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3 / 4)
一回事,当面是绝不会予人难堪的。
赵氏在那场风波后第一次出门,祁国公府自会有准备,参加的又是镇国公府的寿宴,镇国公府可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是功勋之家的领头羊,哪个不给点面子,自是不会在镇国公府的寿宴上,让赵氏下不来台。
估计赵氏和那些贵妇人相谈甚欢,感觉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所以她心情才不错吧,祁青远眼里闪过一丝晦涩。
忽地,力勤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少爷,世子爷传话来,请您去松柏阁一趟。”
力行忙把木架上挂着的干帕子和衣物拿过来,递给祁青远,祁青远扯了扯嘴角,十分好奇,他那个爹是想关心关心他,还是想秋后算账呢。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微热,祁青远在里衣外直接套上缌麻丧服,系上絰带,穿上麻履,带着力勤踏上去松柏阁的路。
因在孝期,祁国公早就发话免了祁青远的一应礼节,算来他已经有许久不曾出过门了,走在夹道上,四周佳木葱郁,鸟叫虫鸣,心里的抑郁忽地淡了几分。
祁青远一边感受久违的生命力,一边问力勤:“府里近日来可有什么事?”
力勤父母都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消息自是灵通,他仔细想了想答道:“国公爷病愈,府里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国公夫人前日还亲上护国寺上了香,世子夫人也安好。”
祁青远微微点头,那就是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祁高格为何召他,祁青远心思百转千回,寻思着自己面对祁高格的态度。
添堵
“给父亲请安。”祁青远进门朝盘坐在窗边,自己跟自己下棋的祁高格行礼。
祁高格抬头,见祁青远的打扮皱了皱眉,但想到伍姨娘的死到底没说什么,把手里拈着的棋子放下,召他向前,温声问道:“守孝礼节多,可还习惯?”
祁青远挑了挑眉,意外世子爷一脸和蔼的样子,答道:“为姨娘守孝乃是青远该尽的孝道,青远一切都好。”
祁世子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儿子,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轻咳一声道:“虽说你有孝在身,但你祖父、母亲都是大病初愈,不能在旁伺候汤药,晨昏定省也免了,但你还是该派人去关心一二才是。”
祁青远一滞,不明白他的用意,木然的答:“是。”
祁高格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外面流言甚多,不过都是些无稽之谈,市井之徒听风就是雨,你不可当真。你母亲虽说有的地方做得不好,但还是关心你的。”
祁青远心里嗤笑,世子爷是真的把他当孩子哄,还是说惯了漂亮话,闲着没事来当和事老?他嚯的抬头,一字一句道:“母亲的恩德,青远自是不敢忘却,一点一滴都铭记在心里,等着日后好好报答呢。”
祁高格自是能听出他的言不由衷,想训斥一番,但想到祁国公的吩咐,国公府现在需要做出父慈子孝的姿态来,起码表面不能再让人拿到把柄。
又想到祁青远一直以来的听话乖顺来,知道他因为伍姨娘的死,内心肯定有怨气,祁世子叹了口气道:“为父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不过你母亲给你寻的那门亲事,的确不错。是你姨娘误会了,裴家小姐系出名门,知书达理,又是嫡长女,除了身子有些弱之外,哪里配不上你。
是你姨娘听信谣言,思虑太过。男子立业,除了要有家族的帮衬之外,第二重要的就是妻族,裴家可是世代名门,不然为父也不会同意这么亲事。”
祁青远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为父的人,一脸为他着想的样子,努力压下怒气,质问道:“冲喜一词可是三妹妹亲口说的,难道三妹妹还会冤枉世子夫人不成。”
祁高格把手边的棋篓一推,提高声音喝道:“荒谬,你也跟你姨娘一样愚昧么,自古以来,只有女子为男子冲喜的,什么时候有男子为女子冲喜一说。你三妹妹还不满十岁,她懂什么,听到下人乱嚼舌根,学语而已,这你都不懂么。”
祁青远猛地上前一步,狠狠的盯着祁世子,咬牙切齿道:“愚昧!那照你的说法,我姨娘的死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活该吗!”
“放肆”,祁高格怒斥道,把手边的茶杯砸到祁青远跟前,“你读的书都读到哪去了,这就是你跟你父亲说话的态度。”
祁青远眼睛里都充了血丝,看着眼前色厉内荏的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和他歇斯底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一直挺直的背脊忽地松了下来,轻声道:“儿子失礼了,父亲勿怪。儿子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父亲。”
祁高格冷哼一声,不悦道,“何事。”
“父亲说外面那些流言都是假的,儿子也不敢不信。外面传言说,世子夫人曾给儿子下毒,虽然儿子现在健健康康的站在您面前,但是儿子院里有一个丫鬟叫翠妞,她的母亲是儿子的乳娘。
这个丫鬟脑子有些呆呆的,总是生病,一个小风寒都要在床上躺十多天。说来也巧,四妹妹跟三妹妹同年,总是呆呆愣愣,没有一点三妹妹的活泼好动不说,也是三天两头生病,就跟我那丫鬟一样,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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