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上颤栗。
女孩的心念在骂:王八蛋,之前就没认真跟我打!
而这时我也是无语了,原因不外乎那疼感同身受,更认可了女孩的心念。之前看似在伯仲间的过招,根本就是高城在故意耍猴玩,现在他见血了,也就发狠了。
掉落在地的匕首被高城拣了起来,拿在掌间盘转了玩,红色的眸子浮潋妖艳的光,半蹲着拿匕首在我脸上比了比道:“小丫头,别跟我横,老子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恼怒得只想一爪子挠他头上,这死样!而女孩也在咬牙切齿却断断续续地问:“有种把你名字报出来!”说完就是嘴里一阵腥甜,哇的一口吐出了一大摊血。
他啧啧两声,半边唇角勾出上扬的弧度,笑得冷硬,眉眼冷酷,一字一句:“楚高城,楚国的楚,高山远水的高,永恒之城的城。想找我打回去就来楚城,我等着你。”话落以匕首为柄狠敲我耳后软穴,瞬间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梦到此处,外界的声音才侵入进来,是高城:“醒过来。”简单的就三个字,却如一句咒语般,瞬间瓦解我那梦中影像,意识回笼。眼睫颤了下,张开眼就以仰视的角度与绿暗的眸子触碰,凝目良久,我的注意力才被他头顶昏暗中呈露的一丝红光吸引。
微一侧转头,就见暗湖尽头白光铺就,艳红铺天盖地蔓延而来,我惊呼出声:“是日出!”
湖面犹如一面镜子,压在嫣红底下相互辉映,美得不像是人间。当红日从那天际一点点冒出头时,莫名地激动,以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心酸,眼眶难抑湿润。
好像此情此景并非第一次所见,但我的记忆里是空白。
我是半坐起依偎在他怀中的,整个过程里余光都能感觉到他始终目光紧凝我,日出似乎并不能吸引他,即便是这么的美。我还沉浸在那捉摸不定的情绪里,也不去管他,只紧紧凝着那红了半边天的朝霞以及夺目的红火球。
别人都说落日会有凄美沧桑感,日出承载了人的希望和期待,但我却渐渐的体味出了一种凄美感。不明白这念从何而起。眼下被指拂过,我一低眼,就见那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指上,疑似潮湿,耳后听来低问:“为什么哭?”
怔住,一眨眼睫,有泪再落下。喃喃而回:“我不知道。”
他俯身过来轻啄我眼下,将泪珠吮去,但出口的语调却不像他行为这般温柔,淡冷低回的嗓音带着浅讥:“是因为日出之后就是舍弃,所以你才满眶泪湿吗?”
我不懂他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肃了脸色,将我从他腿上推坐到地上,然后起身,背转而离时抛来一句:“没有所谓的别人的视界,那就是你。”直等他身影远去,我才缓过神来沉思,然后惊疑一点一点侵占思维,沉愕在原地。
只记住结果
梦是思维空间的一种表现形式,已有先例他只要是在清醒状态就能遁入我的思维空间看到一切,所以刚才那个梦被他窥去了,然后他临走前的那句话是在指我。
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女孩?
我在梦中画影,其实是走入自己曾经的视界看过去一段影像。可是……顿了又顿,我可是不下去,在那第一次沉昏时就已梦到自己儿时的场景,谁能保证这次不是?而那次还是以别人的视界看自己,我与女孩有一双相同的眼;这次却是直接代入进自己视界,却有两种不同思维:过去的,与现在的。
梦中画影里的高城是一副青涩模样,脾性都与现在完全不同,而现实中他的神智被损毁后,是回到了十七岁时,会否现实与梦境接轨,我画的是他十六岁到十八岁沉暗心理阴影下的那两年的影?
再联系他刚才离开前的话,某个念从心底冒出。
假如女孩是我,他曾说的当年引他走出弥彰两年的人会不会……就是我?记得那时问过他,为什么那人离开了,他眼神淡漠,气息沉冷,并没有回答。
可假如是我,那他在见到我之后,怎么会没有认出来?
手轻摸自己脸颊,暗自臆测:是这十来年间我的容貌改变太多吗?不对,假如梦中的高城是十六七岁时,他的身高看着起码有一米七几了,那我能与他对打,绝不可能还是个孩童,年龄相当至少得有十三四岁了,到这个年龄人的容貌几乎已经长开,即使随着年龄增长外形与轮廓不会改变太多,改变的只会是气质。
以高城的敏锐观察力,怎可能会辨认不出我是那个人?
难道我被易容过?可徐江伦亲口告诉我身上并没有动过刀,他甚至让我摸过他整形过的脸,外表看着没什么区别,但摸在指下就能感觉弹性不如正常的皮肤。
既然易容整形可以排除,还有什么原因会让高城认不出我呢?他之前在伪装,其实早就认出我来了?不像。即使我被他骗过,可依然认为他在提及那人,是唯一表露真实情绪的时候,若早知是我,绝然不会是那种反应。
这个可能又排除了,那就只剩下一种:我并不是她。
但狐疑仍在心头,既然我不是她,刚才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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