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 / 4)
两个,防不住所有人。
元春滑倒确实是意外,但是说话的小宫女却是吴贵妃安插在齐淑妃宫里的人,故意在说那些话叫元春知道,令其忧心忡忡难以静心养胎。元春身边也有周贵人安插的人,也有齐淑妃安插的人,生产时也被动了手脚,因未到分娩之期,皇后没来得及安排人手接生,等到听说早产时,早有齐淑妃和吴贵妃安排的稳婆进去了。
元春行事也算小心,她不信任任何人的安排,连皇后都不信,何况宫里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因此自己找好了稳婆,早产时就命人去请。可惜那四个稳婆中两个腹泻不止,一个前几日跌断了腿正养着,下剩一个进了产房也未能近身。
其实皇后早就打算好了,平时千防万防,等元春生产时更需防着稳婆动手脚,听闻她早产,也命人去,可惜没能进产房,原来是皇太后到了,不许进去。
值得一提的是,贾家和义忠亲王确有见不得人的来往,而元春深知。
然而,这些话却不能告诉贾琏,以免再给他惹来大祸,更不能叫贾家一干人等知道,卫若兰忖度再三,方叹道:“宫闱之争岂是能打听的?兄长不似其他人那般骄矜异常,又是目光长远的人,细想想那些娘娘们哪个能容贤德妃平安生子?”
贾琏“嗐”了一声,道:“我就知道!那些娘娘们哪个是好相与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就跟乌眼鸡似的。早在听说娘娘有喜时,我就和你嫂子担忧着,果不其然。好兄弟,好妹夫,就没有别的原因?我去打听,人人都避着我,恨不得和我没结交过。”
卫若兰看着他,道:“兄长自己想不到?”
贾琏苦笑一声,说道:“一听史家被抄、义忠亲王坏事,我就知道不妙了,想来他们都是怕被我们家连累了,谁叫我们家和义忠亲王有来往、又和史家是老亲呢?”
说完,他又问卫若兰道:“我们娘娘的丧事什么时候办?”
卫若兰摇头道:“听说时值年下,皇太后觉得晦气,贤德妃娘娘之丧不大办。”其实长泰帝对元春向来淡淡的,又因查出义忠亲王许多事,便同意皇太后说的。即使没有皇太后的懿旨,一个无子的贵妃没了,平常倒还好说,年下决计不会大办。
想了想,他又道:“无论如何,贤德妃之丧总得按例而来,陛下并没有免去贤德妃的封号身份等,只是不够风光体面罢了。”
贾琏叹道:“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奢求什么?谥号可下来了?”
卫若兰说没有,心想贤德二字不就是谥号?何须再拟?本朝凡是嫔妃之册封,封号哪个不是单字?只有谥号才是双字。早在元春册封之初,他和黛玉就觉察出不妥,而且元春的身份皆由太上皇强制长泰帝而来,不被长泰帝厌弃已是她的福分了。
贾琏听完,只得返回荣国府。
黛玉从内堂出来,浑身缟素,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手搭在卫若兰肩上,脸上泪痕未干,哽咽道:“明知他们命运如此,我们却不曾说,看着贤德妃薨逝,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卫若兰起身扶她坐下,拢了拢她身上的大氅,安慰道:“你就是心思太细了,才会这么想。若是旁人,哪里会有这么些惭愧之意负罪之心?况且,你自始至终都不曾做过任何违背良心之事,反而极力帮衬几个姊妹脱离苦海。就是贤德妃,倘或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皇后娘娘岂会出手护着她,只是没能护住她罢了。”
为帝王者如长泰帝就不用说了,就是皇后也是冷心冷情的人,本该冷眼旁观的,皆因黛玉的缘故,才用长泰帝的人手盯着防着,想保她一条性命。至于在长泰帝跟前说什么皇家血脉理当重视那都是虚话,要真是这样,后宫里多少人都不够皇后保护的。
黛玉点头道:“你说的我明白,我心里十分感激娘娘。贤德妃当年既进了宫,就该明白宫里的尔虞我诈,性命不由自己。”
卫若兰最喜的便是黛玉这份良善和明白,无论人和事,她都极有分寸。
凝望着几上花瓶中插着的一束白梅,黛玉缓缓地道:“贾家被抄只怕就在旦夕之间了,不知老太太享了一辈子的福,遭遇此劫是何等痛苦。”
因书稿迷失,不知贾母之丧是在抄家前还是在其后,虽有人学者考证认为是在此之前,方有金玉良缘成而木石姻缘消,不然贾母在世难说金玉,但是,今生今世她和卫若兰送贾母许多上等的补品药材调理,贾母的身体倒还算好。
卫若兰尚未开口,就听黛玉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只能等之后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他的都不必出手。”
卫若兰点头,十分赞同。
却说贾琏回到家,只见荣国府内一片素净,没有一点腊月的喜气,新婚的宝玉宝钗两夫妻早脱下大红衣裳,换上了素服,其他人更不必细说。
贾母已经请过太医吃过药了,挣扎着坐起身,问贾琏外面怎么样了,贾琏恭敬地将丧事不大办一事告诉贾母和王夫人,然后道:“宫里竟似没有叫咱们家进去哭祭的意思,至于谥号,也没听说下来,二老爷今天上班去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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