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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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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心念却渐渐抽离。

黑暗中,有双脚在慢慢地走着,仿佛夜游的魂灵般没有一丝声响。每一次步伐抬动,都能看到衣摆被掀起再落下,黑色,长衣,秋月白。

进入她的视界我并不害怕,心中默念:秋假如你想帮他,那就带我看你所看到的一切吧。

只过片刻我就发觉不对,秋月白走得似乎不是与我们同一条道,她是在斜向上走!心很平静,并没因这黑暗的密道有一丝紧张,反而有着嘲意。我知道这是秋月白的心境,她似乎是用不屑的心情在走这条路。

只心念微转,就发觉空间轮换了,变成到了那个现场。四周环视,空空荡荡,目光定在最远的角落,一团浓黑如墨里,似有什么在那。等了片刻,我有些着急,秋月白始终还站在原处没上前,就只沉默地看着。那个位置就是她身死之地,一定那团漆黑里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走过去呢?

我再急也没用,因为画影是通过她的视界,感受的也是她当时心境。似乎她收了不屑,多了防备与警觉,终于一步一步向那处靠近,呼吸变得压抑,模糊的轮廓已显了,再近一步,就能看清。

“夏竹!”

意识极速抽离,刺疼感强烈到身体发麻,“砰”的一声,近在耳畔,清晰知道是我摔在了地上,可眼睛睁不开。还有一个光点在晃动,我仍没从秋月白视界里脱出,脑层两级分化。

一道声音钻入:“别强求,退出来!”

不行,我必须要看清那是什么。强敛神智,想要专注回去,就差一步了。可是好疼,满身的疼如针刺,针刺?她是被银针刺入百会穴而死的!我看到了一只戴了黑手套的手,快狠准地将一根银针越过我头顶,紧随着是锥心之痛。身体所有知觉都凝聚在那处,疼到连抽气都好似在撕裂……

“停止!小竹子,我命令你停止脑中一切活动,给我退出来!”

小竹子?高城?神经一松,思绪散开了,眼皮好沉睁得有些费力,依稀见到高城的脸了,冷得像罩了一层寒霜。我勉强扯了嘴角,开口气虚:“我看到了,那是……一幅画,你的画。”

小童的画,曾在这里。

秋月白因为凝注高城的那幅肖像画,而失去了防备与警觉。应当不单单只是原画,模糊的轮廓难以捕捉,画上或还有什么,但我无力看清了。

高城沉沉地盯着我,咬牙切齿:“你疯了。”

把头往他怀里钻,不想被他这么凶地看着。我哪里有疯,就只是看他那么难过想要帮他,而且归根究底,事情源于我。这所学校,两年半前的火灾,隐藏的秘密,“杨晓风,为你而来”的宣誓,根源都从我这里出来的。比谁都迫切想要探知背后的真相。

肩膀被重重捏紧,耳旁是高城沉怒的声音:“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会把你这画影能力给封了。”心中一顿,惊异地抬眼,他说得是真的吗?我这能力还会被封?我眼中的怀疑得来他发狠地低语:“你可以尽管试试。”

我不敢试。他曾说过能够遁入我的意识空间看到我所看到的,画影也是他教的,对他的能力我从不怀疑。只能在他逼迫的视线里,轻点了点头,小声应:“以后再不会了。”

身体一轻,被高城抱了起来,我条件反射地去抓住他身前的衣襟,却觉手上无力,衣料从指间滑过,手垂落在身上。高城敛目瞥了眼,面色肃冷地大步往外走,身后传来曲心画的幽声:“城哥,到这时你的眼里都只有她吗?”

他顿步,“寒,你负责把秋带回去。”若依他以往脾气,到这里就会冷然离去,但此时却沉了沉气,以无绪的声音平静开口:“秋不会白死的,我向你们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曲心画扬声而质。

高城沉眸:“以生命起誓。”

我心头一颤,怔怔看着他。在他沉眸的一瞬,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意。曲心画没有再紧追不舍,在高城抱着我跨出门楣的那一刻,听到了低泣。原来,怎么可能真的平静呢?平静是面具,也是工具。只有将自己置身以外,才能不让情感左右了专业判断。

出了密室才发现门外原来有不少刑警在候着,目光纷纷射掠过来,转而竟全都落在我身上。我微赧,想是被高城这样抱着的原因。但突听徐江伦惊喊:“夏竹,你……”

我循声而望,目光偏下,是在地上发现他的。只见他从头到脚都像从灰堆里出来一般,连头发和脸都灰白的,甚是狼狈,不由出声问:“你怎么变这样?”语声还有些气虚,但在安静氛围下,当是能传过去。

是痕检员回答了我:“阿伦走错岔道,被坍塌的填埋物给压在了下面,脊椎受伤了。”

心中沉了沉,他果真是走了右侧那条道,还出了事。念转间听到法医陈说话:“不帮她先清理下伤吗?”我是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在说我,转而回看高城,是我怎么了吗?但他一言未发地径自抱着我向外而出。

见他这般我也就不问了,安静地依靠在他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逐渐眼睛迷盹似要睡去。突觉什么一震,耳旁传来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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