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3)
……算了,这样防着对方抢先,也很耗费心力啊!
于是两个人眼神交错、无声地解读了一番后,同时开口:“那咱们一起订机票去吧!”
对,机票一起订!省得对方比自己抢早!
许盈沫和宁真坐了一天两夜的火车,到第三天下午,终于抵达了n省省会火车站。二人打了个车,直奔客运汽车站,又坐上了前往宁真老家的长途汽车。
就这样坐了三个小时的长途汽车,终于颠到了s县。路上,宁真讲了这边上山的一些注意事项,巡山队通常的安排,又讲了他们接下来的路线——一会儿下车后,还要坐去乡镇的客车,半个小时后到镇,然后步行走到h村……
听完这路漫漫其修远兮、比投胎还遥远的路途,许盈沫瞅了一眼他们带的行李和器材,果断摆手:“不约,我们不约,我住县上的宾馆。”
“你这不是浪费钱吗!”宁真心疼钱,就算这钱不是他的,白白花掉也很心疼啊!
许盈沫反驳他:“你不想想,你带个女孩儿回家,你们老家的人会怎么想?难不成你还想给他们造成误会,让他们以为你性向正常?”
宁真挠了挠头:“嘿嘿,被你看出来了啊。”
“废话!”
最后两个人磨了半天,意见达成了一致,许盈沫住在县上的宾馆里,器材行李都存放在她房间,而宁真回村子里拜访一下村民,第二天两人在宾馆汇合。
县上最好的宾馆是准三星,一晚上还不到两百块钱。房间有点潮气,除了地面铺上地毯,其他没有哪个地方是三星水准。
不过颠簸了整整三天,许盈沫也没有闲情逸致再去关心住宿条件。洗了个澡,她浑身酸软地躺到了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也就错过了谢斯哲发来的短信。
独在异乡,被衾湿寒。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迷迷糊糊醒来,也是因为胃里感到一阵不适,才从困意中清醒。
窗户外面传来街上的杂音,人力车的车铃和汽车喇叭交织。走廊上也偶尔有关门声和脚步声,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正独自置身于陌生的边陲异乡。
她躺在床上,调动起思维,回忆了昨天的经历——中午和宁真到了省城火车站,在周围小摊上随便吃了碗米粉,下午坐汽车颠簸到了县里,没胃口吃晚饭,累得倒头就睡了。
全身萦绕的疲惫感,哪怕是在容妩爷爷家凌晨三点起床,都从未有过,这是一种萎靡。
反胃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她心中顿时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匆忙把被子掀开,还来不及找到拖鞋,就往洗手间跑去。
结果长征没能走完,还没坚持到马桶前,半路胃里就翻江倒海、汇聚成流,她扶着墙呕吐起来。
此刻从床上起了身,才发现整个人头重脚轻,晕晕沉沉。她半跪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眼睛里也呛出了泪,狼狈不堪。
——不祥的预感成真,刚到异地水土不服,生病了。
【宿主请注意,不能太过劳累,您的绝症虽然因为何润萱、水兵的好感度,而得到了阶段性好转,但病根犹在,恶劣的环境、颠沛的作息,很容易击溃身体防线。】
许盈沫一边吐,一边对系统比了个中指。
千里迢迢奔波而来,甫一落脚就病倒,环视四周,连个在身边递杯热水的人都没有。
这外界这样嘈杂,这屋里这样安静,这空气这样冷,这心这样想念。
她一手撑墙,半跪在地上,眼睛无意识描摹着地毯上的花纹图案,空荡荡的脑袋里,不断交织浮现着几个人的名字和身影。
何润萱……水兵……
赵婷……容妩……
……谢斯哲。
第一次,这样渴望有一个人,能在此时陪在身边,温声软语,几句话就好,让她有个倚靠。
拍古琴纪录片时,虽然环境也艰苦,也有劳累和煎熬,却不是这种病来如山倒的折磨。而今想来,大概是因为那一次,他们是七个人结伴同行,虽然身处偏僻荒芜之地,但心里再没底,至少同伴相依,她们可以互相支撑。
孤身在异乡,最寂寞的痛苦,大概就是生了病,身边却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令人陡然间生出天大地大,漂泊无依的孤怆。
以她平时的做法,此刻应该找医院输液,或者至少卧床休息。但想到万一赶不上盗猎巡山队的安排,而统一行动是不会等人的,许盈沫只好虚弱地站起来,找纯净水漱口,努力撑住。
昨天宁真已经提前告知了,这次虽然是联合行动,但县上并没有开动员大会——你这边高调地开个会布置工作,那边盗猎的已经听到风声,哧溜一下跑光了,还巡个毛啊。所以队伍成立好,路线布置好,突然通知,临时出发。
换言之,这一次的纪录片,她们摄制组是没有自主性的。
许盈沫正打算叫前台送点葡萄糖过来,窗户忽然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她恹恹地回过头,就……吓得张大了嘴……
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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