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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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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村口走的时候,经过好几个邻居家门口,都看到了应该是孙问渠写的春联,都是常见的吉利话。

方驰又有点儿想笑,不知道孙问渠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没让人看,就感觉孙问渠这么个挺有才的人,这笔相当有水平的字,就这么神奇地出现在了乡下院子门外的墙上……

挺有意思的,大概也只有孙问渠这种坚持不吃药的神经病身上才会发生吧。

孙问渠靠在椅子里,腿架在床沿上,腿上依次摆放着黄总,笔记本和素描本。

手机在旁边响着,他坚持把最后几笔画利索了才伸手拿过手机接了电话:“亮子。”

“怎,怎么样?”马亮在电话里问。

“什么怎么样。”孙问渠看着纸上画着的一个壶。

“全部。”马亮说。

“都挺好的,”孙问渠笑笑,“准备跟你媳妇儿回家了吧?”

“嗯,过,过两天我,去你,你那儿,”马亮说,“初三,三,四吧。”

“干嘛?”孙问渠愣了愣,“土还有,不用送。”

“谁,谁送土,啊,”马亮啧了一声,“去呼吸新鲜空,空气,顺便给你带,带点儿年货,谢,谢谢人家收,留你。”

“我这是租房好么,又不是白吃白住,”孙问渠转了转笔,“来也成,不过年货弄点儿有意思的,普通的别拿了,我看人家里也不缺,堆了一屋子,你再拿多了都没地儿放了。”

“要不我去拿,拿点儿走得了,”马亮笑着说,停了停又说,“那什么,帮你打,听了,你大姐夫没,没事儿了。”

“本来也没事儿,这都能有事儿他也真是一朵娇嫩的小粉花了,”孙问渠皱皱眉,一提这事儿他就心情不好,“我统共推了他四下,就这四下还有两下没推着呢。”

“是,就一下就够,够了,直接推花盆,上,”马亮叹了口气,“那脸磕的,一看就,就是挨揍了。”

“他不来招惹我,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有他这么一号人,”孙问渠拧着眉,“我爸逼我,孙遥见天儿数落我,我都能忍,顶两句犟两下我就不去多想了,那毕竟是我爸我姐,他什么玩意儿还跟着高潮了玩颜射呢,靠。”

“粗,粗俗,”马亮说,“等我找耳,塞。”

“还说什么不回家认错就滚蛋,”孙问渠迅速地在纸的一角画了个被扇耳光的小人儿,“他谁啊!”

“你大姐夫呗。”马亮回答。

“滚蛋。”孙问渠很不屑地说,他一直没太想明白孙遥跟她老公到底有没有爱情,不过他俩是老爸的左膀右臂,在维护老爸的权威上有着惊人一致,倒是很般配。

“还,还有,”马亮想了想又说,“孙嘉月找,找我要你电,话。”

“给了没?”孙问渠说。

“没啊,骂了我五,五分钟。”马亮说。

孙问渠乐了:“我给她打。”

跟马亮又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孙问渠想了想,给孙嘉月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找抽啊!”孙嘉月一听他声音就喊上了,“你说你是不是皮痒了啊!”

“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么。”孙问渠笑着说。

“躲哪儿去了你!怎么还把刘挺给打了啊?”孙嘉月一连串没停地说,“我打你电话打不通上你那儿找你,结果还此房已出售了……”

“嗯,我搬了。”孙问渠说。

孙嘉月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边乐边问:“哎,你是不是打了刘挺被赶出去的?”

“差不多吧,本来还能再赖一个月的。”孙问渠跟着笑了笑。

“长能耐了啊,”孙嘉月笑得不行,“哎,打得爽吗?”

“要不你找个时间试试呗。”孙问渠往后仰了仰头。

“得了吧我才懒得管家里这些破事儿,”孙嘉月收了笑声,叹了口气,“明天又不回家了吧?”

“嗯,你回吗?”孙问渠问。

“你不回了我就回吧,去年去我婆婆那儿过的,今年本来也准备回家过,”孙嘉月想了想,“你到底在哪儿呢?”

“山里。”孙问渠回答。

“得了吧,鬼才信,好容易被从山里逃出来了又跑山里去?”孙嘉月说。

“这儿跟挖土工地不一样。”孙问渠看看窗外,一派宁静的风景里飘着不知道谁家刚放完鞭炮的烟雾。

“不说不说吧,还有钱吗?”孙嘉月说,“不够我让你二姐夫给你转点儿过去。”

“有,大把。”孙问渠说。

孙嘉月估计也被老爸警告过不许给他钱,要不也不会说让二姐夫给他转钱。

他手头还有钱,就算没了,他也不会把孙嘉月两口子卷进这破事儿里来,孙嘉月一向不爱过问家里的事,老公开了个挺大的装修公司,俩人没孩子压力也小,过得挺舒心的,孙问渠不想破坏她每天闲事不管只管花钱的太太日子。

“你也别死撑……算了这是废话,你要不是爱死撑也不会到今天这地步,”孙嘉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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