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4 / 5)
下的那些姨娘都是人身鬼心,你倒是也惹不着她们,就好生的在自己院子里头猫着就是。”
说罢,蒋悦然突然想到一件事,猛地抬头,嘱咐:“你可离我爹远些才是。”
仰头喝了水,又擦了汗,蒋悦然不打算还方沉碧帕子,而是自顾自塞进自己胸口的衣袋,掏出了另一袋东西:“我总算是把能想得的都提前想了个到,这是给你预备的,你要乖巧些都听话收下,可平素也要心里有个数,这些钱财也得分着抻着给方家,凭这一点东西,可要熬到我回来清河县才成。”
说着,把锦带放在桌子上,朝方沉碧推了过去:“现下就这些了,你都留着防身,等着我将来回来掌了家谁都委屈不着你。”
方沉碧怔怔看着桌上被撑得没了型的钱袋,眼眶又酸又涨,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却不作声。
蒋悦然衔笑扯过方沉碧的手,朝钱袋覆了过去:“这是我的,可没问谁人去讨,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既是我的也是你的,你被跟我分那么见外,只管用着。”
可说着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妥,他又掩饰:“别以为这是白白给你用的,我日后回来了成了掌家,你还得偿还我,没钱的话你伺候我就是,可抵了。”
说完又觉得这话还是不妥,怕方沉碧信以为真,再解释:“不过我掌家了之后也就不在乎你这点凤毛麟角了。”
话总是多说多错,蒋悦然有些抓狂了,只当自己这话是千说万说也圆不起来,便放弃,只好实话实说:“方沉碧,我说的话从小到大全是作数的,你问问府里的人我蒋悦然何时骗过人?对你自是也不说半句假话,以前没能保护好你,以后再不让你受委屈了。你等着我吧,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方沉碧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出来,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算是合适,于是只僵硬的道:“你要珍重。”
她不敢多说,说了他就会当真,蒋悦然是如何的秉性脾气她知晓,所以她不敢。她亦不敢多想,只怕是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场空,由着自己的性子也不见得能逃得出来。
第二日送蒋悦然的人挤满了院子,她没有列在其中,她让翠红给蒋悦然带话,翠红道:“我家小姐怕是现下没法子过来了,一早大少爷要沐浴洗头的,小姐忙的倒不出空来,小姐只是让少爷您把大夫人嘱咐你的话都记在心里,出门多加小心,想好了再做,别惹事生非,照顾好自己身子。另,早些回来。”
这最后一句方沉碧并没说,翠红只记得方沉碧犹豫了半晌,还特意嘱咐翠红不要说这一句,就是怕蒋悦然心思不定,总想着回来误了大事。
可翠红对蒋悦然也是万般同情,任是他人不知晓,可翠红知晓的清清楚楚,这几年来,若是还有所谓的一心一意,所谓的真情真意也就是蒋悦然那般的。她总觉得若是没了这一句,蒋悦然的心就真的定不下来,而自家小姐也是太过苛刻,就算想绝了蒋悦然的一颗心也不必狠心到如此程度。
蒋悦然便真真没能在人群里看见方沉碧的影子,说不失望那是骗人,可他仍旧坚信,方沉碧是怕伤了心才不愿出来再见一面。
他瞧着翠红,低声交待:“方沉碧我就交给你跟马婆子了,倒是做得好了日后少不了你们富贵,个个都是功臣,若是做的不好,由着我知晓了,等着我怎么一个个的找你们算账才是。”
翠红苦笑:“少爷放心,小姐待我们极好,我们也是有良心的人,万万不会做混账事。”
蒋悦然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又道:“方沉碧的一张脸太过招摇,日后无论是去我哥那里还是府里什么人召唤,你们都盯着紧点,别让她吃了亏委屈不好过。方梁那里我有话留下过,有事只管去找他,他会帮忙。”
说罢又嘱咐了好多,多到翠红也不相信,平素混世不恭又懒散不羁的蒋府三少竟然也有婆婆妈妈的一日。等着快起程的时候,翠红又找到卓安,忙忙交代方沉碧嘱咐的几句话就急着现行离开了。
车队不算庞大但东西不少,蒋悦然上马车的时候老太太拄着拐杖由着身边的丫头扶着,哭的是要死要活,大夫人亦是跟割了心头肉一样泪如雨下,旁侧几个姨太太倒也装模作样的跟着掉几滴眼泪做样式。
蒋茽见昔日爱子如今也有大人的一番风采,这一刻却也心头触动,拍了拍蒋悦然的肩膀:“自己多加小心,记得时常捎信儿回来。”
蒋悦然木然点点头,这只有几年工夫,他对自己的父亲再不是小时候崇敬又仰慕,而是慢慢的如冷灰一般没了温度。
马车从大门口缓缓往北驶去,等着绕过半个蒋府再从道上一路向前就出了县。赶车的人开始很慢,等着绕过了转角不见送队的人方才慢慢加了速度,蒋悦然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一双眼不眨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愈快速的往后倒去。
卓安看不下去,道:“少爷,您别恼了,方小姐是真的没倒开空,这光景必定是在慈恩园里伺候着,根本出不来。”
蒋悦然固执道:“方沉碧一定会来送我,不信你瞧着。”
马车愈发跑的快,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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