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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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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然后道:“现在由你来操作,我去旁边眯一会。”

“啊?”我惊愕。

“别啊,跟着我罗盘上的方向行进就不会错。”说完他就转身走至旁边的一张单人睡榻躺了下去,还真的闭上了眼。绝对相信他是在说气话,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把这航海的摊子丢给我一个连新手都谈不上的人,是为惩罚。

他有这个胆,我却没。立刻软了声音要求:“高城,还是你来吧。”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地道:“小竹子,你有这潜力,我相信你。”然后翻了个身背朝我,不再有任何动静。我欲哭无泪,明明前一刻还是紧张氛围,怎么这刻就急转直下,变成我僵硬着手控在操作杆上。哪怕脑中他刚才细说的内容并没忘,也是心惊胆颤。

可怜我连开车都不曾有过,如今却是直接行船,高城也委实看得起我,就不怕我把这船给开翻身了。心念一晃过,立即懊恼地默呸,不能乌鸦嘴。凝聚心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直直盯着正前方。不知过去多久,骤然感觉身后气息浮动,缓转过头,只见高城神清气爽地站在那,眼色清明,咧了咧僵硬的嘴角:“你醒了啊?”

他扫了眼操作仪盘,“不偏离航道,匀速行驶,适应的不错。”

我引以为谬赞,缩回手:“换你来吧。”见他笑了笑并没再推辞,接手而过,我这才往后退离些暗自摆动已经僵到几乎抽筋的臂弯。他一定不知道这过程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眼看夜色昏暗,心头各种惧怕都涌了上来,黑茫茫的江面,仿佛无数的兽张着巨盆大口。

“我以为你会拉停,或者中途叫醒我。”高城突然道。

我怔了,“可以停船?”他说:“假如你都已经怕到六神无主了,为什么不停船?”

好吧,还不至于到六神无主,我只能庆幸这点。至于中途喊他,不是没有起过这念,但在转头看他明显消瘦的背影后没开得了那口。

舱门轻敲,回转头见是落景寒在外,他推门进来。面色仍见苍白,气色不好,走过来时轻唤:“城哥。”高城瞥了他一眼,“情况如何?”我本还以为是在询问他的身体,却听他答:“一切就绪,只等鱼上钩。”

心漏跳半拍,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局被悄悄设下了?竖起耳朵听后文,想从他们的交谈中来获知,哪知两人一问一答间没再开口,静默而立。气氛是低迷的,高城的气息之外,全是落景寒的消沉之气,他单单就是站在身侧,我就体味出了一股深浓的悲绝。

觉得想打破点什么,可是找了半响词汇最终还是干涩而问:“曲心画呢?”

落景寒似怔了怔,隔了两秒才转眸看我,好像这才意识到我是在问他,嘴角很快牵起一抹笑,无尽嘲讽:“我哪里知道啊。”我伸出手,虚空地遮在他眼睛前,“寒,别用这么悲伤的眼来笑,难过就是难过,这里就只有高城和我,不用伪装坚强。”

他还是笑着将我的手抓下来,摇着头说:“女人就是善感,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呢。”说完松开我又对高城道:“城哥,我去守着。”

高城轻应之后落景寒就转身出去了,看着他消沉的背影,我忍不住鼻间酸涩,轻问:“你不担心他吗?”高城嗤笑:“寒是没说错,你想得太多了。男人或许会有难过,但绝没有你说的那无谓的伪装坚强,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可以了,用不着摆在脸上。至于他对曲的情感,无需替他挂虑,他自己会处理好的。”

“怎么处理?就此割舍吗?”我问得有些冲,虽然我对曲心画无好感,她对我也从无善意,但却是看着落景寒与她这一路走来的。两人嘻笑怒骂追逐承影,曾有多欢快,这时就有多悲离,即使不体念曲心画,我也体念落景寒。而高城的口吻太过淡漠了,他难道不知道落景寒因为对他的忠诚,是会真的将这段感情割舍的吗?

但高城回了我一句:“能割舍的,就证明爱得还不够深,又何必搅缠?”他将我的心念全都堵住了,只剩讷讷的疑问:“你是不是……已经将曲心画从你同伴行列剔除在外了?”完全就只当她是一颗棋子在布局谋划,是这样吗?

“如果是,你觉得她现在还有自由吗?”

所以,高城其实还是顾念曲心画的,因为这趟浑水是他把她拉下去的。若非大半年前或者更早他早先安排曲心画接近秋月白,这后面所有的棋都下不了。那在这过程中,以曲心画那耿直的个性会跟秋月白交心当属正常,又如何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呢。

因与果摆在那,高城并非像表面那般冷漠,尤其对他的这几个同伴。他对落景寒也绝不是我刚才所认为的那般,或许真的是他们男人有男人表达伤痛的方式,与女人是不同的。

心念电转,不由脱口而问:“那么秋月白呢?”

气息骤沉,高城一字一句寒了的音:“抽筋剥骨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怔然看着他,到底还是怨怒难平的,一切的一切都从她而起。之所以会问,是因为我要确定这个人在他心中还是不是同伴,而我一向与世无争,却唯一有杀人冲动就是对她。一个人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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