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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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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晓得两人已不知不觉聊了整宿。

终归没有困意,连映雪索性披起衣裳,下了床,推开了门,门外是迎面的寒风,清冽透骨,指尖骤冷,她退回房来,又从衣桁那取了件绿萼绣袍裹紧了身子,这新袍颜色本不是她喜欢的,但既然是锦衣夜行,便无须分证计较了,只是这袍太重,走来格外滞碍,再过长榻前时,不经意零乱的碎响,她低下头去看,一盘拂乱了局势的围棋,洒在一旁,她忆起半宵前,不由自主地,她的指尖拈起一颗白子。此时棋子已冷了,只是不知原本他拈得那样慎重的片刻,眼前的这颗棋子是否也沾染了他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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