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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每受伤一次就会成长许多,而清夏正是这样。

回到日本之后,她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忙忙碌碌的样子,认真上课,努力打工,然后闲暇时跟慕子一起休闲。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的日语突飞猛进,除了周围熟悉她的那些人,如果去到别的陌生地方,大部分日本人都听不出她是外国人来,能够达到这样的境地,她也总算没有白费这一年的辛苦。

八月底她决定回国,其实她的留学生活八月中旬就结束了,她一直拖到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她去了一趟正觉寺,在那里体验了一番日本现代女性流行的一种叫做寺庙度假的生活方式。

所谓的寺庙度假,是指深入远离尘世的山间林中寺庙,在清静犹如月球上的“寺庙旅馆”内借住上一段时间,希望通过别样的旅途和别样的住宿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并从中获得深深的哲思和别具一格的乐趣。

如果把离开世俗进佛门叫做“出家”,那么这种在“寺庙旅馆”内二三天的安静小住又被日本人戏称为“短期出家”。

她的短期出家,选择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之前她已经在学校办好了各种手续,退了租的小公寓,辞了便利店的工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放在慕子家。

然后关机,一个人来到了位于东京百余公里的正觉寺,她在这里住了五天,置身于远离人群的古寺,每天听着晨钟暮鼓。

不是她真的想出家,而是她知道,回国后要面对的人,要面对的事太过于沉重,所以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来纾解自己。

五天后,她出现在慕子面前,以一个全新而又充满活力的自己。慕子看着犹如重生过后的她幽幽说道,

“你生日那天,他来找过你!”

她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来找她?这是干什么?给她庆祝生日吗?他觉得在他那样伤害过她之后,她还能奢望他记得她的生日?

以后他们之间只会渐行渐远,再也不会有有交集的那一天了。

慕子看着她决然的小脸继续说,

“你做得也挺绝,公寓都退了也没通知他一声,他似乎在那儿等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找到我们这里!”

“呵呵!”

她听慕子这样说着,忽然觉得想笑,她现在似乎越来越任性,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关机,将自己置入一个无人的境地自己疗伤。

慕子带她去做了一个新发型,迷人的大波浪卷发,轻熟而优雅,没有留任何刘海,而是做成了最难驾驭的中分烫。

做完后,她看着镜子里那个浑身散发着性感神秘的女子,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好!阮清夏!很好!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

回国那天,舒灿去接她。拖着行李走到出口,她老远就看到了舒灿站在那里,明星果然是明星啊,那气场绝对压倒众人。

只不过她此时戴着硕大的墨镜,头上还戴着鸭舌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稍微有人注意她一下就赶紧转过身去,搞得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就说她一个大明星出现在机场会引起骚乱,就不用来接她了,她偏偏不听,还说自己有办法,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办法。

她拖着行李慢慢走向她,舒灿见有人朝自己走来,连忙低下了头,没想到那人竟然站在自己面前不走了,她吓得以为是哪个粉丝认出她来了。

却听一到熟悉而又带些笑意的声音柔柔传入耳中,

“喂,学姐!”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异常熟悉却又令人惊艳万分的女子,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清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学姐,你怎么了啊?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吧!”

“清、清夏?”

舒灿愣了半天猛地摘下墨镜死死盯着她,然后又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刚刚她是看到这么一个女子走向自己,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子就是她啊!

印象中的她应该还是简单的丸子头或者马尾,有灿然明媚的笑意,可是这个女子,虽然笑容明媚,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有人说,冷漠的人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与生俱来的距离感,比如御修离,另一种则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故意伪装的冷漠,比如眼前的她。

她与他,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受过多少伤,才有了今天这般的蜕变?

清夏任由她肆无忌惮外加满脸惊讶的打量着,无奈地耸了耸肩,

“学姐,看够了没?”

可是,她越是这样娇俏地跟她说话,舒灿越觉得鼻头直发酸,她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清夏,欢迎回来!”

舒灿知道她不快乐,可是却又倔强地不愿被别人看到。清夏被她抱在怀里,同样纤瘦的身躯,却在她刚踏入这片伤心地的时候,给了她无比温暖的力量。

她用力睁大眼睛,拼命止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好了,你们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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