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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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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格格不入。

他的身形清瘦,个子应该很高,就这么坐在地上,伸直的那一条腿看起来非常的笔直修长。

这个人的头发也很长,后端的发丝已经长到了脖颈的最下方,前端的刘海遮住了额头,黑色的碎发之下只隐约能看到眼部的轮廓,而露出来的下半部分肤色非常的白,是那种没有什么血色的苍白。

按理说,有些颜控的姜宇是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头发很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讨喜的孤僻和阴郁之气的人,但他的目光又确确实实的停留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大抵是因为那只拿着香烟的手吧。

姜宇不是手控,却也不得不感叹这个人的手非常的好看,修长白皙,骨骼分明,似乎每一个关节的比例都完美的像是被艺术家精心雕琢过。

抽到一半的香烟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白色的烟雾从冒着星火的烟头上缓缓飘出,然后在空气中变成了淡淡的朦胧的雾。

姜宇不抽烟,也体会不来那种香烟流入喉咙的畅快|感,他也从来不觉得一个男人在抽烟的时候会有一种荷尔蒙肆意的别样魅力,但是此刻他所看到的这个毫不注重形象的男人,却让姜宇第一次对这种说法有了一些微妙的认同,而这种感觉的产生仅仅只是因为一只手。

有那么一瞬间,姜宇忽然很想看看有着这样一双手的人,他那隐藏在长长的黑发之下的面容,究竟是何模样。

小宇,虽然你这场戏没有台词,但是面部表情一定要注意管理。制片人王皓不放心的走到姜宇提点了一句。

姜宇是他的侄儿,他自然是希望姜宇能将这部电影演好。

我知道了。姜宇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男人所在的方向:这个群演是从哪里找来的?

王皓顺着姜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你说谢谨歌呀,他是我在电影城找来的。

王皓还记得当时看到谢谨歌的场景,这人独自坐在石板上吃着盒饭,不搭理人,也不在意周遭的环境,他那会儿想着正好剧组还缺群演,就过去跟人交流了一下。

这个谢谨歌其实我也不太熟悉,王皓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来,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姜宇:怎么突然问起一个群演了?

没什么。姜宇一边说着一边也收回了视线。

王皓见状,便也没有再多问。

这时,一个年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手,拔高音量说道:所有演员马上就位,准备开拍了。

导演这话一出,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也都快速的走向了各自的位置。

谢谨歌摁灭了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然后拿起属于他的道具走到了喜轿的最前方。

播放器里放起了唢呐的声音,尖锐悲鸣的声音在整个幽静的老树林里显得诡异又刺耳。

哭哭啼啼的新娘坐在了大红色的喜轿里,双手被捆,双脚也被束缚在喜轿的坐板处。

十个送亲人里,八个人穿着红衣,吹着唢呐打着铜锣,一副喜庆之派,而剩下的两个送亲人,则是穿着一身白衣,一左一右的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

这两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草帽下是一层遮住整张脸的白纱,正一直朝着前方扔着白色的冥纸。

谢谨歌就是左边的那一个。

或许是因为今日正好是一年之中鬼气最重的一天,又或许是因为这严西村的深山老树林的环境十分的应景,拍摄出来的气氛非常的符合主题,整个画面的那种阴冷和鬼气森森的悚然感也很好的被烘托了出来。

然而就在该演恶鬼的姜宇出场时,四周突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大风。

这大风来势汹汹,带着一种莫名鬼魅的阴寒之气,呼啸间肆意的拍打着高大的老槐树,吹动着枝干上的树叶制造出了像是在锯木头般的、让人汗毛而立的声音。

这大风也太邪乎了吧!谢谨歌身后那个拿着铜锣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冰冷刺骨的怪风刮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其他人,也被这风吹得皮肤生疼。

地上那些枯朽腐烂的落叶也被全部吹起,昏沉的飞沙也在狂风的吹动下在空气中翻涌,半悬空的红色喜轿也开始左右晃动,连带着抬轿的人也有些失了重心。

小宙小宙!喜轿里的李艾莎这下是真得害怕的哭了出来,她的心开始剧烈的狂跳,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惨白着脸慌慌张张的大喊着:不拍了不拍了,我要下来,让我下去!

李艾莎这一喊,拍摄自然没有办法再继续。

导演阴沉着脸看着从轿子里被助理带下来的李艾莎:刚刚那个气氛明明很好,你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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