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 / 4)
下一秒那壮汉就粗鲁地把我倒拖了走。卡在脖子上的胳膊极紧,使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我打算挣脱开他时,突然身体被提起环转而抛,身体一着地就极速下滑,是在一个陡峭的下坡上,抬头只看到壮汉背转而返的身影,我却已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下滑。
下坡面有五六十米,若以角度和距离计算,这高度当也有二三十米,这是在通往崖底?刚才徐江伦说那窟窿而下是岩石,为什么会是岩石而不是丛林?记得那回在山崖底下发现姜宏修尸体,警方给的现场记录报告是底下一片烂泥林地。是地理位置不同的原因吗?
这些念都是在滑行而下间冲进脑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脑子里会有各种理性分析和判断,却不去念转我最关切的事与人的情况。
在滑到将近底部时为防冲撞力,我双腿伸直而蹬,却发现那尽处看似坚硬石壁,实则却松软,没有太多的受力反弹回来。正觉奇怪,突的眼前一亮,脚处那面墙从外被拉开了,居然这是一道门!刺目的白光射进来,两张脸出现,看清是我时对方也愣了愣,这时头顶啸声再起,那两壮汉伸手就要来拉我。
不再被受制,我怎可能乖乖任由他们来捉?抬脚而蹬向其中一人,一个箭步与另一人擦身而出,然而我只跑出几步就怔住,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没想到面临的是一片深湖。
h市只有一条湖,曾经还去那湖边采过景写过生,绝然没想到湖的某一处是与这虎崖相连的。无需太过寻找,抬头而望就找到了那处镂空窟窿,徐江伦没有诓骗我,底下真的就是一块凹凸不平的岩石,准确地说这是一面陡峭的崖壁,寸草不生。再眺望不远处,还有两艘皮划艇停靠在湖边,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在逼近,我想也没想朝那皮划艇冲。
边跑边想:那么多人是都乘着皮划艇逃离了吗?那留下这两艘就是在等徐江伦了。
砰!心中一震,是枪声。后知后觉地在滚倒落地霎那才感受到左脚小腿处的剧疼,回转头只看到其中一个壮汉手持枪正对着我,无疑刚才那一枪是他开的!
我忽略了一件事,徐江伦或许会考虑我的利用价值,或许……对我真的有了情意而不忍杀我,可他的这些手下不会买我的账,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我逃跑,就意味着是他们敌对,平日里残忍惯了,根本就不会对我留情。
只看到那逼近而来的两双血腥凶残的眼,以及黑洞洞的枪口,它指向的是我的头。其中一人嘀咕了句,随之我看到手持枪的那人眼中起了杀意。
左腿中弹,血流了一地,瞬间痛到麻木,我在衡量单凭右脚起身撞过去能放倒那持枪的人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也不能不试,否则我没死在徐江伦手上,却死在这凶残壮汉枪下了。深吸了口气正要搏一把,突然眼前两人身体一僵,眉心处分别出现一个血窟窿,他们眼睛瞪圆不敢置信,却已无法控制身体往前颓倒,砰砰两声砸在我的脚边,气息绝断。
我惊骇地回头,刚才甚至都没听到有任何的枪声传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用了消音器的枪射杀了他们。但回视后方不见有人,事实刚才我在冲到这片岩石区时就览过四下,并没看到人迹。心中掠动,抬起眼再次看向那处洞开的窟窿处,目光沉定。
一根极长的枪管诡异地冒头在外,心中划过三字:狙击手!
是张继?他刚才跑过来时手持的是警枪,身上不可能藏有这种专业的狙击枪。难道是落景寒与曲心画赶到了?可他们也曾被徐江伦抓住,会有机会藏狙击枪吗?心中有个声音冒起:也未尝不可能。
时至这刻,徐江伦与高城一路心理战,各有输赢。表面看似高城略输一筹,落景寒与曲心画都受伤,包括他自己也被那石音阵给伤了神智,但形势并没就此遏止,他已将徐江伦步步紧逼于绝路了。显然这个虎崖山的据点徐江伦又得弃了,即使那些人再次潜逃撤退,也带走了那些原石成品,可他耗费两年多时间精心打造的基地又一次被毁了。
如此算起来,徐江伦输。
心中一抽,我怎么又在分析了?那些念控制不住就在冒出来,不分环境不分时局。突的一惊,有道身影从那窟窿直坠而下,是谁摔下来了?可当那人平稳落地时,才惊愕地发现有根细绳从上而下悬挂着,他是顺延着绳滑落的。
衣装不是高城也不是徐江伦,在那人转身之际,我心沉到谷底,是谢锐。
想过各种可能,也没想到先出现的人是谢锐!之前徐江伦发觉有异第一个联络的人就是他,但并未联络上,我还以为被落景寒他们已经拿住控制了。
决战(下)
等等,他手上提着的正是狙击枪,又从那处窟窿下来,难道把救我的那名狙击手给放倒了?
“阿锐,你在这!”
心一沉,徐江伦也出来了!谢锐朝我瞥了一眼,就大步向徐江伦的方向走。他的眼镜不知遗落在了何处,没戴眼镜的那双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些锋芒难掩。
徐江伦在远处就沉令了:“立即撤离,”视线划向我,“带上她。”谢锐顿住步伐,低头扫了眼我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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