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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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几个回合,便打得沈夫人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力了,偏沈腾这个做儿子的还根本不管这些破事儿,一次两次听了她的哭诉还会虚应几句‘下去后我就说公主,母亲且别与她一般见识’,次数一多,他根本不出现在沈夫人眼前了。
沈夫人外敌未退,眼瞧着又与儿子越发离了心,满腔的恼意都算到了大公主头上,越发的不顾颜面与体统来,她倒还没傻到自己出面,总让自己的陪房们出面,待陪房们受了大公主的人的气,她便找上大公主,说虽说君臣有别,到底她也是长辈,长辈身边的猫狗都比别人身边的尊贵些,大公主打狗前难道不看主人的吗云云?
被大公主笑着拿话堵了回去,诸如‘她是公主,君让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何况只是区区几个下人,她也没要她们的命,只是稍稍打骂了一回,小惩大诫而已’之类,明着是在说下人,实则却是在说沈夫人,她与她本就该先论国礼再论家礼,沈夫人还真以为仗着婆母的身份,就能拿捏她不成?
以致沈夫人回去后越想越气,急怒攻心之下,可不就晕倒了?偏她醒来后,不说消停,反而越战越勇,与大公主之间的矛盾也是越来越尖锐,大公主嫁进沈家至今,也就一年多而已,沈夫人昏倒的次数已经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沈家在盛京城又没有旁的亲戚,除了显阳侯府,而这样的事也算是家丑,怎么好叫外人知道,所以自第一次沈夫人晕倒后,秦嬷嬷唬得半死即刻打发人请了祁夫人过去,之后竟渐渐成了惯例,每每沈夫人晕倒,秦嬷嬷都要打发人来请祁夫人。
今日也是,交午时时分,祁夫人正要让人传午膳呢,秦嬷嬷就打发人来了,一见了祁夫人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祁夫人即刻过去瞧瞧她家夫人,她家夫人又犯了旧疾晕了过去。
祁夫人早不耐烦管沈家的破事儿了,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不看她还要看老母亲呢,只得收拾一番,即刻坐车去了沈府,听沈夫人又老生常谈的哭诉了一通大公主是何等的不贤不孝,自己如何后悔早前没坚持为沈腾定下亲事,而不是见他不愿意,便想着且待他愿意了再给他定亲也不迟云云,一直到交申时,天看着就快下大雨了,方总算得以脱身回来了。
听得金嬷嬷的话,祁夫人因说道:“若是早前,她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必定要劝说她的,帮她出谋划策也是一定的,可自那年……我是再不会与她推心置腹了,至多也就只能像现下这样,与她维持不近不远的交往也就是了,所以这话别人会不会与她说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与她说的。”
金嬷嬷想起沈夫人这两年的昏招频出,也是心有戚戚焉:“夫人这样想就对了。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九姨夫人到底在想什么,别人家的母亲,都是巴不得儿子与儿媳恩恩爱爱,早日生下嫡子,她倒好,只恨不能表少爷但凡在家,都围着她这个当娘的转,连儿媳的房门都不踏进一步才好,以致公主都过门一年多了,还没有喜讯传来,只可怜了表少爷,夹在中间受气,每日里还不定怎生煎熬呢!”
祁夫人叹道:“可不是,腾哥儿这辈子真真是可惜了,心心念念的人儿与自己失之交臂不说,如今仕途抱负也尽毁了,偏九妹妹还有脸与我哭诉她好后悔,若不是她当年一意孤行,如今腾哥儿必定家庭美满仕途平顺,不知道多意气风发,还都不是她害了腾哥儿?还与我说什么‘儿媳不贤不孝也就罢了,谁让人家来头大,是金枝玉叶呢,可儿子却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养到这么大的,他竟也如此的不孝’,我差点儿就没忍住说她,腾哥儿如今已算是仁至义尽了,换了我,早分府出去另过,让她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回了,她还想怎么样?”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倒是很庆幸,当年她先退了与蕴姐儿的亲事,不然如今蕴姐儿还不定要受她多少气呢,连公主她都敢这样了,何况蕴姐儿?便是腾哥儿也不好太护着她,如今反倒是大公主沾了蕴姐儿的光。腾哥儿那孩子我知道,这些年一直怨着九妹妹呢,不然当初也不会一直不肯定亲,只怕还想着等自己高中了后,能不能与蕴姐儿再续前缘呢,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心里一直怨着九妹妹,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九妹妹百依百顺,不然大公主还得受气,她满眼满心都是腾哥儿,便是公主又如何,感情这种事,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由来都是谁爱谁,便欠谁。”
金嬷嬷点头道:“得亏得四小姐没嫁给表少爷,不然如今夫人就真是里外不是人了。可如今四小姐亲事不顺,表少爷也过得不舒心,若是二人当年真能……就算有九姨夫人从中作妖,一样也是神仙眷侣啊!”
祁夫人想起顾蕴这几年相看了好几门亲事,结果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成功,本就不受用的心瞬间越发不受用起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没的给自己堵心,今日家里有什么事没有?三少爷呢,这会儿在做什么?”
金嬷嬷见祁夫人不高兴了,忙道:“除了大姑奶奶那边打发人送了些庄子上新出的果子来,并没有什么事。三少爷今日跟着师傅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又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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