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真的开始不可控制地又一次翻腾记忆。不知是那悲意染满心头散不去还是什么,曾经脑海中还属温馨的画面都变成了灰色,就像看一场黑白的电影,别人的故事,不是我的。随着一幕幕过去,我生出了嘲意,这景象不就是在画影吗?画自己的影。
当时间点抵达这刻,记忆翻腾结束时,我脑中自呈一念:满意了吗?没有虐待、没有抛弃、也没有性。侵,根本就没遗忘。
秋月白失声而道:“不好,她有意识,能感受到外界!”
“什么意思?”高城凉声问。
秋月白:“我以为在高强度的知觉破碎情况下,她完全处于了无意识状态下,可在搜罗记忆全部结束后,她竟能隔着意念层与我对话!”
高城沉令:“立即把她弄醒。”
额头似被什么覆盖,冰凉刺骨,神经收缩,疼痛加倍!
秋月白似乎慌了,冷然的语调中多了不稳:“怎么不醒?”下一瞬,我被揽抱起来,鼻间、耳内、眼帘都被横指度量,转而听到高城沉怒声:“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身体温度在极具下降,生命力在流失。”
“我……”秋月白想反驳,但高城已经把我抱起来大步而奔,她的话堵在了嘴里。
很疼,像无数根针在身上刺一样,刺进每一个毛细孔。若以疼痛等级来分,我想至少在七分以上。身体被放平时,听到高城在怒斥:“叫曲心画过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般沉怒的声音,倒是不惧。没一会就听到噪杂的脚步声跑来,随而是曲心画难得惧怕的低声:“城哥……”
“把醒药剂拿来!”高城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空间沉寂了几秒,感觉有什么放在了我鼻间,一股气味钻入,很不舒服,我正准备闭气却听高城附耳过来:“小竹子,别抵抗,吸进去。”他的声音就像有一种魔力般,让我就想听着他的,气味一丝丝钻入鼻底。缓解了疼,我的气息开始平复了,安静地呼与吸。
也许那疼钻心得耗去了我太多心神,一旦缓解了,就觉疲乏涌来。强敛的知觉渐渐散去,朦胧中似听到高城以从未有过的危险语调寒声道:“你们现在真可以啊,当着我的面想瞒天过海?”
四周静寂死沉,在我以为自己可能沉入了意识,听不到外界声音时。秋月白开了口:“楚,你在迁怒!曲子为我调配的药剂都在可控制范围内,若不是夏竹潜在的抵御能力根本就不会出事。”她顿了顿,又道:“你有否想过,一个普通的插画师,是从何处有这强制抵御能力的?要知道,在我的催眠术下,就连寒都抵抗不了。”
“秋,能不提我那糗事吗?”落景寒插嘴进来,但也难得的收了嬉笑语调。
秋月白并不理会他,又继续道:“对她父母都彻查过了,全都是普通人。既然如此,那只有是在她人生际遇里遇见了一个这样的人。但刚才剖析的过程中,根本就没这个人存在。总不至于是与身俱来的天赋吧?”
一片沉默中,我心底又升起了沉浓悲意,这回的悲意并不与刚才相同,而是……因为被高城欺骗着,像只小白鼠一样被剖析。假如这些事纯粹只是秋月白等人行为,那么我只会慨叹人心险恶,可高城在参与,不但参与,更是利用了我的信任,他是策划者。从将我带离警局开始,我就走进了他为而设的层层布局里,一环又一环,环环相套。
这时秋月白见高城不语,她放柔了声音:“楚,夏竹不是普通人,这一点我已经非常肯定。你不可能没有发觉,之所以想剖析她过去记忆,不单单是为搜查她为何情感神经缺失吧。这样复杂难测,你确定要把她带在身边吗?知道她这种情形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竖起耳朵想听后文。
但耳旁传来高城的一声沉斥:“别再说了!事不过三,不要再触及我的底线。”
“楚……”
“都给我出去!”
死一般的静寂,隔了片刻才听到落景寒压低了的声音:“秋,我们先出去吧。”细碎的脚步声变远,室内再度恢复静凝。能感觉到一道幽远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几乎能讽刺地捕捉高城这刻的表情,一定又是讳莫如深然后淡淡的,好像与己无关的样子。
“小竹子,你能听到的,是吗?”虽是疑问,口吻却肯定。
我如果能开口,一定抱以讽笑。在默了几秒后,他又开口:“这次是我的过失,以后绝不可能再发生。不管你缺失了什么,我会为你找回来,但有一点你记住: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这四个字如气泡膨胀到最大轰然而炸般,将我的脑子震荡得思维涣散,在意识迷离顿失的一刻,有一念模糊的:似曾……
受困(1)
深夜寂静,我徒步走在山路里。并不是走得大道,绕走在丛林中,由于脚上穿的是皮鞋,下脚很困难。这是其次,最主要的夜间深寒,尤其在山中,寒气越加重,我冷的簌簌发抖。但仍然坚定地一脚一脚向下走。记得来时车并未开多久,古堡别墅是在半山腰的,虽然没照明工具,但认准了向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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