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5)
来我就随父亲赴任了,两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竟是今儿才第一次见过他……”
宋晓菡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看那势头,不像是说给宝如听,倒像是在炫耀一样宝贝一般,听得宝如暗暗发笑。
却不知那卫三公子到了船舱下处,十分遗憾道:“竟然是官宦夫人,可惜!可惜!我先还道是宋家亲戚女眷,可惜了。”
那书童有些不解道:“家里那刘四夫人不也是有夫之妇?公子不也和她成了好事,你还说只要两厢情愿,便算风流之事呢,那刘三夫人前阵子眼泪汪汪地送你走,你这么快就又移情别恋了。”
卫三公子有些怅然道:“那刘四夫人不过是个乡绅妇人,只是那通身新雪也似的肌肤颇为纳罕,容色却是比这许夫人差远了。妇人比之少女,更通晓风情,又比男子还着紧名声,因此十分知情识趣,只是这官宦夫人,却有些关碍,一不小心便要惹上官非,我爹娘要打死我,不好收场,若是那夫人待我动心还罢了,只是看今日她目光清明坦然,并无留恋,听说那许修撰也才十八,是个年少得意的,只怕不会轻易移情动心,倒是那宋大人的女儿,袅娜纤丽,神情娇羞,仿若雨中菡萏含苞待放,别有一段清秀涩美,那许夫人站在一旁,则犹如牡丹盛放,容光艳异,不可逼视,真真儿这天下女子,无一不是造化所钟,千姿百态,各有所长。”
那书童看自家公子又开始如痴如醉,懒得理他,自出去找吃的不谈。
是夜卫三公子又在船舱中拿了紫玉凤萧,手中按着宫商徵羽,清清地吹起时样新曲调,箫音嘹亮,犹如凤鸣云端,惊动佳人依窗倾听,唐宝如却十分不耐,因为淼淼年幼,早早便睡着了,却被箫音吵醒,啼哭起来,箫音不得不住了,也不知扰了清风朗月下多少人的雅兴。
第二日在船舱上遇见,卫三公子告罪不迭:“昨夜天宇澄澈,月色如昼,一时起兴,却是扰了令千金,实在对不住。”
宝如抱着孩子微微一笑道:“不妨事,是稚子年幼懵懂,扰了公子的雅兴才是。”
一旁的宋晓菡含笑问:“卫三公子昨儿吹的可是《客窗》?”
卫三公子笑道:“正是,鄙人技陋,贻笑大方了。”
宋晓菡微微笑着:“客途中听此曲,果然神伤,早听闻卫三郎才艺过人,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卫三公子慌忙笑着又谦辞,唐宝如一旁看他们文绉绉掉书袋的应酬,心下十分不耐烦,抱了孩子只道孩子要洗手便撇下他们走了,卫三公子见状有些遗憾,但见宋晓菡问他些词曲,他一贯对女子十分体贴温柔,少不得一一解释,又说了些京中词曲的雅事趣话,连宋晓菡的丫鬟们都听住了,不断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年底,今天工作实在太忙,断断续续也只写了这点,好在今晚周末,我争取晚点再发一章,对不住大家了!我争取双休日稍微存一点稿……虽然好难……
☆、 京城相会
一路水送舟轻,不过几日船便到了京都,这些日子卫三公子在船上与宝如碰过几次面,却都不得其门,其实他着实是被宝如那相貌给震住了,却不知宝如因前世的缘故,对读书人都有些敬而远之,一听到文绉绉的话便觉得脑仁疼,她虽然得了秦娘子的教导,前世曾经下过苦功,却仍是将这些应酬当成一件苦差事,并不似那些天生就生活在大宅门里的闺秀一般如鱼得水,得心应手,而对这位卫三公子,虽然美则美矣,宝如却只停留在“这人居然和自己姨母有一腿!”这样的事实当中,对其相貌再无旁人那般震撼了。
船靠岸那日京都正在下雨,岸边一片蒙蒙细雨,宋家人忙乱着替女眷们打伞,宝如在船头正顾着给女儿遮入蓑衣,忽然听到前头卫三公子“咦”了一声问道:“那是谁?”
众人往下一望,只见岸上一少年一身青衫,手里举着一把油纸伞,往船上看来,岸上人并不少,这少年水边闲闲而立,却犹如临风玉树,矫矫出群,待到看到他们,走近而来,油纸伞微微抬起,便露出一双如夜似渊的眸子来,深沉而清冷,前头宋秋崖笑道:“是贤侄来了。”宝如怀里的淼淼早已看到阿爹,伸出双手呀呀而叫,十分欢喜。
许宁看到女儿展颜一笑,微弯的眉眼和挑高的唇角让脸部线条瞬间柔和起来,那眼睛里含着的冰冷凛冽仿佛只是适才众人的错觉,他上前对宋大人、宋夫人深深施礼道:“内子小女有劳贵府一路护送,在下感恩不尽。”
卫三公子立于一旁,喃喃自语:“难怪……”宋晓菡听他含糊说话,转头好奇问道:“三郎在说什么?”
卫三公子有些自失的一笑道:“没什么,想不到许探花神秀仪然,风流内蕴,与许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宋晓菡看了眼许宁抱着孩子,一只手扶着宝如下船,她上次被宝如连贬带损讽刺了一顿,对许宁也生出了恶感,如今看过去只觉得这人有些阴郁,衣衫鞋履都极为普通,虽然才学尽有,却到底不过是市井俗人罢了,虽然中了探花,却也要从七品开始慢慢熬起,便是官家青睐,又如何?说不定还是看在自己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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