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3 / 5)
母女两个吗?
说得顾蕴沉默了片刻,才艰难的摇头道:“大伯母,这事儿且不说我劝不回殿下,我也开不了那个口。当年若非韩夫人,殿下别说有今日的家庭和睦人人敬重众望所归了,早在二十年前,他便已不在这人世了,是韩夫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又是因为韩夫人的缘故,韩大人才肯悉心教导他,让他成为如今文武双全,智勇双全的太子殿下,在殿下心目中,韩夫人与韩小姐是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娘和亲妹妹更重要,大伯母你说,叫我怎么开得了那个口?”
祁夫人就再说不出让顾蕴劝宇文承川的话了,这样的情谊,的确不是亲生,胜过亲生,让太子殿下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韩夫人与韩小姐身陷囹圄,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太子妃娘娘若再坚持劝阻太子殿下,韩夫人与韩小姐最后平安无事还罢,否则,太子殿下岂非得连娘娘也一并恨上,夫妻之情自此荡然无存?
可想起自己的儿女和亲人们,祁夫人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又低低的开了口:“娘娘,如果实在劝不住太子殿下,那我们能不能再想别的法子来阻止这事儿的发生呢?譬如,韩夫人与韩小姐不小心在被押送进京的路上……,对方没有了威胁殿下和韩副指挥使的筹码,自然也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老天爷可一定要原谅她的自私与狠心啊,只要能度过这场难关,她事后即刻给韩夫人母女偿命都可以,她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顾蕴的心跳就滞了一下,捧着茶盅的指关节也泛白了,好半晌方听不出喜怒的问祁夫人:“这个法子,是大伯母自个儿想出来的,还是与大伯父商量后的结果?”
祁夫人吃不准顾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若也觉得这个主意好还罢,若满心都是反对甚至愤怒,就太糟糕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既已把话说出口了,再怎么着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于是抿了抿唇,道:“是我想出来的,暂时还没与侯爷商量过,总要娘娘觉得可行了,我才好与侯爷商量,让侯爷派了得用的手下即刻出发,要将人平安无损的救回来不容易,要当胸射上一箭……却是不难的,想来韩夫人心疼韩大人和殿下的心,与娘娘和我都是一样的,若我们如今遇上同样的情况了,哪会让自己的夫君和孩子这般为难?自己就先了结了自己,也许韩夫人已经这样想了呢,只不过被人看得太紧,连自尽都没有机会罢了……娘娘,真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个人的性命在整个大局面前,压根儿算不得什么啊,若今日被掳的人换作是我,我绝不会有半点犹豫,我绝不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唱高调或是怎么样,而是心里的的确确就是这样想的,还请娘娘明鉴。”
顾蕴相信祁夫人没有唱高调,若今日被掳的人是她,她的确会毫不犹豫了结了自己,而韩夫人也真有可能如她说的,这会儿已经在想着牺牲自己保全韩卓和宇文承川了,只不过一时没寻到机会而已。
可韩夫人愿意牺牲自己是一回事,宇文承川与韩卓愿不愿意让她牺牲自己,又是另一回事啊,尤其是韩卓,他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与韩夫人做了夫妻,终于有了这些年幸福的生活,可以说他毕生奋斗的动力就是韩夫人,如果韩夫人没了,他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被掳的还不是韩夫人一个人,还有个韩慧生,韩夫人有多疼爱女儿顾蕴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便愿意牺牲自己,难道也愿意将女儿一道牺牲了吗?自然是有一线生机,都不会放过,那才是母亲!
所以顾蕴苦笑一声,直接否决了祁夫人的话:“大伯母,这事儿不成,且不说殿下与韩大人事后知道了会生气愤怒成什么样儿,届时后果可能我们谁都承担不起,便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我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当年沈夫人说我没有底线,但我知道,我一直都是有底线的,想来大伯母也知道,这一次,我真过不了自己的底线。”
顿了顿,不待祁夫人说话,又道:“我知道大伯母担心什么,这样的事赌赢了自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赌输了却是九族尽灭万劫不复,也不怪大伯母会恐慌,你看这样行吗,晚间待殿下回来后,我告诉殿下尽快寻一个由头,公然与大伯父闹翻,届时真到了万不得已那一步,也不经大伯父之手,如此一旦失败,纵不能保府里仍如现下一般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至少一家人的性命是无虞的,未知大伯母意下如何?”
话音未落,祁夫人已急道:“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就算是牌桌子上,也是买定便离手,不论输赢,都再无更改的可能,何况这么大的事,只想着赢,赢了便喜笑颜开,半点也不肯接受输,半点也输不起,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真不是怕死,娘娘,求您相信我,我只是觉得,觉得没必要为两个人便赔上这么多人的前程和性命罢了,这可不是输光了还可以从头再来的买卖,而是输了便彻底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越说越急,“娘娘,不然这样,您当作不知道有这回事儿,我回头自与侯爷说去,让侯爷即刻派人行动,如此事后太子殿下便问起罪来,也怪不到娘娘头上,更不会因此与娘娘生分了,娘娘,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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