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
安敞摸着自己的光头站了起来,松臂扬脖子,宽肩阔背一身僧衣,整个人挡住了大殿门外透进来的光线,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妇人,笑道:“我的好如玉,你将来是能做皇后娘娘的,我和沈归都得替你抬轿子,急急的嫁人作甚?”
如玉厌恶这鲁莽又无智的假僧侣,真土匪,抑着恶气道:“我不嫁他,难道嫁给虎哥?还是嫁给金满堂?”
安敞使劲儿舒着双臂,舒的骨节咯咯作响:“跟着我,你能做皇后娘娘。而你,只须将你祖父当年交你保管那东西拿出来,皇后娘娘,你就做定了。”
听这话,几年了,他仍还贼心不死了。陈家村是个猎场,持弓的猎人,绿眼睛的猎犬三面围捕着,而安敞与沈归,留着一丁点的希望与活路,妄想她钻进去,好掏她的牛黄狗宝。
如玉气的脸色惨白,细牙咬的铮铮作响:“我若果真有宝,能沦落到叫你这老不死的土匪肆意侮辱的田地?”
安敞在金漆锃亮,慈眉善目三尊丈高菩萨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近如玉,恰似头熊盯着猎物,他伸出粗手,遥指着殿外纷纷雨帘:“那东西,就在你炕上的柜子里藏着,我翻也翻过,看也看过,若不为沈归立逼着不准我动你,我便打晕你,抢了又如何?”
如玉挺气胸脯针锋相对,亦是指着雨帘外的陈家村:“好的很,你快快儿的去抢!”
安敞一只大手已经呼了过来,却又生生压下,挥手道:“不是我不帮你找沈归,他这几日实在忙,顾不得回来。你回去准备几件换洗衣服,后天晚上我带你离开陈家村,带你去找沈归。”
如玉断然摇头:“不行,我不跟你走。你让他回村子里来找我,否则,我就跟张君走。”
“张君?”安敞笑着摇头:“等他能活过明天再说吧!”显然,他也未将那四六不搭的小里正放在眼里。
出了山门,细雨犹还不住的下着。这一场春雨,貌似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停了。
跟着安敞那个老贼出门,谁知要被他卖到什么地方去。而知县陈全犹还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地方再好如玉也难再住得下去。她急切的需要一个能从陈家村出去的身份和途径,可处处碰壁,找来找去,似乎仍是惟有那京里来的小里正。
路皮都整个儿被下透了,踩得几脚鞋子上厚厚一层泥,如玉灰心丧气往回走着,沿途就碰上手里撑着把破油纸伞的张君。如玉影响中也不记得他有这样无赖一样的笑过,笑的整个肩膀都在不停的抖着,他道:“看来沈归是帮不了你呢?”
如玉自张君身畔走过,夺过他手中那把,将自己的塞给他,于雨中回头,清似水的眸子在那微雨中眯了眯,勾着唇角那抹笑缓缓回头,只一眼便勾的张君神魂驰荡于天外。
她随即于雨中轻步跑了起来。两边漫山坡上的麦苗青青,各类杂粮皆出了寸长的小芽儿冒着圆圆两瓣萌脆新绿的小脑袋,临近村子的时候,一处处成沟垄的菜田亦才新绿。她一路踏脚踩水进了村子,远远见虎哥在自家庄口上探头探脑。
随即拣起块石头远远砸过去,虎哥随即缩了脑袋。她这才拐弯上了漫坡。
虎哥一溜烟儿跑回家,进门见他娘也在劈竹条编筐,连连叫道:“不防事,如玉是一个人回来的。”
虎哥娘起身甩着身上的竹屑,自己出门探了一回,见张君搭着把油伞慢慢往上走着,连忙低了头,进门就拍了虎哥一把:“虽说他俩没有一起回来,可走的是一条路,你不懂,那戏文上说,这年轻男女们不似我们村的成年人们,没皮厚脸只知道寻个解急儿的去处,他们必定是往红尘寺那地方已经会完了,才一前一后进村子。
那小里正如今十有八九要叫如玉给勾上了,若果真他俩上了一条船,咱们可得早点儿告诉你大伯,你大伯还指着如玉办大事儿了,等他到时候升了官有了钱,我能做得节妇,咱们就是这一村的大地主,到那时,她如玉算个啥?我不但能给你娶得一房媳妇,就连妾,娘都能给你纳几个回来放在家里。”
她见虎哥披了个斗笠就要出门,随即又拦住了道:“既已经瞧见了,你今夜就别再出门。咱们上头又没田地,大雨天儿的你老往垭口跑,如玉瞧见就该防着你了。”
如玉上到涧溪处,眼瞧着坡下虎哥家院子里再无人走动,转身几步跳上坡,猫腰便进了山窖,进窖才踢掉两只湿嗒嗒的鞋子,换了一双她常备在山窖中干活儿穿的草鞋,抬起头才拿五指梳拢着头发,随即整个人便叫一身湿热之气的张君扳肩揽到了怀中。
他直接将她摁在山窖壁上,随即覆唇下来,挑舌来寻如玉的舌尖,于唇齿间卷扫而过,闷的如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如玉侧头喘息了片刻,仍还叫他逐唇吻着,他渐渐呼吸炽烈,吃着那点香甜的舌头,一回又一回的搅弄,犹还嫌不够,只觉得满身的燥热欲盛,下面的小脑袋渐渐胀以到几乎要爆了一样。他滑唇到她衣服半湿的肩胛,在那里蠕唇片刻,伸牙轻轻撕咬着如玉的的衣衽,嘴里仍是轻唤着:“如玉!如玉!”
如玉缓缓伸手,摸索着,自己自掖下轻轻勾着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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