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3 / 5)
的正室名份来得颇为蹊跷,听说是逼死宣平侯的原配嫡子才谋得的。这是一桩丑事,京中知晓他家根底的根本就不屑跟他们来往,就只有你们这些红姐儿见人家生得俊俏些就上赶着贴了上去!”
幽兰被人说破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听得这人话里有酸意,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便痴缠了上去。正在这时就听外面哐当一声,一个男人大步跨了进来,二话不说拎起拳头就砸向床铺上的白寄容。
等胡三娘忙不迭进来时,屋子里已经打成一锅粥。两位贵介公子全不复往日的斯文,像市集上的村夫一样又掐又打头发乱蓬伤痕累累,清雅别致的布置被扯得都不能看了。
白寄容背后议人被抓个正着,心里有依仗所以并不如何着慌,嘴里索性骂骂咧咧,“你个奸生子鹊巢鸩占不说,还恬不知耻地好意思向朝庭请封世子位!一天到晚耀武扬威的,你就是插上凤尾也不过是个野鸡,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真是羞于与你为伍!”
当年的事情发生时赵央已经有七岁,这么大的孩子多少有些记忆了。虽然底气不足,但被人当面揭破老底更是让他恼羞成怒。抓起案几上装满茶水的水壶一股脑地摔过去,大骂道:“爷就是正经的宣平侯世子,我娘就是正经的宣平侯夫人,让你在这里满嘴喷粪!“
那只茶壶好巧不巧地砸在白寄容的面门之上,不过瞬息之间年轻男人的额头便像泉眼一样鲜血直往外涌,然后便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砰”一声直挺挺地仰摔在地。
瑟缩在一旁的幽兰姑娘再不复往日的秀美出尘,满面惊骇地抓着一袭外衫勉强掩住胸口,扯着嗓子尖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四夷馆坐落于京城玉河桥之西,自建朝之初所设,是专门翻译边疆及邻国语言文字的机构。初隶属翰林院,后以太常寺少卿提督馆事。内分鞑靼、女直、西番、西天、回回、百夷、高昌、缅甸、八百、暹罗等十馆。
宣平侯赵江源悠闲地坐在窗下,正在校对一首缅甸国诗词:江岸秋风好送行,阳光阴雨几时晴。马蹄别入千山外,沙路云开见日生。
这是缅旬王次子所做,引以为平生得意,所以赵江源不敢马虎一字一句地细细翻译过来。正在推敲最后一字是用“生”还是用“升”时,房门猛地被推开,家里的长随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脸地惊惧道:“侯爷,出大事了,咱家公子爷在花萼楼打死人了!”
赵江源惊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呵斥道:“胡说八道,赵央在彰德崔家的族学里好好地读书呢,哪里就会打死人了?那花萼楼是什么地界,好像是胭脂粉巷的下贱之地,如何会攀扯到我家来,莫非是你听错了消息?”
毕竟为官多年,赵江源沉下脸来颇有几分摄人气度。
长随抹了头上的汗水定了定神,“消息时真真的,公子打了人就趁乱跑了,花萼楼里的老鸨子和红牌幽兰姑娘亲眼见他伤的人。兵马司的衙差找到侯府里要人,夫人和少夫人都急得没法子,这才让府里的小厮过来传话!“
赵江源一时头大如斗,心里却隐约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一时也顾不得收拾桌面,一边换官服一边骂儿子孟浪,家里放着才娶的媳妇不说,偏要去招惹什么下三滥的娼门女子。鱼吃腥也不知道擦干净嘴,还叫人捉到现行,真不知叫人说什么好。只盼被打的那人还活着,或者只是一个平民子弟。
等到了西城兵马司一打听消息,赵江源立时手脚酸软。
被打的人没死,的确还有一口气在,可是那人是大理寺卿白令原的幼子白寄容,是秦王殿下已逝正妃的亲弟弟。秦王贵为超品亲王,白王妃故去这么久了都没有续弦,就可以知道其对原配的看重。
这样的人巴结都来不及,赵央竟然有本事当众把人家打了个满头开花。打完了不说,竟然装怂自己一逃了之,留下满坑的烂摊子让父母出面收拾。若是儿子在跟前,赵江源简直是吃了他的心都有。
304 亏空
夜幕低垂,宣平侯赵江源高一脚低一脚地赶回家中, 就见屋里屋外一片哭声, 心里更是一片焦躁烦闷。
侯夫人秋氏脸上的妆容都花了,眼皮红肿扑过来哀道:“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惹了这样大的祸事, 肯定是别家设下套子构陷他。央儿一向老实胆小不惹是非,他曾跟我说过,学里的很多同窗都妒忌他的才学人品,定是这样那些人合起伙整他!”
往日低眉顺目言语喏喏的妇人忽然像泼妇一样, 全无半点进退得宜的雍容气度。
宣平侯赵江源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当日裴氏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时, 拿起休书头也不回地拉着儿子就往外走的模样。即便落到下堂妇的悲凉境地,裴氏也没有掉一颗泪珠子,头发纹丝不乱背脊挺得笔直。哪里像眼前神色张皇的妇人,遇事只知道哭嚎。
赵江源难得有些不耐烦,喝怒道:“我在云南当差十几年省吃俭用,就是想为你们娘几个多存一些体己。结果花萼楼的老鸨子说, 赵央在那个什么幽兰姑娘身上就花了近五千两银子。那姑娘转头又跟白寄容好了,他兴许是一时气不过才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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