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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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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无人问,

惜花情绪只天知。”

是夜,冷寒阁外,点起许多灯笼,迎照晴雪消融,连映雪开启阁门,随意翻看门中弟子报上来的谢家子弟名册,此番前来竞参的谢家门下,除了谢婉之,共来了三位出色人物。

一是谢家大弟子凌啸峰,传闻此人是谢家子弟中的翘楚,人品贵重武功又好,从无逾矩行径,因而甚得武林盟主谢崇的器重;

二是谢崇的幼弟谢飞,一手剑法出神入化,只是放荡不羁沉迷女色,因而常是被谢崇责罚,但谢崇对其的偏爱包容之心,江湖人尽皆知;

三是谢府大管家的儿子谢玄衣,他总爱着黑衣,为人极低调,但他从小由谢崇亲自指点剑法,与谢崇极为投契,也是当世一名高手,又听闻他生得仪表堂堂,若非出身低些,谢崇也曾有意将他列为女婿人选。

连映雪看着这三人,实在不知谁会是今晚被惊动的凶手,只是怕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甘贤稍有不慎,被这三人围攻,恐怕失援。

一旁侍立着的光儿与珠儿看小姐神色变动,以为她忧心今晚顾为川与白药师同来之事,光儿出计道:

“我看小姐你装病好了,想必白药师就不会为难你了。”

珠儿笑道:“小姐本来就是体弱多病的,何用装?只是装了之后,又不能绊住顾大侠,这不是白耍了心计吗?”

连映雪只摇头笑道:“我担心的是甘贤,他以一敌三,不知胜算。”

“小姐莫要忧心,甘庄主毕竟是在踏雪山庄动手,谢家子弟不是他的对手。”光儿颇为自信,珠儿也道:“甘庄主深藏不露,难说他以一敌三,绰绰有余呢。”

“他的武功到底如何,倒连我也未曾见过。”连映雪拂净几上的棋盘,光儿惆怅道:“小姐还是忧心自己罢,白药师眼里揉不得沙子,恐见着顾大侠就要大大出手呢,奴婢听闻上回两人一相见,就毁了梅园十丈的梅树,小姐,他们若再起冲突,我们这小小的冷寒阁,岂不是要天翻地覆。”

珠儿也道:“小姐,白药师自然不会对您有半分粗鲁,我和光儿却害怕极了。”

连映雪只歉然道:“上回殃及你这两条小池鱼,是我疏忽了,放心,白无恤争强好胜,我已想好计策。”

光珠二婢闻言一喜,连映雪却望着窗外,今夜凌啸峰、谢飞、谢玄衣,不知会是哪个要取芸娘的性命,又不知是否会与甘贤交锋?

不多时,却见顾为川握帖大步踏进冷寒阁院中来,光儿去门外相请,连映雪看见他,心中百转千回,一霎心事沉入湖底,只笑着起身,迎道:

“顾公子,妾身昨夜口不择言,惹扰了谢姑娘,实在难安,想登门谢罪,却又怕扰她歇息。”连映雪口舌伶俐乖巧,请顾为川一同在榻上相隔坐下了,才道:“是以借了切磋之名,特邀顾公子,想打探一番,不知谢姑娘如何了?”

顾为川十分客气道:“她已好了,此事怪不到连姑娘身上,连姑娘不必自责。”

“谢姑娘对顾公子情根深重,顾公子莫要惊了她的美梦才好。”连映雪此语一出,顾为川不禁细细看她一眼,她却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撇过头去,布下棋盘道:

“长夜漫漫,不知顾公子可否与妾身对弈一局?”

顾为川记忆中的连映雪厌恶一切费心风雅之事,尤其喜欢焚琴煮鹤,曾把他的一副玉石棋子拿去换了二斤卤肉,一把古琴换了三笼馒头,回来还颇为惊奇地对他感叹,原来顾府中哪怕是石头和木头都能换成好吃的。

顾为川心下莫名一动,他每每见她总会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他又怎么忍心拒绝她?

于是这冷夜中,连映雪执黑子,顾为川执白子,两人闲敲棋子落灯花,堪堪半局。

这时,门外一直望风的珠儿颤声道:“小姐,白药师来了。”

连映雪并不心慌,只听着他的脚步声迈进门来,淡淡笑道:“他来得正好,我恐怕要输了,需他助阵呢。”

匆匆进来的白无恤晓得映雪与顾为川对弈,原本有些薄怒,却见她笑靥如花、娇声款语地相迎,一霎仿佛没了火气。

他自然是偏要在顾为川面前显露的,待光儿上前来替他解了外袍,他便与连映雪亲昵挨坐着,替她呵气揉那冰凉的指尖,对顾为川道:

“映雪体弱,不耐思虑,顾兄,白甘替她下完这局如何?”

顾为川神色沉稳,却喜怒不辨,只点头应好。

连映雪任白无恤与她亲密无间,倚坐在一旁,枕着锦枕,瞧这局势。

这一霎冷寒阁中,三个冤家聚一堂,稍安这一时,光珠二婢看在眼里,顿时放下心来,不免暗暗要佩服起小姐的手段高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脚踩多条船是技术活啊。

☆、庭燎之光

这棋一下便是半宵,围棋讲究一期一会,是天下无重复棋局之故,若想要将围棋下穷尽了,恐怕万世万年也不够用,因而高手对弈,每局都格外珍重,但今夜下棋这两人不知为何,却珍重过了头,一子输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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