任何喜怒哀乐,它安安静静地翻看书卷,漫随天边云卷云舒,不为世事所扰。
这样的心境,顾长月清楚自己并不具备。
她看了半响,摇头道:“那并不是我。”
说罢,提步地走到雕像的正面。
雕像的足下还踏着一个巨大的台子,台子由透明光石打造,内里中空,可以看到金色仙气在里头缓缓旋转,偶尔一缕一缕透过四周细小的空洞向外渗透,弥漫石屋的每一个空间。
整个墓穴的仙气,想必都是来自此处。
台子的正面刻着奇怪的图案,指甲大小,一个接着一个,排得整整齐齐,亦都是金色,好在色泽深沉,若仔细分辨倒还看得清清楚楚。
无涯也跟了过来,蹲下身子,认认真真地看着上头的图案,随后道:“这些图案只怕是某些地方特定的文字,我并未看到过,不过饶是如此,依旧可以肯定,这雕像是真正的墓主人,而且为了保护墓主人雕像,这个主墓室设了阵法,我等现在看到的并非墓室真正的模样,或许只有将阵法识破,才能一窥究竟,或是找到出口。”
顾长月点了点头,对无涯的话深表认同。
一踏进这间墓室,她便感受到了其间古怪,倒不是仙气对身体的影响,而是这墓室间除了仙气便什么都不存在。
可以说干净得太过诡异。
由此断定,墓室间必有古怪,自然便与阵法有关。
小花疑惑地道:“这就奇怪了,如果根据九昭镇邪的说法,这尊与阿月一模一样的雕像是墓主,也就是镇压邪物的神,而阿月你的娘亲好巧不巧正是被镇压的邪物,阿月,你似乎说过,你娘对你并不好,会不会……”
没待小花说完,顾长月便道:“没可能,这尊雕像于我不过有几分熟悉罢了,倒并无丝毫亲近之意。”
她知道小花想说什么。
雪氏向来对她不冷不热,便是顾长风对她的关怀和爱护都比雪氏多出数倍,如今遇见与她一模一样的雕像,小花只怕是认为她并未雪氏之女,反倒与这尊雕像有密切的联系。
在小花看来,这尊雕像以九昭镇邪的法子镇压雪氏,雪氏借机逃脱,并且将她带走,以母女身份共处,以此报复这尊雕像。
事实上,不仅小花,兴许绝大部分人遭遇此事也都有此想法。
可顾长月却很平静地否定了这个可能。
一则,她虽然觉得这尊雕像的感觉很是熟悉,却没有分毫亲近之感,若是血脉之间,怎会如何疏淡?二则,她见过黑衣,那个女人与她也有七八分的相似,若论起来,这尊雕像与她只不过已经与她相似到一模一样的程度罢了。
现下她所疑惑的不是自己的身世,而是眼下所发生的一切。
为何黑衣与自己那般相似?为何这尊雕像也与自己一模一样?黑衣与这尊雕像是否有何关联?自己与黑衣以及雕像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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