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5 / 6)
来也未可知,那他便是一样灭了顾芷的口,也休想这么轻易便脱身了。还有十一哥出现得那么巧,不会惹人动疑罢,现如今十一哥是东宫的人之事,要我说还是继续瞒着所有人的好。”
宇文承川道:“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怀疑十一哥,今日本就该他当值,皇上在垂纶水榭,他自然就该在水榭附近,我遇上他有什么可奇怪的,他又是我堂兄,还年轻有为,深得皇上器重,我与他多说几句话也是情理之中之事,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来。至于今晚之事具体是怎么操作的,都怪冬至出手太重,一掌便把顾芷劈晕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一直昏睡不醒?”
宴席中途宇文承川前脚离了大殿,顾芷果然不出所料后脚便跟了出来,宇文承川也不与她说话,而是引着她至事发的亭子里后,才与她小声说起体己话儿来,当然其间不乏动手动脚,之后更是宽衣解带起来。
她那个宫女就是确保二人已入了港后,才立刻赶往大殿把事情闹大的,却不知道她才一转身,冬至便一掌劈在了顾芷的后颈上。
其时四皇子也已出了大殿来见蒙百户,只是与顾芷一样,他才在僻静的角落与蒙百户打上照面,话没还说上两句,后颈便是一阵剧痛,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蕴听着听着,因忍不住问道:“也就是说,宇文承祚其实与顾芷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俩那副……样子,其实是冬至弄的?”可就算二人什么都没发生,顾芷一样死定了,谁让她别个不挑,偏为自己挑了二皇子这个如意“狼”君呢!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宇文承川反问,他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为了与顾芷周旋,他的手不得不碰了她几下,已让他恨不能洗掉自己一层皮了。
顾蕴不由笑道:“倒是委屈冬至了。那个蒙百户,已经处置了吗?”
宇文承川点头道:“十一哥说了,会处置得人不知神不觉,将功折罪的。”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三皇子安插进了眼线,并且那个眼线素日还颇得自己器重,宇文策有多生气与恼怒,可想而知,唯一庆幸的,就是蒙百户到底还算不得宇文策的心腹,并不知道他与东宫私下里的关系,不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宇文策岂有不“好生”招呼蒙百户的?
顾蕴这才松了一口气,打着哈欠道:“时辰不早了,我们睡罢,虽说明儿你不用早朝,鞑靼亲贵们都在行宫,你也清闲不了。”
宇文承川掏出怀表一看,果然已快交丑时了,也就不再多说,熄灯双双歇下了。
翌日一直睡到辰时,顾蕴才懒洋洋的起身了,宇文承川自然早已不在屋里了。
因想知道皇上事后可已瞧出了什么来,心里又具体是怎么想的,梳洗一番,用了早膳后,她便带着白兰紫兰去了园子里闲逛,若妙贵嫔知道了什么,一定会趁此机会递话给她的。
果然顾蕴才在芙蕖院附近逗留了一会儿,一身家常淡绿撒花细纹百褶裙,头发只用两把弯珠钏简单揽住,不施米分黛,却越见清新动人的妙贵嫔便扶着个宫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见了顾蕴,少不得要行礼问安:“臣妾参见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见顾蕴正坐在美人靠上喂鱼,心照不宣的自己也坐了下来,一面喂鱼,一面压低声音开门见山便说道:“皇上昨晚上虽歇在了臣妾院里,却没有让臣妾陪伴,而是单独歇在了厢房里,并且屋里的灯一直到交五更才熄了。臣妾担心皇上,中途曾悄悄儿去厢房外瞧过一次,可巧儿就听得皇上与何福海说‘如今是朕还活着呢,他们一个个的已乌眼鸡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异日朕不在了,他们岂非越发要斗个不死不休了?’,骂二皇子与四皇子‘心术不正异想天开’,骂太子殿下‘心胸狭窄不顾大局’,骂自己‘教子无方白白让鞑靼人看笑话’,还砸了好些东西,看来着实是气狠了。”
看来宇文承川对皇上还是挺了解的,倒是将皇上的反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皇上呢,也的确英明神武,轻易被蒙蔽不了,那么快便已将事情的真相看穿了。
顾蕴思忖着,蹙眉低声道:“那皇上可有说要怎么惩罚太子殿下吗?明面上皇上肯定是不会做什么的,私下里就未必了,贵嫔可就听见皇上与何福海说这个?”
碍于“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皇上再宠爱妙贵嫔,在她面前也少不了有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时候,可在何福海面前,皇上却显然没有那个必要。
妙贵嫔摇头道:“臣妾怕再听下去会露了马脚,很快便折回了自己屋里去,不过太子妃放心,臣妾会找机会探皇上口气的,一有消息,便立时递话给太子妃。”
顾蕴点点头,正待再说,远远的看见六皇子妃扶着宫女走了过来,也就打住,以正常的声调,说起无关紧要的话来:“想不到妙贵嫔于养鱼之道上竟如此有心得,明儿得了空,本宫可得好生讨教一番才是。”
妙贵嫔早已恢复了在人前的冷清,当然,她方才也是一样的冷清,只不过话要稍微多些而已,如今则又恢复了在人前的惜字如金:“臣妾那点心得如何比得上园子里专司养鱼的宫女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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