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3)
头。得来他鄙夷地冷哼,却听他状似漫不经心地低缓而道:“站在审判者的角度,必须有这个觉悟:眼中看到的人与物全是死的。”
呃有这么比喻的吗?
“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们所有的行为、语言,都不过是外在的表相。首先就拿不在场证明来说,杜向远以为有车辆监控证明,就可排除他的嫌疑,殊不知”
“殊不知什么?”我下意识地追问。
高城轻瞥了我一眼,“车子也是他最大的破绽。”
反证逻辑
这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车子又是杜向远最大的破绽了呢?警方不是已经通过路段的监控设备搜查到他车辆出入记录,将他排除在嫌疑之外了吗?
而高城却道:“你们都没认清重点。两处案发现场都没有可疑车辆出现,我推断的是两种概率较大的可能性,但却非绝对。恰恰这个杜向远,满足了概率之外的另一种可能,假如他的证词是人与车辆都没离开本市,还比较让人信服一些。这就是反证逻辑学。”
我略懂了他意思,三位证人的证词虽各异,但同时满足在案发当下没有车辆这一点,于是无论你的证词有多精彩,都排除不了嫌疑。
“那后来你又是怎么进一步确认的呢?”相信光凭这一点,高城不会将杜向远锁定。
“概率排除法。”
我不甚明白,眼犯狐疑。高城难得耐心地解释:“三个人,排除了两个,剩下那一个就是几率最高的。第一次审讯时,秦亚丽目光躲闪,马涛镇定,这些都与他们自身素养息息相关;相比之下,杜向远的反应最有趣,克制、压抑、悲痛,这些矛盾的情绪在一张皮相下同时呈现,通常此类人才是最有心理特征的。”
听到这处,我在心中轻叹,只能说杜向远运气不好,遇上了高城。
已经不止一次观察到高城在分析时,眸中精光浮动,与他慵懒的神情极不符。我略一沉吟,依照他的思路而走:“所以你后来安排将三人前后分开审讯?是攻心理战吗?”
高城却摇头:“他们还没到玩心理战的级别,找个保安小试牛刀就现形态了。”
我心中一顿,猛然想起一个细节,惊问:“那个人是别墅的保安?”在秦亚丽被徐江伦从三人审讯室带出转到另一屏幕时,靠近走廊边上有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在被问话,当时我还多看了两眼,且留意到秦亚丽在经过时脚步略顿,而杜向远很快掠过。马涛则被留在审讯室内,并没有此一幕。很快注意力就被后面的事吸引,也把这茬给忘记了。
一经点拨,很多事在脑中开始变得清晰。这个案子其实有很多疑点,首先是无可疑车辆出入,这在刚才已经得到惑解;其次就是监控。
现在的区域监控遍布,尤其是别墅群区,安保措施上会更为加强。但很巧,几天前的夜里曾刮过一场暴风雨,然后无论是小区内吴炎所住那幢楼层附近,还是于秀萍别墅区那边,监控都各有损坏,那两片区域成为了视角盲区。而吴炎那幢楼层电梯内的探头则不知坏了多久,一直都没修理。也就是说,监控成了摆设,也成为凶手作案的有利条件。
当众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变成了刻意。
可是我仍想不通,从两人经过那张桌旁的表现,不是应该判断秦亚丽认识保安,曾去过别墅,而杜向远清白吗?
仿似知道我心中所想,高城淡淡地说:“停止你脑子里那些主观意念判断,都说了透过现象看本质。事实恰恰相反,秦亚丽的行为属于潜意识运作,而杜向远则由脑层细胞控制肢体行为,这个安排,不是测试谁更镇定,而是让那个心中有鬼的人现原形。”
“所以,在那时候你已经有结论了?那为何还要对秦亚丽作那个遗嘱试验?”
高城靠在轮椅的椅背上,眼皮半耷着道:“既然要扒皮,那就别遗漏了。”
相权取其重
这算是连诛?秦亚丽与那马涛要是知道了,估计得哭。马涛已被证实在证劵机构坑了吴炎夫妇一笔钱,案发前夕到过现场,与吴炎不欢而散;秦亚丽看似文静的女孩,心却不小,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抓住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只是秦亚丽这处还有疑惑未解,之前遗留下来的:“戒指和交换秘密是怎么回事?”
我这疑问出来高城就抿唇笑了,很舒心的样子,“膈应了这么久,忍不住了?”我磨了磨牙,很郁闷地回:“之前你只肯回答一个问题,我只能两相权取其重。”
可恶的低笑声里带了明显的嘲意,意外的是他难得地赞扬:“相权取其重,这点可取。”随后话题骤转:“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会和那姓吴的起冲突吗?”
我摇头,事情接连而起,始终没去细问这件事。
“因为被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
“是什么?”
“自己动脑想!什么样的把柄能被握在秦亚丽手中,而让吴炎忌讳?”
好吧,从他嘴里要挖出东西来还真是困难。冥思半刻,抬起头询问:“是关于孩子?”看高城没反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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