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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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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谑逗让她呆了一呆。

左卿辞也不催促,谑声道,“云落尽管入教数月,毕竟是做奴仆,腾挪的空间有限;我入教为贵宾,所见自又不同,想个法子说不定可事半功倍。”

他总是这样俾睨任性,肆意拿捏,她僵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委屈。

左卿辞忽然在她额上吻了吻,“血翼神教的教主闭关多年未现身,传闻已走火入魔身故。按惯例待圣女至十九岁继位,大约还有半年,这些云落必定清楚。”

不知他怎的又改了主意道出来,苏云落意气悄然平了,抬起脸望着他。

左卿辞娓娓说下去,“三位护法中,一心扶持阿兰朵的是赤魃,一是看中她年轻易于掌控,二是赤魃可以在继位后与她成婚,让她生下孩子,如此一来赤魃的地位就等同于教主,远远超过他人。阿兰朵对自己的处境也很清楚,尽管不愿受制,她必须先继位。三位护法她只能依靠赤魃,乘黄是朱厌的保护人,她不能不疑忌;至于灭蒙,他表现得太软弱,看上去根本不足以与赤魃抗衡。

无怪这对情人之间波澜迭起,时近时远,苏云落听得入神,“赤魃确实独大,看起来也没什么能构成阻碍。”

左卿辞一边解释,不动声色的揽住她,“灭蒙绝不会乐见这样的局面,三人中以他资格最老,地位最危。赤魃此时已经如此嚣张跋扈,等大权独揽,灭蒙就成了俎上之肉。他此刻处处退让,纵得赤魃越发自大,另一方面也在打乘黄的主意。”

他轻易将几人之间的利害关系剖析分明,苏云落满心佩服,“乘黄是什么立场,他不怕赤魃势大?”

“乘黄表面上两边都不站,偏又在朱厌的事情上说了谎,没想到灭蒙留了心,发现了异常。”左卿辞似乎也在思索,好一阵道,“朱厌平时不受重视,如果是寻常生病,根本无须避讳,乘黄欲盖弥彰,就显得十分可疑,再联系到朱厌特殊的身份,这件事绝对不小。”

苏云落陷入了思索,“灭蒙发现了什么,他想设法挟制乘黄?”

他低头微微一笑,她忽然发现不知何时离得这样近,近到他轻易就吻住了她,唇间的气息带着甘冽的酒香,久违的纠缠分外醉人。

隔了好一会,他略略放开,在她唇上温柔的浅啄,“云落想在火中取栗,上方正压着一只千斤油锅,一动手就沸油泼顶,烈火烧身,该怎样才好。”

苏云落被他吻得心神散乱,满脑子昏昏然,半晌才道,“引火烧锅?”

他的吻再度落下来,隔了许久才模糊的呢喃,“云落说的不错,我们先把火星挑旺,看乘黄的秘密有多重要。”

夜凉如梦,人影相拥,千万朵盛开的异花随风而舞,仿佛一片无垠的星辰宿海。

暗离间

乘黄的地盘里药人多过活人,近期防护越发严密,各种蛇蝎在墙沿壁角盘踞,连朱厌看得都有些恶心。

他刚喝完一碗腥气扑鼻的药,脸上呈现一种诡异的乌紫,两枚长蟮衔着他的食指和中指拔毒,随着毒血倾出,长蟮渐渐不动了,他内腑的绞痛略减,终于有了气力说话。“这样还要持续多久?”

乘黄放下空碗,将死蟮换成了一只赤蟾继续拔毒,“再两天可以恢复如常。”

“这到底是什么毒。”朱厌压不住的烦燥,“每年发作一次,疼起来生不如死,还必须躲起来偷偷摸摸的解,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为什么?”

乘黄沉默。

又一次得不到答案,朱厌戾气翻涌,一挥手打烂了碗。乘黄视而不见,药人随着指令上前将碎瓷收干净,又蹒跚着退了出去。

乘黄缓慢的研着药臼,口中道,“你会好起来。”

知道再问也无用,朱厌难抑情绪燥怒,片刻后喃喃道,“不如死了罢了,这样活下去全无意趣。”

乘黄的手停了一瞬,漠然道,“这算什么,一年才发作一回,你在教中虽不如阿兰朵,也无人能管束,这样便觉得厌弃,那些任你生杀的奴隶又如何。”

朱厌从未想过与奴隶并论,一时气笑不得,“我和奴隶比什么,我跟阿兰朵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她将来是教主,养的是圣蛇,人前人后尊贵无比;我却养只绿烙都被耻笑,受了毒伤还要偷偷摸摸。”

乘黄默了一会道,“中原皇帝生十几个儿子,能继位的只有一个。有的不受宠,大臣以为必然落败,最后却凭本事做了皇帝,将来的事谁说的定。”

朱厌第一次听得这样说,不由盯着他看了半晌,“戴这面具的真是你?可别是他人假充的。”

乘黄冷冷的转过脸,“以前不提,是因为你与她差距太远,嘴上又无遮拦,万一说漏就是自寻死路。如今——”

朱厌禁不住道,“如今怎样,难道与她就无甚差别了?”

乘黄沉默片刻,“灭蒙这奸狡的老货,怕是猜到了一些什么,阿兰朵要继位了,他按捺不住了。”

朱厌不明所以,“猜到了什么,他要斗赤魃不是正好?我等着看戏。”

乘黄见毒已拔尽,替他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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