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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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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道:“我不过随口一言,淑妃不必拘谨,坐罢。”她这话一说,陈淑妃哪里敢坐,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站着,脸上赔笑道:“娘娘素来周到,连圣上也满口夸赞呢。”

玉娘见陈淑妃做出的恭顺模样,脸上笑了笑正要说话,高贵妃也到了。

高贵妃一眼瞥见陈淑妃,脸上便笑开了,先摇摇摆摆地与玉娘见了礼,又直起身受了陈淑妃半礼,方笑道:“娘娘唤妾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玉娘虚点着陈淑妃笑道:“她忧心吴王婚事的筹备,想与我诉说,我想着晋王也是要成婚的人了,你是晋王母妃,想来也一样忧心,所以叫你过来问问。”

高贵妃听了玉娘这几句,倒是将腰背挺直了,注目看着陈淑妃道:“淑妃。你这是想太多了还是装不明白呢?王子婚礼,都有成例,一概由宗正寺与礼部筹备,莫非你不知道?”

陈淑妃叫高贵妃这话说得脸上赤红,口中却道:“我一世只得这么个孩子,多心些也是有的。到底比不得贵妃姐姐,想得开。娘娘,您说可是。”这话儿初听着是讥讽高贵妃死了个儿子,可若是细想起来,若是陈淑妃母子对景明之死有愧,她如何敢这样堂皇地比出这个来,又故意请问宸妃,自然是弦外有音的意思。

这番计算原是好的,若是三四年前的高贵妃,也能明白陈淑妃言下之意,只怕真就信了她。可如今的高贵妃早将陈淑妃母子恨到直欲食肉寝皮,先就存了偏见,听着陈淑妃这些话,反以为陈淑妃是故作姿态推卸责任。更以为若不是宸妃端坐在上头,这贱人只怕已要将罪名推在宸妃头上,真当她是傻的么?

高贵妃冷笑道:“淑妃何必问宸妃娘娘,宸妃娘娘才进宫多久,怎么能知道你的为人呢?”

☆、 前例

陈淑妃听着高贵妃那句话,脸上顿时涨得通红,立起身来,面向玉娘道:“便是妾不如贵妃娘娘简在帝心,却也是圣上亲封的淑妃,妾的体面也是圣上的体面,娘娘便看着贵妃如此折辱妾吗?”到底是陈淑妃,便是要扯玉娘入局也依旧要刺高贵妃一刺,什么“简在帝心”,这两年来,乾元帝何曾在昭阳殿留宿过。以高贵妃的性子,听着这样的话,哪里肯忍,正要发作,却看玉娘朝着她一指。叫玉娘这一指,高贵妃到口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气哼哼地做下。

原是玉娘在听着高贵妃说出那话之后便知陈淑妃必然要借机生事,这时制止了高贵妃,方转向陈淑妃道:“淑妃说得甚话,我竟是听不明白。你说贵妃折辱你,到底是哪句?你说来我知道,只消你说得有理,我不独为你做主,还会奏与圣上知道,请圣上示下。”

说来未央宫中除着李庶人自恃是乾元帝原配皇后,常拿着端肃面孔对人之外,哪个妃嫔不会以婉转面孔对人。是以陈淑妃眼中垂泪,柔柔弱弱地道:“娘娘时刻在这里,贵妃又是当着娘娘的面儿说的,娘娘忍心非要妾再自辱一回呢?”

这也是陈淑妃的算计,意欲将玉娘扯进口舌之争来。高贵妃素有跋扈之名,而她母子素有贤名,玉娘若是偏护高贵妃或是两不得罪,传扬开去,便是宸妃处事糊涂,朝上自然会有人拿做把柄。若是玉娘转而斥责高贵妃几句,以高贵妃的性子,叫玉娘当着自家的面训了,必与玉娘离心。

不想玉娘似笑非笑地道:“淑妃果然是好规矩,我不过当面问句话,你就有这样一番话等着我,怪道人人交口称你光风霁月,冲淡平和,我今日终于知道了。”这话与高贵妃方才说的“宸妃娘娘才进宫多久,怎么能知道你的为人”恰是前呼后应,直刺得陈淑妃脸上红得滴得出血来,却不敢辩驳,若是辩驳,便是印证了玉娘斥责她的话,只得咬牙道:“妾不敢。”

玉娘冷笑一声:“不敢么?不敢尚且这样长篇大论,若是敢了,我岂不是还要领领淑妃娘娘的教导。”陈淑妃叫与玉娘这话说得几乎站不住,暗恨玉娘口舌如她心思一般毒辣,双手将帕子揉得稀烂,口唇微微抖动,半刻才道:“妾请罪。”说着就要给玉娘跪下,玉娘看着陈淑妃这一动作,眼中竟是带了些冷意。

虽她这宸妃位是乾元帝为她特设的,超然众妃嫔之上,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可吃亏便吃亏在这名实不符上。只消自家今日真受了她一跪,那跋扈的名头便是沾上了,前朝那些反对立她为后的勋贵、大臣们哪肯放过这个把柄,必然借此生事。陈淑妃真可说是应变自如,怪道刘景和此人小小年纪,诡计百端,原来是源于此。

这些念头只在转瞬之间,玉娘已向左右轻声叱道:“你们没瞧着淑妃站不稳么?还不扶着些,莫叫淑妃跌着了。”

高贵妃也是擅弄小巧的人,不然不能做得十数年宠妃,听着玉娘这话,只以为陈淑妃要借这一跪去乾元帝跟前装个委屈。因这等手段都是高贵妃从前拿来对付李庶人的,看着陈淑妃今日用来,高贵妃只觉着好笑,亲自起身走到陈淑妃身边,将陈淑妃一只胳膊扶住了,还笑道:“淑妃如何脚软了?你且站稳些,若是摔了,知道的呢,说是你自家跌的,若是不知道的,还只当宸妃娘娘与我一块儿欺负你呢。”

陈淑妃叫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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