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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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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糊涂,才会引出今日之祸的,若当初那贱人忽然又出现在儿臣面前,着意引诱儿臣时,儿臣把持住了,而不是一时被她迷惑了,带了她随行伴驾,便不会……总之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但请父皇降罪,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儿臣该受的,儿臣绝无半句怨言!”

许是见二皇子认错态度良好,皇上总算面色渐缓,道:“既是如此,你便罚俸三年,禁足半年罢,如今出门在外且先暂缓,待十月里回到盛京,即日生效!”

只是罚俸三年,禁足半年,已经比自己预期的好得太多了,虽然如今自己正是最缺银子的时候,一年的俸禄再杯水车薪也有上万两,多少也能起到点作用,但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个结果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二皇子因忙磕头谢了恩:“儿臣领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方又看向地上躺在简易担架上仍未醒来的四皇子,皱眉道:“老四怎么还不醒来?太医呢,即刻传太医来!”

自有人答应着去了,很快便引了太医回来,那太医给四皇子诊过脉后,跪向皇上禀告:“启禀皇上,四皇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想是累狠了,这才会睡着了便不愿醒来的,微臣这便施针叫醒四皇子殿下,请皇上稍等片刻。”

‘只是近来想是累狠了,这才会睡着了便不愿醒来的’,这不是摆明了说四皇子是在装睡吗?

顾蕴差点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素日只觉得王坦医术还不错,没想到竟是个妙人,方才因皇上重重提起轻轻放下,那般轻易便饶过了二皇子而憋屈得不行的心里,总算稍稍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彼时王坦已打开了自己的银针匣子,取出一根最粗的,便狠狠往四皇子的人中扎去。

四皇子吃痛,又不能跳起来治王坦的罪,只得生生忍了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四下里打量起来:“我这是在哪里,这是怎么了?”

庄敏县主虽与他夫妻多年,也吃不准他方才到底是真昏睡还是装的,忙凑到他面前,用最快的速度,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四皇子这才“如梦初醒”,忙翻身起来便跪下了:“父皇,儿臣是因为吃多了酒,又遇上那疯女人有心算计无心,这才会犯下大错的,还求父皇明察!”

皇上居高临下定定看了四皇子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今日之事细究起来,的确不是你的错,至少泰半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意志不坚德行有亏却是事实,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你也别说什么你是吃多了酒,今儿谁酒吃得少了,怎么没见别人轻易就被引诱,惟独你被引诱了?但凡你意志坚定些,便是喝再多的酒,一样出不了事,你这样岂能成大事,不是朕看扁你,你这辈子也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朕也不想罚你罚得太重,以免你口服心不服,就与你二皇兄一样,罚俸三年,禁足半年,回京后即日生效罢!”

四皇子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父皇却罚他罚得跟老二一样重?

更可恨的是,父皇还当着这么多亲贵文武的面,说他‘意志不坚德行有亏,一辈子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这辈子都休想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君临天下泽被苍生?

不行,这个罪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领,领了这个污名就注定要伴他这一生,至死都洗刷不掉了!

可见皇上面沉如水,也不知道对今日之事表象以下的东西,到底已知道多少看透多少了,四皇子权衡再四,到底还是攥紧拳头,忍住了没将已到嘴边的恶言说出口,只是磕头领了罚:“儿臣领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发落完了所有该发落的人,皇上终于看向了宇文承川这个原定的真正受害人:“太子,今日之事虽是因你二皇弟识人不清御下不严才生出来的,到底他也不是成心,你身为长兄,切记不能与他一般见识,事后更不能挟私报复,得似以前一样,兄友弟恭才是,对老二朕是这么说,对你其他弟弟朕也是这么说,朕老了,只想看到你们兄弟和和美美的,你要先做好表率,明白吗?”

宇文承川闻言,忙抱拳笑道:“瞧父皇这话说的,此事与二皇弟什么相干,一样米养百样人,有好的自然就有坏的,难道就因为罪人顾氏是二皇弟府里的人,她犯的错便悉数该算到二皇弟头上吗,又不是二皇弟让她这样做的,二皇弟也不过只是一时失察罢了,儿臣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挟私报复就更不可能了,罪人顾氏是什么东西,就凭她,也配影响我们兄弟骨肉至亲,血浓于水的感情吗?父皇只管放心,儿臣一定会为弟弟们做好表率的。”

皇上就满意的笑了起来,自知道出事后,这还是皇上的第一个笑容,并且他满眼都是欣慰:“朕就知道朕的太子不是那等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之人。”

宇文承川笑道:“父皇谬赞了,儿臣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换了其他弟弟们,也定会与儿臣一样的。只是一点,罪人顾氏与其贴身宫女说的什么罪人顾氏会策划今日之事,都是因为记恨太子妃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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