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2 / 3)
住地上下起伏,雨水和汗水融在一起,滴在车窗的边沿上,留下一道道暗色的痕迹,他气喘吁吁,前辈、你、你好快。
外面的雨太大了,时煦几乎睁不开眼,执竟盯着他被雨水浸湿的头发,颜色变得暗沉的t恤,手指一动,打开车门的锁,上车。
啊?时煦往后退了一步,在雨中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小小的退步便让他明显地有些踉跄,他笑着露出八颗牙,我身上湿透了,就不上你的车了,回头把你车座搞脏了。
执竟看着他脸上的笑,真诚,丝毫不带杂念,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如时煦所言,在长达三个小时的雨中淋着,他早就从内到外地湿透了,如果此时进来,坐到车里,执竟这一车真皮座椅铁定要遭罪。
执竟闭闭眼,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再次重复,上车。
不用了,就这么近了,我跑回去就行。
执竟目光暗沉,忽然利落地推开车门,一手拉住了时煦的领口,粗暴地将他塞进了副驾的位置,接着重重地关上门,锁死。
时煦被这一□□得有些懵,车门被关死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车座因为他身体的重量而产生的震荡。
他怔怔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执竟抓得皱成一片的领口,那里拧作一团,完全变了形状,足以说明那只手上有怎样的力量。
时煦吓得只敢用余光偷瞄执竟。
雨夜让路灯的光散成一片,等这些零碎的光穿过车窗进来,更是仅剩无几,让执竟的侧脸看起来斑斑点点,昏沉极了。
时煦本以为执竟前辈叫他吃饭,是林通情报正确,执竟要给他表白。
可现在却感觉执竟多半是想找人练拳。
他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领口的布料,承担过整个人重量的领口倔强地支棱着,没有丝毫改变,时煦的身体下意识地瑟缩,暗自祈祷执竟一会下手轻点。
进小区后不要多久就到了车库,因为出来捉时煦,执竟被雨淋了个半湿,两个人往家走,在地上留了一连串的水印。
房间内的灯光温暖明亮,执竟目光落在时煦脸上,立即皱起了眉,抬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被雨淋着的皮肤泛着冰凉的寒意,但穿透那薄薄一层皮肉,下面却翻涌着热浪。
执竟皱起了眉,你发烧了。
时煦一愣,自己用手背摸了摸额头,很快也发现了这一抹不正常的热度。
去洗澡,然后进被窝发汗。执竟把他送进了浴室,小狸花一路跟着两个主人,喵啊、喵啊地叫着,好像也发觉了时煦身体不对。
那、那晚饭时煦眼巴巴的。
那个烛光到底还做不做数了呀
你先洗,我去买。执竟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他没有解释,只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消失在雨夜里。
等他提着退烧药和晚饭回来,时煦已经睡着了。
时煦整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上次那套白色睡衣。因为没有被子,下意识发着冷战的身子恨不得整个都陷在坐垫和靠背的缝隙里,此时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明明有一米八的男孩子,此时竟显得有些瘦小。
执竟半阖着唇,没有出声,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气多了些,还是怨多了些。
他光想着出去买药,忘记叮嘱时煦洗完了澡去他房里睡,没想到时煦竟然就正如此地懂礼貌,宁可睡沙发,也不踏足他卧室一步。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随手放在沙发上,手背贴了贴时煦的额头,冰凉的雨水干透了,其下的温热比之前明显十分。
唔。半梦半醒的时煦头脑烧得厉害,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身上,便下意识地去追逐,将自己整个滚烫的脸颊都贴了上去。
执竟没抽回手,低声叫他,起来吃药。
唔时煦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没有睁眼的打算,却更把身体往沙发的缝隙里塞了塞。
发烧的人就是这样,一会觉得燥热难安,一会又觉得牙尖打颤。
执竟站起身,将时煦从头打量到脚,思忖片刻后,一只手穿过时煦的腋下,一只手勾起了时煦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刚洗过澡的时煦又软又香,散发着执竟熟悉的,自己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甚至有一瞬间恍惚。
觉得沾染了自己的味道,那便理所当然是自己的了。
他只是停顿片刻,便稳步走向卧室,将时煦放在自己床上。
他给时煦盖好被子,一丝不苟地把所有被角都塞在他身下,又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清水,沾湿毛巾敷在时煦滚烫的额头上。
小狸花在一边侧着头看他动作,执竟目光瞥见它,第一次允许它上了床。
小狸花被放在了时煦的脚边。
执竟将它摆好位置,用毛茸茸的肚皮压着被子的边沿,恰好捂在时煦透凉的双脚上。
柔软温热的小猫对给人捂脚的事情不以为意,它知道床上的人才是把自己捡回来的人,现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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