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3 / 4)
总算在下一刻就看到那人又出现在视界中,而他右边腋下已经夹了一人。等到他再次离开视界时,我几乎已经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我所有推断都是错误的,高城与徐江伦一个都没醒,是被这个神秘人带走了。
当两个人都被提起时黑影轮廓有默看了我一会,突然冒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倒是长大了。”随后就背身而走,从中道落了低蔼,走出了我视界。
本该视界就此顿扼,但莫名一股力量让我能够跟随过去,远远的,隔着距离。那人走得不紧不慢,但左右提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都很轻松。沉默的一长段路,不知对方要去哪,我甚至诡异地觉得他在有意放慢脚步等我一般。可立即否定这念,事情在前,我画影在后,影像是对前情的呈现。
一前一后终有停止时,眼前忽然没了人影,画影中断。可能是意识沉得太深太久,睁眼很困难,头像被重击了一拳般,昏沉的痛。等终于睁开时脚步不稳趔趄着退了两步,下一秒头晕目眩一个跟头狠狠地栽在了地上,嘴磕碰到坚硬,一股腥甜味充斥嘴里。
抬起头视线好像被什么给遮了,伸手一抹粘腻才感觉好像是血,但我的注意力被浓黑如墨处给吸住。那里有人!不是直觉,而是太过强烈的气势弥漫而来。
“是谁?”我轻询在喉间,只是静寂的深夜也格外明显。
极轻的脚步响起,在向我靠近。我看见了,画影中那个模糊的轮廓,他走到离我一步之遥处,低首凝来。浓黑暗夜,只依稀看得见星眸光翼而闪,一声轻叹,如低喃:“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迷茫不安,不明白这个人的声音听得像是熟悉又陌生无比,而他的口吻,也不像对一个初遇的人。想要将身体抬起更高看清这人,可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而现实是我在意念翻转时浑沌了。抽离的意识感到身体被移动,然后放下,再无下文。
这次我清楚,昏的并不久,醒过来时头上疼,手也疼,脚也疼,是身体各处都觉得疼。掀开眼皮沉顿了几秒,才回转过神,这不是刚刚我摔倒的野外,而是身处一个空间,有穹顶,有周遭,虽然漆黑看不见,但估约是类似于山洞的地方。
无论何时,人睁眼开的第一本能是将环境折射进脑层,其次才是反射外在气场。而我几乎是立即就感受到空间里有个隐隐暗暗的气息在回流。
微沉呼吸,根据感觉辨认了下方向,确定某一点后就凝目看过去。不知是否是眼睛适应了黑暗,所以视线穿透力变强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距离下我依稀能看到那处有个人形轮廓,是坐着的。但对方气息沉敛到几乎感应不到。
无牵无挂
静默到我以为自己在对着空气说话时,突然暗沉有质感的声音轻扬了:“醒了。”这不是个疑问句,对方在沉定地说着一件事实。从音质上分辨,这应该是个年轻男人,但声感里的厚度令人又难猜出他的实际年龄。
这是一个……我在脑中搜寻着词汇,最终想:这是一个有经历的声音。
“在你右手边有食物。”简单的话语,没有过多修饰。
我伸手去摸,果真在地上摸到一个纸袋,探手而入,凭手感立即知道是什么。
馒头。冷掉的。
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头划过,具体什么又说不上来。
似有感觉额头有异物,抬手触了触,摸到一些粘腻的东西,探到鼻前闻了下,一股带了青草气的药味。这是替我上了草药止血了吗?
微默,从纸袋里拿出一个馒头放嘴里啃,除了是冷的,其它都还好,不是那种干硬很难吃的。心念划过时突然顿住,我有吃过干硬的馒头吗?记忆印象中都没有过这类经历,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哪段记忆里漏缺的吧。
一口气吃了两个,肚腹的空填满了,该是填补心口的空缺了。
我将纸袋放回原处,没有多思索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他们人呢?”
对方回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讪笑了下,“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不可能自己走,这么大片地方就你一人出现,应该并不难推理吧。”即使此时感应不出对方的恶意,也不可能傻傻地将画影这件事随便说出来。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男人好似低笑了声,淡淡地说了句我不懂的话:“烙上时间的印后,面目已全非,连小丫头也懂得拨弄心机了。”
后半句说得应当是我,但这口气……我不由蹙眉,怎么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口吻?不想偏离了心思,回归正题,我再次询问:“他们在哪?”却没想对方回答:“不就在你身后吗?”
我身体一僵,有些不信地回转头,彻底石化。半米以外,横躺了两道身影,而尤以夺目的是黑暗中闪翼着红光的眸,禁不住失声而唤:“高城。”但那眸定定凝在上空,一动不动。我颤着手伸过去触了下他肩膀,眸依旧未动。
惊怒地回头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男人平静而淡漠地答:“两个人,一个背骨多处碎裂,一个被药物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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