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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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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你在做什么得让我知道。”

我能想到他会在转瞬间撤离身旁去到的地点,唯有荆月死的那个位置。犹记得高城之前将人丢过去时说过要让秋月白两姐妹代替作脑,后荆月又称那处是空间穴口。

何为穴口我不懂,但光只听她凄厉的惨呼声也知这地方的厉害。

高城,你不能有事。想快快爬过去,可是原本平展的地面突然就像当年一样,触手绵软,整个人都浮浮沉沉,移动十分艰难。静谧中传来极轻的声,来自……我的后方,我惊愣在原地,难道是我判断错误了?可刚才明明没有感应到属于他的气息。

有个念在脑中冒出:你忘了现在的你时常会画影错乱吗?

心中一咯噔,恍然间我失去了判断能力,错乱的思维不止出现过一次,让我分辨不出何为真何为假。人脑是最无可控的,思绪的运转在瞬间可有多种,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的荆月,后来的盛世尧都是幻觉,而我仍处于被高城解除脑与心的禁锢轮回中。

“高高城?你在哪?应我一下。”我几乎是带了祈求在唤,但等来的依旧是沉寂。异常难过,爬不动了,将脸埋在臂弯里,任泪化蛹成蝶,不甘心就这样与他从此两相隔,可在不甘心也无力阻止这既定的结局。这结局,是他一早就写好了的,他认为对我最好。

抽泣声是单调空间唯一的旋律,似乎早就注定了是我一个人独自的悲伤。

“别哭了,他没事。”低回流转的嗓音从头顶上方抵进耳膜,我以为是幻觉。但下一瞬一声轻叹又传来,我不抱希望的抬起埋在臂弯的头,泪眼模糊着缓缓扭转头,朦胧的视角里,隐有光影,依稀似有人蹲在我身前,茫然而询:“高城?”

煞星

我一下泪又涌了出来,又出现幻觉了,竟荒谬到想成盛世尧都进来这空间了。画影无可控,高城寻不到,我除了按照这幻觉的剧本走还能作何?虚无而飘渺地对着空气说:“尧哥,高城不见了,他要牺牲自己来成全我。”

静默轮回,嘴角牵起讽凉的弧度,果然是虚幻的。翻身平躺,闭上眼,不想再被那依稀的轮廓恍惚,在认清一切都是幻影后,自我放逐成了唯一的本能。身体陡然变轻,好像悬浮于空中然后再缓慢移动,是到最后了吗?

不过是转瞬未见,竟对高城思念如泣血。因为极大的悲伤与恐惧将在下一刻降临,而我会随着这一切终结将他忘记,从今往后心中空缺了一块,却再也无处可寻。

“睁眼吧,他就在你旁边。”仍然是平静流转的声,像轻抚而过的风中柳絮。鼻尖萦绕的熟悉的气息让我本能地睁眼,入目是高城放大的脸,褪去了红色,闭上了眼,像在沉睡,但隔得如此近,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他怎么了?”

“暂时闭气,身心与这空间合一。”

好似有把钝刀在撕磨着某处,疼,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听到自己在问:“他会如何?”

“小囡,你该问你自己如何?第一次见你,我就说你命中有劫,不是你命格太硬,而是命中遇煞星。到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摇头,一根筋的执拗:“不明白。”不就是想说高城就是我那煞星?我不管什么命格不命格,只知道与这个人五岁就相遇,而且牵系极深,辗转多年分分合合仍能再聚首,不是缘份是什么?我不信这样深的情分最终还以命中遇煞来归结。而假若无缘,又何需今日誓言种种?高城曾不止一次宣誓我是他的,自遇上他后,我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那个声音却依旧以清平的调说:“明不明白你自心里清透,劫数是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曾经我也不信,以为可一力承天,但有些东西不是不可违,是你若违背它将加倍还之于你最重视的人身上……”

“够了!”我再也忍不住颠沛的情绪怒吼:“盛世尧你莫要以一副置身事外的口吻来说这些,假如说我命中遇煞星,那个煞星也应该是你!假如不是那年你为一己私欲将他们的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我又如何会被劫来这座岛上,又如何会遇见他?所有的祸源根本就是你!”

我不想怨也不想恨的,可是看着高城这般无声无息地躺在这,还要被说成是我命中煞星,体内就升腾出一股火焰,越燃越旺。

令我意外的是,他反而笑了:“你终于想通了?我从没说他是你的煞星,恰恰那个煞星就是我。而那年最后离开前我还说了句话,你命中遇贵人能助你渡劫,还记得吗?”

听到这处我才将眸光从高城的脸上偏移向身前的人,“你想说什么?说高城就是那贵人?若要以他永远留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那么,我能选择不接受吗?宁可历那命中劫数,哪怕,”一字一句的:“生死由命。”

他沉定看我,眼中有了复杂之光,他说:“若能选,就不叫天命了。”难得轻叹,掌抚了抚我的脑袋,“很多时候,你会觉得人类是最渺小的动物,通常无能为力,最终只能干巴巴地用身不由己来安慰。”

不知是他声音里有一种安定的魔力,还是本身我受这空间的影响,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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