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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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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盘来得准确。”

这应该属于是堪舆的一种吧,他被称为堪舆师,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奇怪他怎么会去当船工,不能总是一句话都不吭,只好问:“你是什么时候当船工的?”

他偏头想了想,“有好多年了,具体哪年忘记了。那会有遇过一次风暴,来势很猛,若非早一步罗盘预测出来做好了准备,估计整艘货轮都得翻底。但就是做了充足准备,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可避风暴的岸,船也差点毁了。”

听他虽然三言两语在描述那次风暴,但可想象得出来一定惊险重重,明知他最后没事,还是忍不住问:“后来怎样了?”他答:“死了很多人,余下的将船修补完继续航程。因为船长死了,后面所有行程都由我掌控,安全抵达目的地。”

以他的能力与魄力,我知道这并不是在吹嘘,只是纳闷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心头划过异样,蓦然起身,干巴巴地说:“那个……时间很晚了,我下去休息了,明早还要上工。”

他看了看我,淡了神色道:“去吧。”

我立即小跑了下底舱,比起昨晚,有些不安。隔日,我一天都没喝口水,也尽量吃得少一些,到得夜间果然不再有尿意。平稳而过一晚,天明依旧是晴天,没有那什么暴风雨的前奏。后来想,估计是被高城给忽悠了。

这天不像往常那样安宁,舱外似乎有噪杂骚乱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一会才平息下来。但我眼皮乱跳,很觉不安。果然没一会就听见人声再次从底舱门外传来,门开了,从脚步声辨认大约有三四人,听到一道似曾熟悉的声音:“搜仔细了,不允许船上再有外来者藏匿这种事发生。”

我身体一僵,外来者藏匿?说得是我吗?被发现了?惊过之后忽觉不对,这话显然是在说已经发生过的事,可眼下情形极可能会波及到我。虽然这空间很隐蔽,但若是他们地毯式搜索的话……思绪到这神经已经紧张起来,另外脑中还在翻转这熟悉的声音是谁?船上除了落景寒和曲心画外,还有别的我认识的人吗?

脚步骤然离近,已是有人就在咫尺,我没心思去想其它,屏住呼吸敛藏气息,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再过来,不要掀开盖在我空间上方的硬纸板。

但似乎老天爷没听到我的祷告,近旁一声轻咦,一个粗嗓在自言自语:“这里怎么铺了张硬纸板?”心沉到谷底,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沉凉的声:“可以了,都散了吧。”心漏跳了一拍,是高城!

那个疑似熟悉的声音在道:“可是城哥……”

但被他打断:“阿锐,你去审人,这方面你在行,听听他是什么说辞。”

“噢,我这就去。”随而脚步远去。

高城又下令:“你们都去做事吧,这里让船工负责就行了。”

听着舱内的人一一离去,我仍然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许多脚步中没有高城离去的。视觉受阻,也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从他语声传递的距离判断应该是在舱门口,气氛沉滞,屏息久了胸肺都感觉到刺疼,终于,他的脚步离去。

我大舒了一口气,一摸额头,全是汗。

先不去想怎么会有人和我一样也藏匿在船上,更多心绪是落在那个熟悉的声音上,若非高城那声唤,可能就算我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出这声音是谁。

谢锐,这个本该已死的人。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时第一反应是惊愕,可转而就想起那晚偷听来落景寒与曲心画的对话,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既然曲心画并非完全依附秋月白,而是高城很早设下的暗棋,那么她就不可能真对谢锐动手。谢锐被秋月白所伤差点致死是真,但之后交给曲心画作化学研究,一定有所保留,甚至那具冰棺只是用来迷惑秋月白的眼,实则真正意义是在救治谢锐。

恍然记起一月前还在峡谷中时,疯子在耳边唠叨嘀咕了很多,其中就提过高城身边的人。但那时我身心皆悲,根本什么都听不进耳去。

而与谢锐相交甚少,对谈就更谈不上了,真正听过他说话还是一年多前虎崖以及孤岛上。所以刚才突然听到他的语声,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气息

释疑过后是欣慰,一场浩劫之后至少高城的身边,除去秋月白,其余同伴都在。不管曲心画背叛与否,既然高城还留她在身边,肯定是觉得仍可信。这样此行若是险途,也不至于孤军作战。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已不会去怀疑高城对我之情感,明明没忘却假装遗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要单独化解体内狂性。至于为何要出航行驶到这江海之上,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他要回去起源之地。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而来,而高城成立d组游走于世界各地,定非单个组织,我判断他之上肯定还有一个存在。高城未见得受缚于上,但他一定与之有密切联系。

有些事不去分析,就只看到一个表面;一旦分析了,那表面之下隐藏的讯息就会接踵而来。高城的心理学、行为逻辑学这些理论知识或许能从书本从学校学到,姣好的身手或许能自小练起,但堪舆术、野外生存能力,甚至刚刚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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