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3 / 5)
张继沉冷地扫视过来,目光在我脖颈处停留了一秒,“人在做,天在看。天恢恢疏而不漏,是你做的,总有蛛丝马迹,只是你以为遮的天衣无缝。”
“也是,最近我挺浮躁的,可能疏漏了什么。主要是时间拖得太长了,没了耐心,不如快刀斩乱麻,你说是吧。”徐江伦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面对张继,他完全没了以往的兄弟情深状。也不知道为何张继会对他特别,并开例外将他带进刑警大队。疑惑很快有了答案。
听到张继在说:“当初为我挡一刀,你是故意的,为了接近我。”
徐江伦笑:“不然怎么让你信我呢?即使以你身手要避开那一横来之刀有很大几率,但换成是我为你挡刀,心理上就打开了你的第一道防线。张继,你是我见过心理比较坚定的一类,能在两年间一步一步走到你身边,得你信任,除去对你心理的研究外,还需要,”他顿了顿,轻吐两字:“诚意。”
我心中忍不住讽凉冷笑,但没想只细微的表情就被徐江伦捉住,他漫笑道:“来,我的宝贝说说呢,我哪说错了?”激灵地打了个寒颤,为那“宝贝”二字,噙着恶意的。
徐江伦又状似温柔地道:“真这么冷?要不我抱你坐腿上吧。”在他真欲揽我而过时,我不由挣动,幸而他也没勉强,只萧冷地着看我。心里清明,他是故意做给张继看的,至于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个人的心思,我从未懂过,以前只是他愿意给你看到的,而现在,心思隐在皮相之下,谁也摸不透。
张继倒是无动于衷,完全不为眼前所动。
徐江伦这才敛转眸去对张继又道:“所以,你也是除去夏竹之外,我付诸耐心最多的人。曾在某些时刻,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兄弟,至少在入地下城之前,我对你没动杀念。是有人将这潭水给搅浑了,为了恢复原来的清透,那么只有重新注入新的水,来个彻底排污了。”
所以,在那地下城,是他让江燕把水库毁坏引水流入,而他已然是想将所有人都淹没在那里面,让秘密永藏。至于他跟江燕,估计自认为凭借对环境的熟悉能够脱困,所以必然还有条道是能通往外界的。但之后事态的发展却出乎他意料,就是说你局安排布设的再好再精妙,也敌不过一个字:变。
只要是人在局中,人会变,局就也会变。
而这局里最大的变,是高城。他几乎以一人之力,将这杀局给撕裂重组,把江燕面具生生扯下,并且其实把徐江伦也推向了众人面前,只是我们都被江燕引去了注意,而他又重伤昏迷。心尖猛的一抽,一个疑虑浮生而起:他真的重伤昏迷了吗?
我立即想晃去这念,可就像有一根针扎入神经一般,隔绝不了那痛意,也阻断不住那念在泛滥延伸。矮冬的一枪是射进他身体了,在与江燕、徐江伦纠缠时,他也确实被设计陷害炸出了水面又再沉入,是我亲眼所见,他身上也染了血腥气,这些不可能是演的。
绝好的垂钓者
落景寒与曲心画必然是全听高城的,事实上在发现秋月白尸体时,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一次默契无声的会谈,只是我这个在现场的人都没看出来而已。落景寒与曲心画把尸体背出去后,不可能就置高城于不顾。关于通讯器,我在后来也有想过,极可能是那地下二层有着某种磁场,将其干扰阻断了。所以我几次欲与高城联络,都失效。
但是他们两人在外面,即使不能联络,定位功能还在。所以高城的行踪一直都被他们紧密掌控着,很可能他们还有除去通讯器以外的另一种联络方式,那么以他的谨慎的厉害,必要时指令外面及时营救就不是什么奇怪事了,因此落景寒与曲心画来得很及时。
这些都还是在情理之内的,真正的矛盾点是:既然落景寒与曲心画把人给决绝带走了,为何转身又将人送回了医院进重症病房?h市并不是只有一家大型医院,城北与城南分设两家,以曲心画对我的厌恶,即使高城真的伤重难治,也会与我隔开去另一家医院。
所以,我可不可以想成是另一种可能:这是高城提出的,更是他布设的另一个局?
如果是这样,那么重症病房内全身插满管子的他,是在做一个假象?目的是为了瞒过所有人,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绝地反击!
某处似有什么沉落而下,也似坚冰被破开,看透了内里本质,却禁不住那一层一层的寒气上涌,冷得我全身都控不住轻颤。徐江伦已经在问:“你在想什么?”
可我看着他,茫然无依。
最关键的时候是江燕死时,高城早料到扯下她面具的结局必然是以她死亡为收尾,而另一个人再次隐匿于后,所以将计就计,以重伤将死之态展露于人前,并来到对方眼皮底下。所以,徐江伦说他动过念,但还没来得及,因为高城算在了他前一步,先将自己藏起来。
这处,落景寒与曲心画,绝对是最好的,演员。
那么张继会出现在这,最大可能是受他指引吧。我敛转眸凝向黑洞,你是不是……也在?
徐江伦的视线在我脸上刮过,带着危险的审视。庆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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