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2 / 6)
几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没见还有旁人在吗,还不快退下,朕这边忙完了,自会去瞧你!”
妙贵嫔哪里肯走,别说皇上明显已经软化下来了,便没有软化,她也得把事情拖延到底,于是继续哭道:“臣妾不走,皇上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了,臣妾还就在这儿待着不走了!皇上,您到底是爱臣妾还是爱这个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是您昔日的妃嫔,您只要回答臣妾,您到底爱臣妾,还是爱她即可,不然臣妾今儿就死给您看,反正臣妾早该死了,是贪恋皇上待臣妾的好,才苟活到今日的,如今您既不爱臣妾了,那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趁早死了干净!”
当着自己臣下和昔日妃嫔的面儿,皇上的老脸简直快要没处搁了,可又怕妙贵嫔真死给他看,他是知道这妮子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只得略显敷衍的道:“朕当然是爱你,这下你总该满意了罢?快回你自己宫里去,回头朕忙完了就去看你!”
以为这样妙贵嫔总能乖乖儿回去了罢,没想到妙贵嫔却仍不依不饶,娇嗔道:“既然皇上爱的是臣妾,那这个女人是不是您昔日的妃嫔,有没有嫁给别的男人,有没有替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又有什么关系,横竖都是您不要的,难道还不兴别人捡了去不成?您昨儿不还说,‘其罪虽不容恕,其情却可悯’吗?不然,您说如今只爱臣妾一个就是假的,就是哄臣妾玩儿的!”
一旁永嘉侯看至这里,以他的心智城府,自然该看出来的都看出来了,本来还对妙贵嫔的长相暗自惊艳不已,暗暗艳羡皇上可真是好艳福,都年过半百了,竟还能得如此绝色美人相伴的,难怪他宠得什么似的呢。
这会儿也不惊艳了,只皮笑肉不笑的道:“妙贵嫔娘娘可真是玩儿得好一手四两拨千斤啊,明明如今皇上处理的就是军国大事,‘后宫不得干政’,于情于理都没有娘娘说话余地的,偏被娘娘这般一胡搅蛮缠,就变成了男女之间鸡毛蒜皮争风吃醋的小事儿,知道的,说是娘娘待皇上痴心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是不是收了庶人宇文承川的好处,在变着法儿的替他开脱呢!”
皇上闻言,本来已被妙贵嫔弄得软化了下来的态度,便一下子又冷硬如初了,看向妙贵嫔冷然道:“你跟朕也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朕的性子,若没有还罢,若真有,朕便是再心痛再不舍,也不是做不到挥刀断臂,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罢!”
说得妙贵嫔的脸一下子惨白起来,却没有先接皇上的话,而是看向永嘉侯冷笑道:“皇上与本宫夫妻间说话,几时轮到永嘉侯插嘴了,永嘉侯莫不是忘了这里乃懋勤殿,而非您自家的书房了?”
永嘉侯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只差一点,就要脱口挤兑妙贵嫔了:“哦,贵嫔娘娘与皇上竟是夫妻间说话儿,微臣还以为,这天下只有皇后娘娘才与皇上是夫妻呢,想不到贵嫔娘娘也是!”
碍于皇上在场,到底死死忍住了。
妙贵嫔已不再看他,早看向了皇上,满眼怆然的道:“原来皇上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怀疑臣妾,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臣妾,所以但有风吹草动,便会立时怀疑臣妾这怀疑臣妾那的,那臣妾活着还是什么意义?臣妾就先走一步了,皇上珍重!”
话音未落,人已起身猛地往一旁的汉白玉柱子上撞去,“砰”的一声响后,人便软软瘫倒到了地上,徒留柱子上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痕。
唬得皇上三步并做两步抢上前,便一把将妙贵嫔抱了个满怀,“爱妃,你怎么这么傻,朕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心里何尝真疑过你,你怎么就那么傻……太医,快传太医!”
柱子上的血痕都触目惊心了,妙贵嫔额间的有多慑人,可想而知,也不怪皇上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心里更是后悔不来。
妙贵嫔气若游丝,声若蚊蚋的道:“皇上,如今你总不再动辄怀疑臣妾,总不再怀疑臣妾对您的心了罢?只可惜臣妾不能陪您白头到老了,您千万保重龙体,也千万别太记挂臣妾,只要以后每年的今日,能记得亲自给臣妾上一炷香,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胡说,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会与朕白头到老了,太医,太医怎么还不来?”皇上说着,连眼圈都红了,可见是真爱妙贵嫔,也不怪世人都说老房子着火是最吓人的。
看得一旁的永嘉侯是又急又怒,明明他已到嘴里的肥肉,不会被妙贵嫔这个贱人这般一搅合,就飞了罢?那他非得生吞了她不可,只可恨一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妙贵嫔竟也是东宫的人,不然他一定早早除了她,这会儿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却无可奈何,只得变着法儿的催皇上:“既然皇上现在有旁的事要忙,微臣就先告退,与何公公一道去行人司传旨了,微臣一定会把事情办好,不让皇上再费心的!”
皇上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旁的,正要说话,何福海带着太医满头大汗的进来了,一道进来的还有宇文承川与韩卓。
妙贵嫔余光看在眼里,总算舒了一口长气,好歹她还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于是不再死死支撑着,终于放任身体的本能,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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