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5)
听着,若非为了兼顾你那点自尊心,我该在上船时就直接把你逮进舱里,而不是任由你用着缩骨术躲在那一平方米都不到的空间,每天啃着干粮,不敢多喝一口水,连上洗手间都要偷偷摸摸,更不至于在一个小风暴来临时就被撞破了脑袋。现在你还要说我是在对你怜悯吗?”
一番连珠炮似的话,把我轰得懵了,只能呆呆看着他。
然后,下一秒,他似犹觉气怒不够,俯身气息掩盖而来,唇重重压下。我脑中的一根弦彻底崩断了,气息环绕、吞没,启开唇攻城掠地侵占而入,席卷唇间每一寸。
可就在我意识迷离时,气息骤然而离,他退开身体重重喘气,眸色幽沉地盯着我,转而丢下一句话:“你先睡一会。”就快速拉开舱门而离。我从失神中缓过来,只稍稍一想就顿悟,他动了情,气息不稳就难压制体内的那股药性,然后……
心头不由沉暗,到底我的存在还是影响到他的。而且不认为他全对我说了实话,假如真能完全压制,他就不至于行程匆匆出这趟航。他的目的性已经昭彰,只是放不下我一人枯守,而使计将我拐来这。
我会保护你的
手指触及冰凉,低眸去看,见是高城的手机,他忘记带走了,此时屏幕已暗。我拿起后试了试,需要经过密码或指纹扫描才能打开屏幕。无意窥视他秘密,放下手机了去回想那一张张照片。在第一眼直面看到时,震惊之后是难堪和懊恼,这时才有心思去分析。
几十张照片,如果高城没有特殊罗列的话,那么排序就应该是按接收到的时间顺序,即为开始的是最近收到,越往后就越时间靠前。所以最初视角是从顶上偏侧位置拍摄,假如不是有人爬上屋顶的话,那只可能是借用的航拍。这种情形我偏向于是高城安排的人在操作。
但假如说真有模型飞机在庭院上方环绕的话,恐怕是躲不过盛世尧与成晓的眼的。所以很大可能是,不但那航拍的模型飞机被截下来了,连那操作的人也被拿下。这样才能解释为何近期的照片拍摄视角都是从侧旁的近处,如若不是屋子遭了贼,那就只可能是,成晓。
盛世尧会来偷拍我这种念头,想都不用想。只可能是为私心的成晓。当她发现高城暗中派了人在观察我,索性她就亲自拍下我的照片传过去,等于是两人达成了一个默契。那我离开苏城前一晚“偶然”听到盛世尧与成晓在房内为我而争吵这件事,表面看来是盛世尧有意设局引我知晓,实则成晓也不是被蒙在鼓里,她机灵地晃过了我们的眼。
不是胡乱猜忌的人,成晓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自当分得清。她两头牵线,无非是不想再看我那般萎顿。只是此时困境,又该何解?最终我唯有长叹一声。
之前昏睡太久,让我再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只略微环视四下,就大概猜到这是高城的舱房。显然他是无意再跟我装什么船工的戏码,直接把我就带回了他的地盘。
手撑床板坐起,头微微有些晕眩,后脑一股灼疼,抬手摸了下,头上厚厚地绕了几圈纱布。静坐片刻等晕眩过去才尝试下地,倒没觉腿脚绵软,起身朝舱门边走过,隔着窗玻璃向外看。感叹这江上天气当真是风云多变,之前狂风大作,这时却又一片晴朗了。好似那场风暴就专为了让我脑袋磕破,无处藏身一般。
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就像眨了下眼,睁开仍是白光潋滟。可我确定刚才自己没眨眼,是什么从舱门前掠过?这速度当真是惊人,而且,没有声息。
很快就听到腾腾腾的缭乱脚踏声传来,一些人行色匆匆跑过这处,我不但看到了落景寒,还有谢锐,他们均都一脸肃色。略一迟疑,拉开了舱门迈出,险险避开又一个疾跑而过的人,对方跑出两步顿住回头惊异地看我。
我也不管他想法,直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老实回答:“船上又找到一个小贼,跑得极快,我们正在追。”
心中不由纳闷,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这事?是除去我外,还有别人也潜伏到船上?想及某处心头一沉,不会是秋月白吧?还有徐江伦,他也在最后失踪了。
我能想到的会与高城为敌的就只有他们,沉念间听到那小伙叫了声:“拦住了。”人就大步而跑开了,我闻言也立即循声找过去,到得船头偏侧位置,发现一群人围堵着。向内凝看,首先高城的身影格外显目,于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其次是另一道黑影。
并非是这人熟悉,而是他比较夺目,因为一众人里,属高城和落景寒最高,有一米八几的个,可那人却比他们还要高出半个头。一目了然就能看见,此种当真是叫身长两尺。暗暗松了口气,这样的身高不会是徐江伦,也更不可能是秋月白了。可当那人突然侧转脸过来时,不由愣住,怎么是阿蛮?!
与之相处了一月有余,即便他沉默寡言,也常在疯子身旁看到,我怎么可能认错?可他跟疯子不是说回许玖那边办事吗?等等,阿蛮在这,那疯子……我突然想到之前听到被抓了一个外来者,有种荒诞的感觉直袭我神经。
而眼前还只能暂不去想,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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