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5 / 6)
再置之不理了罢?”
冬至忙应声退下了,顾蕴这才上前拉了他至床上坐下,轻轻给他揉起太阳穴来:“你也别着急,二皇子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本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不是吗?这世间似你这样真正有情有义的人,又能有几个呢,大多数人不过只是普通人罢了,既是普通人,牺牲别人保全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二皇子的无情无义,终究还是胜过了普通人十倍,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与亲生妹妹啊,真是用‘禽兽不如’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宇文承川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上后,才冷哼道:“我原还说,他比宇文承祚又要有良心一些,终究还是我高估了他,连他做亲儿子亲哥哥都是这个态度了,永嘉侯又远了一层,会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只可恨我们竟然一直不知道永嘉侯已秘密出了京,不然换了宇文承乾手下旁的人来做此事,铁定做不到这般尽善尽美,毫无破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顾蕴接道:“他到了这一步,就跟你一样,凡事已不能只顾自己并自己的妻儿们,还得顾着追随他的所有人,而那些追随他的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说是为了家国天下,纯粹就是胡说八道,自然为的还是一己之私,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大家一道走向灭亡?”
“自然要死命劝他拦他的,便是永嘉侯这会儿在盛京,只怕也会拦他的,在那样天大的诱惑和万劫不复的威胁面前,骨肉亲情又算得快了什么?这时候他自己意志再不坚定一些,可不就会出现如今的结果了?他这会儿必定是想的,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可这世上哪来的真正的苦衷,关键只在于他的态度,若他愿意去做,再多人阻拦他,再难的事也未必就做不到,反之,他不愿意去做时,自然就成了苦衷……唔,怎么了?”
宇文承川不待她把话说完,已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把脸靠在了她的身上,片刻方嗡哝道:“他的态度是关键之一,另一个关键,就是萧氏的态度了,萧氏若死命要拦他,一边是自己的母妹,一边是自己和自己的妻儿,他又能怎么办?所以蕴蕴,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你!”
顾蕴就笑了起来,“这话这几日我已听你说过好多次了,你能换点儿新鲜的说辞吗?不然就直接别说了,省得我耳朵起茧子。好了,不说了,早些歇下罢,就算我们都大睁着眼睛到天亮,于于事无补不是吗,所以,还是好生睡觉,养足了精神,明日才好有精神继续撑下去啊,指不定明日季东亭张焕他们就有好消息传回来了呢?”
“那就承你吉言了。”宇文承川勉强笑了笑,与顾蕴一起歇下了。
次日不到午时,季东亭果然传了消息回东宫来,只可惜却不是好消息,而是坏消息:他带着手下的人自出了盛京后,便一直昼夜不歇,总算是搜查到了韩夫人与韩慧生的踪迹,于是一路尾随一路设法营救,奈何鏖战了一场,双方都伤亡惨重后,他才发现,那对母女竟是假的,根本就不是韩夫人和韩慧生!
如今季东亭又带领剩下的人,往周边其他地方拦截永嘉侯等人了,可永嘉侯那般狡猾,谁知道下一次他们拦截到的人,会不会又是假的?反倒是张焕那边,如今希望还要大上几分,永嘉侯假的弄得再多,总有一队是真的,可依然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到张焕身上,总得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宇文承川大是恼怒,一时间却无可奈何,只得叫了冬至来,寒声问他:“昨儿让你传给宇文承乾的话,还没传到吗?”
冬至小心翼翼道:“二皇子府戒备森严,二皇子自昨夜起,便再未独处过,今儿一早又进了宫,这会儿还不知道出了懋勤殿没,我们的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求殿下再宽限一点时间。”
“宇文承乾进了宫?”今儿是休沐日,不用早朝,所以宇文承川还真不知道二皇子进宫了,想了想,道:“即刻打发人去打探一下,他进宫意欲何为?总不至于是想找机会救人罢。”
反倒是将人直接给结果了,绝了自己后患的可能性更大!
冬至会意,忙答应着去了,顾蕴这才迟疑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妹身陷囹圄不闻不问是一回事,亲自动手以绝后患又是另一回事,其性质何止恶劣百倍,二皇子应当不至于真这般禽兽不如罢?”
宇文承川冷笑道:“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准呢,我们看下去自然就知道了,总归加强关雎宫的护卫准错不了。”
不一时冬至便回来了,行礼后禀道:“二皇子与皇上说,虽说自己未曾染过痘疫,如今不能进关雎宫去探望五公主,侍疾于林贵嫔床前,至少可以自自己府里挑几个妥帖且出过痘的人,去关雎宫服侍五公主和林贵嫔,聊尽他为人兄为人子的一点心意,求皇上恩准。皇上在考虑了片刻后,答应了他的要求,如今他已出宫去了,想来很快就会送人去关雎宫了。”
宇文承川闻言,就看向顾蕴道:“他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找机会以绝后患,很快便可见分晓了。”
顾蕴点点头:“那我们的人得越发看紧了林贵嫔和五公主,决不能给他以可乘之机才是。”
到了下午,二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