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3 / 5)
,我们想现下回行宫怕是不现实,且黑灯瞎火的,太子妃也经不得颠簸,您看要不就在此地休整一晚?金吾卫训练有素,露宿一夜倒是问题不大,况都带着干粮呢。”
宇文承川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委屈大家一晚了。”
顾准道:“当不得殿下这句‘委屈’,那臣这就吩咐下去,让大家就地安置休整,再打发几个妥帖的人即刻赶回行宫,备一辆马车来,明儿太子妃回去时好坐。不过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猛禽猛兽出没,要是再遇上昨夜那样的情况,可就真是……”
宇文策在一旁插言道:“白日里我已四处都看过了,没有猛禽猛兽出没的痕迹,侯爷大可放心。”何况昨夜那样的情况,分明就是人祸而非天灾,总不能再来一次罢!
顾准这才没有再说,往外面吩咐众金吾卫就地休整去了。
半夜,顾蕴又发了一次烧,好在有王坦这个太医在,宇文承川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也就一个多时辰,便退了烧,众人提着的心方算是落了一半回去。
仿佛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缥缈和虚无当中,朦胧之间,无数的画面从顾蕴的脑海之中攸然闪过,又飘逝无影,耳边像是响起了混乱嘈杂的声音,她想要侧耳倾听,可又什么都听不清楚。
如此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蕴感到似乎有谁把温热苦涩的药汁喂自己喝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蕴再次有了意识,四肢也终于微微能动了。
她一动,抱着她正打盹儿的宇文承川便立时感觉到了,忙睁开了眼睛,惊喜的叫道:“蕴蕴,你醒了吗?蕴蕴,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顾蕴却满眼的茫然,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好半晌才说出一句:“我这是在哪里……”可是嗓子干涩,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且因为说得有些急,使得她的气息一滞,立时猛烈的咳嗽起来,直咳得喉咙如被针扎刀割般疼痛,才堪堪止住了。
宇文承川看得心疼不已,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终于止住了,忙叫起冬至来:“快拿水来。”
冬至忙应声拿了温水来,顾蕴就着宇文承川的手喝了几口,温润的水滋润过她干枯的喉咙,终于让她缓过了气来:“这里是哪里啊,你终于来救我了,你再不来,指不定就永远见不到我了……对了,十一哥呢,他如今怎么样?若不是有他舍命护着,我必定撑不到你来救我,你可得好生答谢十一哥才是。”
宇文承川忙道:“十一哥很好,王坦已给他包扎过伤口了,说都是皮外伤,将养几日就没有大碍了,倒是你,此番病得着实不轻,就别说话了,再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待天大亮以后,我们便离开这里,回行宫去。”
顾蕴虽清醒过来了,人却仍虚弱得紧,闻言也就不再多说,靠在宇文承川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很快天便大亮了,连夜赶回行宫拉马车来的金吾卫也回来了,宇文承川遂抱着顾蕴行过一段小路,直至行至开阔地带,才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上了马车,自己也上了车,然后吩咐大家即刻打道回行宫。
顾蕴出山洞前又休息了一会儿,还吃了点冬至熬的白粥,这会儿人总算有了一二分精神,便靠在宇文承川怀里,轻声与他说起话来:“前夜忽然出现的狼群,果然是宇文承稷的阴谋是不是?为的便是趁夜趁乱行刺于你,真是好生歹毒好生可恶!如今皇上可知道他的歹毒用心了?我们都能一眼看出,皇上更该一眼看出才是,若此番皇上严惩了他,让他以后再无翻身之日便罢,否则,我们决不能善罢甘休!”
宇文承川沉声道:“皇上便是看出了一切皆是他的阴谋又如何,至多也就是将他圈禁至死而已,若他没有伤害你,我还可以饶他一命,可他竟敢派人刺杀你,那我便留不得他了,所以当夜,宇文承稷便遇刺身亡了,被人一箭射穿了身体,而那箭与那些刺客用的正是同一种,他可不是咎由自取么?”
顾蕴一听,便知道三皇子的死一定与宇文承川有关了,倒是不觉得宇文承川残忍,不顾兄弟之情,只觉得无比的解气与痛快,总不能只许三皇子谋害他们,他们便不能还手罢,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自然还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来得更直接更痛快!
她思忖着,道:“那皇上知道了三皇子的死讯后,是什么反应?皇上不会疑到你身上罢?”
宇文承川勾唇道:“听大伯父说,皇上听说了宇文承稷的死讯后,本来正生他的气的,也不生了,反而气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将成国公府的二老爷和柯阁老的长子给就地正法了,还说此番之事只是一个意外,让任何人都不许乱说,否则,杀无赦。至于他会不会疑到我身上,我亲自动的手,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让皇后等人为自己的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气死过去,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罢!”
顾蕴点点头,说起那夜突然出现的狼群来:“那么多狼,又是畜生不是人,不可能被他们威逼利诱,那他们到底是怎么让那些狼被他们所驱的?这事儿一定得弄清楚了才成,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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