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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劳永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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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参与制定了《古建筑安全保护制度》?”

“没有,这个制度是比较后面出来的,爸爸参与制定的是《古建筑修缮管理办法》和《古建筑保养维护操作规程》。”

“聂教授的意思是,你只擅长修缮保养不擅长安全保护?”

“也不是,爸爸已经很多年没有去古建筑保护的第一线了,算是纸上谈兵。”聂天勤顿了顿:“大头质疑的有道理。”

“我哪有质疑啊?你这不也是手受伤了吗?”

“手伤也不能当做一个无往不利的借口。《古建筑安全保护制度》,这里面从头到尾都在强调怎么加强消防管理,保护古建筑免遭火灾危害。”

“你既然说你没有参与制定,那我也就不纠结这个点了。”

“还是要纠结的,爸爸虽然没有参与这个制度的制定,但肯定也是再熟悉不过的,爸爸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去监督消防措施的落实。不能只在申遗的时候积极,要从都到尾都用一样严谨的态度。”

聂天勤都这么说了,聂广义也不好再那么针锋相对:“联合申遗的这22座木拱桥,都已经融入了当地人的生活,仍然具有生活使用的功能,大家不会专门把这些桥当作文物来对待。”

“主要还是爸爸的问题。”聂天勤顿了顿:“因为你爷爷的关系,爸爸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其实都是这项技艺的传承,而不是这些桥的本身。怎么说都还是有点自私。”

“每隔五十到一百年,都要被大大小小地毁坏一次,也算是这些木构建筑的宿命了。”聂广义有心宽慰:“只要我们能用传统技艺将万安桥恢复原样,就代表过去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你明明是要去质疑一个人的,结果这个人质疑其自己来比你还厉害。

你就很有可能反过头来去安慰这个人了。

涉及到建筑保护,聂广义还是有很多经验可以总结的。

聂广义的建筑保护,前面没有加一个字。

聂广义设计的所有概念建筑,都一定会有防患于未然的火灾预桉。

“还是得要吸取教训,中国最后一个原始村落翁丁被大火给带走的时候,我就和我的学生们说,古建筑一定要做好防火工作。我们这些学者,多半都有一个毛病,说的比做的多。尤其是在年纪大了以后。”

“聂教授,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也没必要这么妄自菲薄,上来就对自己全盘否定吧……”

“不是对自己全盘否定,确实是还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

“聂教授,我忽然提起这件事情,并不是想要说你什么,我是想看看,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劳永逸?”

“对啊。”

“怎么个一劳永逸法?”聂天勤忽然就来了兴趣。

“你们古建筑保护,会介意使用科技红利吗?”

“什么意思?”

“我们就从万安桥来看。万安桥烧毁坍塌,从文物的角度来说,自然是一件非常让人痛心的事情。从技术传承的角度,并非不能恢复。”

“没错,在万安桥之前,也有其他被大火焚毁的古桥已经通过文物修复程序,以原有的技艺修复和重建,像余庆桥和百祥桥,你小时候可能也都看过。”

“嗯,是看过。”

“所以啊,大头,虽然你爷爷是非遗传承人,虽然爸爸没能继承你爷爷的衣钵,但这项技艺也不是完全失传了,你爷爷徒弟有好几个,爸爸的学生也很多,爸爸虽然不能亲自动手,还是可以去现场慢慢盯着慢慢教。”

“什么意思啊,聂教授?我都有点被你给弄湖涂了。”

“大头,你如果更喜欢现代概念建筑,你就好好在意大利发展。”

“啊?聂教授,你怎么口风忽然就变了?”

“因为我是你的爸爸。”

“我爸爸怎么了?”

“爸爸不想勉强你。”

“是这样啊?”

“大头,说真的,爸爸被你罗马工作室的那个超现实主义的房间给震惊到了。”

“有多震惊啊?”

“就是从来没有想过房子还可以是那样的。你那一个房间,可以变幻出无数个功能。有了那样的空间利用,未来世界的人口再翻倍,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你可就想多了,聂教授。我在罗马事务所的那栋楼,其实是有两层地下室的。为了实现那么多的功能,你们就都只能看到一层地下室。那个建筑就是主打概念,并没有把重点放在空间利用和未来人口。”

“是这样吗?”

“是的,那个房间一共有22个场景,我基本把生老病死都设计进去了。”

“生老病死,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房间有婴儿模式,适合婴儿在里面生活,还有儿童模式,从马桶到桌椅全都是小一号的。反正一步一步的,从出生到暮年,最后还有生活不能自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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