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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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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还是很有风度的。

“在下白栋,是白檀的弟弟,她此时不在宅中,恐怕……”

卫隽竖手拦了一下,“在下只是要随便借本书看看,打发下时间罢了,你既然是她弟弟,应当也可以做主吧?”

武陵的河东卫氏一族白栋也有所耳闻,他们向来不怎么参与朝中的纷争却又手握重兵,自然不能得罪。

“请阁下稍候。”他转身去了书房,仔细挑了一本游记,白檀可能都没翻过,里面没有一点批注。

白栋可不傻,就算再不参与纷争,这种时候也得防着点,不能将有阿姊笔迹的书给他。

拿了那本游记给了卫隽,他只随便翻了翻便收下了:“甚好,这种书最能打发时间。”说完从袖中取出只锦囊来,递到白栋跟前,“我也不能白拿,这是别人送的古玩,权作谢礼了,请帮我转交给白檀吧。”说完又见一礼,转身出了门。

白栋将那锦囊打开,里面是个长得古古怪怪的青铜小兽,也不知道值不值钱,这种东西只有他阿姊能鉴别,便仔细收好了,准备找个机会给他阿姊。

白檀和司马瑨又回到了大牢,却比之前的状况糟多了,之前狱中的狱卒全被杀了,如今新换了一批,个个都不再卖司马瑨面子,只将他们当做企图越狱逃跑的重犯看待。

关押他们的牢房成了最不见天日的两间,二人仍在隔壁,却再也无法自由行走了。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白檀没有合过眼,腿疼的很,病倒是好了大半,身上恢复些力气了。

她靠在中间的围栏坐着,地上潮湿阴冷,背后就是司马瑨,窗外月色如水。

“昨晚那个捉我们的人是谁?”

“庾世道。”

白檀瞬间心如死灰,那看来就是他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了,怎么偏偏得罪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啊。

“殿下跟他有仇?”她一边问一边揉着额角。

司马瑨声音沉沉:“他是当初率领叛军渡过长江攻入建康的主将。”

“……”白檀错愕。

走道里一阵铁钥匙哗啦啦的响声,狱卒领着郗清来了,他背着药箱,一本正经的样子:“白檀,你没事了吧?陛下特许我来为你治病的。”

白檀看狱卒那一副紧守着他的模样就知道是不打算离开了,揉着小腿道:“有事啊,你进来帮我看看吧。”

狱卒可算开了牢门,郗清走进来,规规矩矩打开药箱,正要掀起她衣摆查看伤势,白檀一把捂住,冲狱卒喊道:“你是大夫吗?不是就走开,我还没定罪呢,你这是要毁我清白不成!”

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女,狱卒被她这一声喊,只能走开几步,背身站了。

郗清趁机贴近将外面的情形说了。

“殿下有何打算?”

司马瑨低声道:“你们什么都别管。”

白檀看看郗清,彼此都是一脸呆滞。

什么叫别管啊,为师的小命怎么办啊!

朝中说要查凌都王私通秦国的事,少不得要去凌都王府里查,东山的白家别院也少不了。

司马瑨的王府不像别人,别的世家大族用的是自己的府兵,战斗力都不太强,顶多算是训练有素的家丁。

他不一样,他反正目无王法,用的就是自己营中的士兵,一群军人守着门,无论是凌都王府还是白家别院,什么栽赃嫁祸的东西也塞不进去。

所以这一番搜查自然什么也没查到。

司马玹几乎每日都被围在书房里,参司马瑨的折子几乎堆满了案头,面前还有一群大臣在逼着他定罪。

王敷原本是很积极的,毕竟这次是难得能扳倒司马瑨的机会。可王焕之那日忽然对他说此事不能出头,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义城侯加入了,王家这么多年能屹立不倒,靠的是明哲保身,既然有人来对付凌都王了,王家就该收手看戏。

王敷觉得有道理,这几日终于没再吼了,眼下最积极的是历阳王。

庾世道虽然是幕后操纵者,可他谨慎的很,凡事都不自己出头。

王焕之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毕竟郗清带了司马瑨的话出来,让他们什么都别管。

就连白仰堂都收了手。

只是这样干看着束手待毙,总觉得太奇怪了。

御书房里一群大臣正磨着嘴皮子给凌都王抹黑,殿外忽然送来快马飞报——秦军卷土重来,已陈兵弋阳边境数日。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秦军的主将竟然提出要求,叫晋国皇帝无罪释放凌都王,否则便举兵攻城。

那份战报放在案上,无疑又是一份铁证,连原本观望的大臣们也开始动摇了。

白仰堂出列道:“陛下明鉴,倘若凌都王出事,对秦国威慑大减,此举恐怕是另有他人勾结秦国企图陷害凌都王。”

司马玹点头:“太傅言之有理。”

司马烨道:“既然如此,让凌都王上缴兵符,交由他人领军去弋阳不为过吧?这样国中百姓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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