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3)
式的角度问题都能知道这么精确?”高城斜瞥了我一眼,“我也想问你这问题的,学校里物理课不及格吗?简单的自由落体运动与空间距离测算都不会?”
“”觉得自己是纯粹找黑,自告奋勇地供他消遣呢。
但见他眉峰一蹙了道:“不过有件事看来是没答案了。”
“什么事?”
听他轻吐两字:“根源。”
怔然过后立即领悟,他是在指:导致吴炎、于秀萍以及杜向远得那“心因性精神障碍”的意外事件。回眸看了眼身后的警局,臆测了道:“应该能审讯出来吧。”
高城摇头:“他不会说的。当一件事沉到最底已经变成心魔的时候,就成了永恒的秘密。”
我不太赞同,觉得是:“只要事情存在就有切入口,再深的秘密都能被挖出。”吴炎与杜向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相信警方吧,张继他们一定能让他开口的。”冷面刑警队长张继那震慑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而高城致以嗤之以鼻。
两天后,我接到徐江伦的电话,本以为他是跟我讲有关案子的事,却没想上来就是一句:“夏竹,杜向远死了。”
等电话收线后心绪难平,拉开卧室的门见高城还在客厅安静看书,似乎他这人对书籍的兴趣十分浓烈。而他在入室我屋后,几乎将我收藏的各种书籍都翻阅过了,现在他手上拿了看的是我这次制作插画舞台剧的剧本。
仪式
走至沙发旁见高城仍神情专注在剧本里,我只得轻咳了声:“诶。”
“什么事?”他头也没抬。
我微默了下道:“刚刚徐江伦给我打来电话说杜向远死了。”
“死因?”
“自杀。工具是藏在他手臂表皮层内的细鱼线。”
“哦。”淡应了声后再没后续。没忍住纳闷了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吃惊?”这时他才抬起头来微仰目光看我:“你觉得很吃惊?”
我诚实地点头,却听他道:“那是你将我说得话当成耳旁风。”
“啊?”是真跟不上他思维,他之前有预料过这件事吗?
他在陈述:“第一次提及‘心因性精神障碍’时,我列举过它的症状:无助、恐慌是前期表现,后期产生幻觉,有背叛、仇恨,以及死亡。它们分别代表了某一阶段,杜向远做这许多与其说是在发泄内心恐惧,不如说他在举行仪式,而死亡是终极。”
“你意思是他从没将自己撇除在外,从一开始就有心要死?”
高城抿唇:“心理疾病者的内心有一种特殊的凝聚力,在你这俗人来看,吴炎爱于秀萍,于秀萍双重爱着两个男的,实则他们的心理上根本就没有爱,只是认定三个人是整体。”
我沉默了下来,因为曾参与案件中,听完这些总难免会感到压抑。尤其是,孩子、老人无辜,却成为了三个精神病态者的陪葬。
人间之悲哀,莫过于此。
“停止你那悲悯心态。有那功夫,不如过来把这读给我听。”
手里被塞进了那剧本,而高城顺手一拽,将我拽着坐在了他身侧。随后将头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径自闭了目。
我用手肘推了推他,“你不想知道杜向远有没说出他们发病的根源吗?”
“不想。”他淡淡抛来两字,我不由气结,将剧本甩在了茶几上准备起身,他又突然睁了眼漫不经心地说:“憋不住就说,我耳朵空着呢。”
最终我还是别扭地开口:“徐江伦说”
他出声打断:“直入主题。”
咬咬牙继续:“这两天杜向远的表现为前一天情绪极度不稳,时常在禁闭室里狂吼,甚至有几次拿头去撞墙,都被看守人员给及时制止了。到了第二天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了前一天的暴躁,只沉寂地呆在禁闭室内,无论谁审问他都不回一句话。到了夜里,刑警打算再次提审时,却发现他人还被单手铐在铁栏上,却已没了气息。死亡原因:窒息。脖绕一圈细线,悬挂在铁杆上。”
徐江伦是提审刑警,他最先发现的,从刚才微颤的语音可听出,这事对他造成的冲击挺大的。也难怪,原本他只是普通的民警,因为涉及到案件跟踪调查,后被张继提升到了刑警大队,但在接触这类命案到底还是生手。
沉顿了片刻,高城没任何反应,忍不住问:“这事你怎么看?”
“没什么可论性,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满足你诉说的愿望了,现在总可以读了吧。”
我瞪眼:“你早知他想死,为什么不提醒警方?”
他却说:“相信我,死亡是最好的结局。法律对精神病患者有相对豁免权,一旦他被豁免,那将会是灾难。”
巧合
怔怔看着他,即使此刻他面无表情,我也读出了他眼神里的认真。恍然记起那天他离开警局前曾以从没有过的严峻口吻说:杜向远一旦被释放,将会成为杀人机器。心底深处浮出某念:这或许才是他愿意插手此案,将背后的真正操纵者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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