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4 / 5)
个不懂规矩的小子给拱了。方明德两口子是好的,不见得他儿子就是个好的,万一好竹出歹笋,他儿子长大了没出息怎么办?女儿是当爹的手中宝,臭小子不求个十回八回的就是做梦!”
傅百善想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扯过一件小褂子缝补起来。早些时候她顶顶不耐烦这些穿针引线,随着两个孩子的降生,对这些也不是那般不耐烦了。
夜色寂静,傅百善正在灯下结线头时,忽然听到后院角门的门闩忽然略微动了一下。她立刻站起身细听,却听见那门又动了一下。这时候已经是亥时过了,丫头婆子们都已经休息去了,哪里会有什么人敢动裴家的门闩,怕的就是不长眼的宵小之辈。傅百善不敢大意,忙将蜡烛吹熄,在壁角摸出双凤刀立在门边警惕地盯着外面。
大迎窗前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晃动,傅百善生怕是贼耗子进屋,一个闪身就迎上前去,一对双凤刀直直刺向那人的颈项。来人也不出声,扎稳下盘一个后仰躲过这要命的一刺,右腿却是一个极快的回旋。借着这股力道,腾地就站在一处花台之上。
此时圆月被天上的乌云遮住,半分看不清来人,傅百善却是越打越是熟悉。十来招过后收刀低声喝问道:“裴大哥,你回个家怎么这般鬼鬼祟祟的,也不怕人见了笑话!”
来人揭开斗篷露出一张脸,正是如今西山大营的指挥使裴青。他笑着过来道:“看时辰已经很晚了不想打扰你们就寝,就准备悄悄到书房里窝一晚上,没想到刚刚进来就惊动了你。好珍哥,你这身好功夫真是让我给埋没了!”
傅百善白了他一眼道:“知道为你生儿育女耽误我成女将军就行了,等孩子们大些了,我就进宫向皇后娘娘要个卫戍九边的差事。看在我一贯勤勉教导她儿子的份上,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说到这里她忽然有些狐疑,“你半个月前才回来过,这会子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一向京里都平平安安的,没听说有什么异常啊?”
此时月亮攀爬得老高,院里还有草木花树的芬芳。月华将碧色的天穹染得如同白昼,地面上却是大片大片影影瞳瞳的阴影。
裴青简直是佩服媳妇的敏锐,便也不收着瞒着,拉了她的手站在一处夹角处坐着,轻声道:“昨日中秋佳节,皇上在乾清宫与一众大人赏月时忽然晕倒在地,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传口谕与我,让我尽快悄然回京!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赢进宫,只得悄悄回家来歇一晚。”
傅百善轻呼一声,“你上次回京名为述职,实际上却是押解徐琨进京。没两天就听说延禧宫的崔婕妤没了,我也没空问你,他们之间又什么干系吗?我怎么觉得这件事里透着蹊跷?”
裴青细想了一下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便斟酌了一下言辞,将徐琨和崔婕妤之间的牵扯简单说了一遍。听到一向低调和善的崔婕妤竟然与二十年前文德太子的薨逝有关,傅百善心里蓦地冒出一股凉意,呐呐道:“我们成亲时还受过她的赏赐呢!”
月华之下,为人母的女郎脸上有一丝细腻的瓷白。因为刚才舞过双凤刀,女郎的鬓角微微汗湿,长眉显得更加漆黑。脸颊有一种淡淡的柔光,裴青心头一热将她的手攥在掌中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光明正大地远离这一切。我的珍哥更适合广袤的蓝天和大海,京城实在太小了!”
傅百善就笑着推了他一下,“谁和你说这些,倒是这样一来晋王怕是要为崔婕妤服丧。你还记得张锦娘吗,就是那个和我一同参加宫选的扬州学正之女,早先为了不嫁给晋王,装病装了大半年呢?为着皇帝赐下的这道婚事,她可是愁坏了!”
裴青摩挲着妻子的掌心,忽然意味莫名地笑了一下道:“叫她还装一阵吧,只怕用不了多久,这桩婚事便不作数了!”
宫中崔婕妤暴毙的真正原因没有几个人知晓,但是裴青适逢其会是抓捕徐琨的人,连猜带蒙已经将事情揣摩得八~九不离十。傅百善听着丈夫的描述,已经惊得合不拢嘴,连连感叹道:“文德太子死得如此冤屈,还有那个寿宁侯府的郑氏竟然如此烈性!”
裴青自然是知道其间几个人的关系的,郑氏就是傅百善的生母,刘泰安就是她的生父。但是此时却是不好将这些话说出来,因为其间有太多的妒忌阴谋和暴戾伤害,也许让那些事尘封在过去就算了。硬要挖出来,不过是让活着的人重新鲜血淋淋罢了。
裴青在她额心上亲吻了一下,这是个被人恶意诅咒过的孩子,但却是她的生母拿命换来的。在遥远的二十年前,那个叫郑璃的女子大凡有一点迟疑,帝王也许就会赐下毒酒。但是她聪明地选择了自证清白,将活下来的希望小心地赠予了骨肉,这也许就是为母则刚吧!
傅百善心底闪过一丝奇异的难过,她甩甩头意图抛开这丝莫名的心悸,侧头微笑道:“那这样说,宫里的那位皇帝还是准备让齐王殿下当储君吗?”
裴青清楚地看见其间的黯然,忽然对世间的神明感到一丝敬畏。珍哥从来没有见过寿宁侯府的郑氏,每每无意间谈起时总会不由自主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