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转眸一看,见他手上拿了一根红绳穿着的白玉观音像挂件,只听他道:“戴上了去探那大婶口风。”
凝了眼那观音挂件,晃去多余的思绪,我会意地将挂件挂脖子上就几步追过去喊:“阿姨留步。”
大婶回过头来,把我打量了下狐疑地问:“丫头有什么事吗?”
我笑得温和上前,解释道:“刚才正好在旁边听见您说什么观音要一直戴着有福泽,觉得您一定是懂这些的人,就想问您打听假如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绳子突然断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寓意啊?”
大婶仔细看了看我脖颈上露在外的红绳,八卦地问:“你戴的是什么啊?”
我也不介意地掏出塞在领子里的挂件,“那,您快给我看看,绳子是后来我重新换的。”说着话时我一直盯着大婶的神色,在看到白玉佛挂件时明显一怔,再看我的眼神带了讶异:“丫头,你也有这种挂件啊。”她凑近过来用手摸了摸,摇摇头道:“你这质地好像没陈家媳妇的好,不过丫头啊,你不知道男戴观音女戴佛吗?最好还是别戴了,绳断估计也是上头在提醒你,最近多注意些。”
我假装懵懂:“还有这说法?我还真不知道,已经戴了一年多了。对了,刚才您说陈家媳妇也戴了个这样的挂件?她是佛还是观音呢?”
“她的是佛啦,没什么问题。她那白玉要比你这更纯正些,据说是小陈花了大价钱从城里买回来的。之前她一直都戴着可看得贵气了,前两天她家遭贼,亏得没被偷掉,要不损失可大了啊,现在估计是不敢戴出来藏着了吧。”
“啊,还有这事?有偷掉什么吗?”我故作吃惊地问。
到了大婶这年纪,都喜欢说说别家的闲事,所以她不疑有它地道:“不太清楚啊,就听陈家媳妇说抽屉里几千块现金没了,这两天在家跟小陈吵呢。”
探问可结束了,我随意寒暄了几句就找借口走了。
绕了一圈到梁正的车旁,开车门坐进去,把脖子上的挂件取下来还给了他。见他随手塞在衣兜里后问:“如何?”
我把打探来的讯息复述了一遍,意外他竟又问:“你怎么看?”微默了下推辞道:“我是负责整理资料的,对案情分析不太擅长。”梁正平静地看了我数秒,“不要紧,你就说你的观点可以了。”
如此我只能分析:“从表面来看,陈氏王晴似乎没理由隐瞒白玉佛像可能被盗的事实。但据大婶说那白玉佛买来很贵,王晴出门必戴,现在不戴是因为藏起来了,这理由显得有些牵强。加上刚才大婶在问起王晴挂件时,双拳微握,脸上表情变化明显,这都是紧张的表现。所以很可能陈氏夫妇被盗走的不光是三千块钱,还包括她那价值不菲的白玉佛挂件。”顿了顿,“或者还有其它。”
梁正笑了,却是话题转了别处:“张继果然没给我推荐错人,他指你行为逻辑分析能力极强,堪比刑侦队任何一名同事。”
心头一跳,蹙起了眉。
一年里,从没听过与以前有关的事和人。从梁正嘴里说出那个名字时,我很是愣了愣。
白玉佛(2)
思绪偏转。眼下这个竹镇派出所的文职工作,就是张继替我安排的。一年前,我从……孤岛回归现实,站在小区楼下很久,也迈不进步子。六楼的那个屋子,住了两年,却在某个时间点被那个人入侵,屋内无处不是他的影子。包括画廊,也推不开那扇门。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无陌路。
决定了不再回首,就将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摒弃吧。是该联系房东将两间屋子退掉了。
回转身时我眯起了眼,张继站在不远处,一如既往肃色的脸。
有想过他从最后那场殇战里全身而退,但没想过他会来找我。不过是大半个月,就彷如隔世,面对算是熟识的人也觉得陌生异常。
张继走到近处问我:“这么多天你人在哪?”
不由失笑,张继到底还是张继,无论何时他都公事公办,默看着他片刻问:“可以不说吗?你应该知道徐江伦死了,案件了结了。”
他深谙的双眸定了定,居然真的不问转身走向路边的警车,但站到车门旁又回头:“你有什么打算?”我沉念想了想,向他要求:“可以帮我吗?”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开这个口,在当时情境下,我唯一认识的人只有他了。
曾挚爱的画画,在历经千帆后,变得不再重要,也不想再手执画笔,因为心不沉静了。除去画,我还能做什么?翻罗脑中各种,好像除了犯罪心理,再没其它特长。
后来张继把我介绍到了这个竹镇的派出所,当了一名文职,负责案件资料的整理归档。头两个月,张继会偶尔打一个电话过来询问适应情况,之后或许因为又忙起了别的案件,就没再联络过了。
没想时隔大半年,竟然是从这个陌生的梁正口中听到再提张继之名;更没想到他来竹镇,居然还得了张继的推荐,那老李让我协助他是偶然还是事先安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