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5)
由于伤处延伸进他裤扣之内,所以我势必要去解开那皮带。宁可他这时是昏睡或像刚才那样趴着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比现在这样灼灼盯着我强。没等来他的回应,我只当是默认了,低敛了目光去抽他那皮带扣,心中在告诫自己不要被他所扰,可脸颊却越来越烫。
但等伤口完全呈露时,我所有杂念尽敛,眉宇蹙紧了用刀去处理。虽然这处只是刀伤,但伤口却比后心的子弹孔要大,所以腐肉面积也大,可能是真的疼,在上面刮过时都能感觉到他身体在轻颤,却从头至尾都没有出一声。
等全处理完,我自己都已满头大汗。抬眼快速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已经移转向一侧,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手上微顿。刚才打开了那幅画并没再折回去,就摊放在旁边的地上。
他问:“是你打开的吗?”
我默了下点头。却闻他下一句是:“从哪拿的不知道放回哪吗?”
嘴角抽了抽,这语气……但敛了眼他伤处,没与他计较,移过去将画又再折起装进那塑胶袋里并放回了小铁盒内。听到他低道:“下次要看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这回我忍不住出口反驳:“这画是我画的。”
哪知他挑眉:“那又如何?它保存完好的在我内袋里,相信之前已经与你做过沟通,它属于我了。不管原来出处是何,我已是它的主人,你未经我同意就打开,是不问自取。”
他当初那是跟我做沟通?根本就是恶霸地直接索要了去。现在反倒说得理所当然,我实在无言以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恶劣的性子又突显出来了。
转念而过时释然了,他再坚韧也是正常人,自然会感觉疼痛。嘴上没哼一声,脾性却难免暴躁,情有可原吧。之后高城就很安静了,热度时有反复,我用黑绸带为他擦拭上身去温,差不多折腾到天亮时分才温度降下来,他也沉睡过去。
蛇莓
暗舒了一口气,浑身酸乏疲累,但神智很清醒,也不想再睡。略一迟疑捡起了地上他的外套和衬衫再次拐着脚走出山洞,冬天的早晨寒冷异常,我只穿了一件单衣,加上刚才冷汗倍出,此时被风一吹,寒意沁入心扉。但仍咬咬牙来到湖边,就着水将他两件衣服给搓洗起来。
野外求生,最忌讳饥饿、寒冻、疾病。此时我们等于占了三样,光我那一件外套根本不足以抵寒,他的衣物又因太脏容易滋生细菌,所以必须得清洗干净了晾干后再给他穿。
洗完后,我的双手都冻得通红而且没知觉了,找了一处风口把他衣服挂在树枝上。这才返回山洞里,终有一刻能看到高城安安静静的,轻贴了贴他额头,没有热度反复了。
席地而坐下背一靠在墙上就觉疲惫纷涌而来,昏昏沉沉地闭了眼。
冷!侵到骨子里的寒意,我无意识地抱紧双臂,忽然也不知哪来的暖热将我包围,我向热源钻了钻,很快体内的寒意就散去了。一觉酣然,醒来时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间,睁开眼就见赤裸肌肤一片,身体一僵,我怎么跑到他怀中睡了?
抬头间刚好撞上他睁开眼来,视线相碰,我立即一个起身退开半米。黑眸扫了眼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似不高兴地道:“冷了知道往我怀里钻,现在利用完就翻脸吗?”
“……我去给你看看衣服干没。”扔下一句话就往洞外跑,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等凉风一吹,寒毛竖起时剧烈跳跃的心才渐缓,心中有个声音在道:怂!你跟他都坦诚相向,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样抱着取暖又有什么?
从太阳高挂头顶看应当是到了午时,我这一睡竟也好几小时,挂在树上的衣服都已经吹干了。收起后返身而走,凉风吹走了脸上的臊热。回到洞内,见他已经坐起了身,低着头似自己在用果子的汁液涂抹伤口。
听到我这处动静他抬起头来,黑眸凝定我,“背上的帮我。”
我没说话,走过去顺手接过已被挤得变形的果子,有些汁液溢出在他手上,黏黏的。在把余下汁液都涂抹在他后心伤处后,敛了眼地上,躺着的都已经是处理过的果子了。
沉吟了下开口:“一会我去再采一些果子吧。”即使不为治伤,也起码得果腹。
他背转过身看我,目光从上到下落至我的左腿,默了两秒后道:“一起去吧。”
我怔了怔后,大约是明白他怀疑我伤了腿后的行动能力,但:“你……行吗?”问完就见他眉一挑,“别问男人这种问题,试试就知道我行不行了。”我顿了半刻才反应过来他意,干咳两声撇转头不理他。
突的一件衣物兜头而下,遮了我的视线,等我懊恼地拉下来时只见他已披上了衬衫,边扣扣子边看着我唇齿露笑。穿齐整之后,他又恢复一副衣冠楚楚样,俊逸自不必说。
有人生来就是倾城色,即便是落魄成这般,也难掩骨子里的英气。
“过来扶我一把。”简单命令,声音略微低哑。倒是与我一般了,走上前扶住了他的右手,没想他竟将半边重量全靠了过来,颇有些吃力地站起后,我低头看了看,很觉无语。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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