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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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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琢咬牙切齿,脑袋快炸了。

“好像,以前还怀疑我那方面不行。”

她充耳不闻,攒着一口气加快动作,决心钻进衣柜。然而刚挪了两步,背脊传来一阵颤栗——是他的手指滑过。

隔着极薄的衣料,沈初觉食指指尖的触感清晰得让李不琢瞬间停住,她好像被电击中一般。这件舞服的上衣短小,露出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的手指就在衣摆处停下。

“既然怀疑,那要不要试试看?”

在李不琢的记忆中,沈初觉寡言,像一面清水混凝土墙,大片空白之外只在角落有些枯枝苔藓做点缀,与热闹隔着一点生分的距离。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总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唯一一次冲动去表白,话还没出口,就被按住头,一句“还没成年,不要乱想”发了好人卡。

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唐僧肉,没想到是颗煮不烂的铜豌豆。

这让当时的李不琢前所未有的挫败。

眼下沈初觉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揽在胸前,她大脑回荡着他刚才那句话,心跳又不争气地砰砰作响,连被他手臂触碰的大腿和后背也一瞬飙起高温。

她盯着他侧脸,眼窝微陷,鼻梁高挺,向下延伸的线条在下巴划出瘦削利落的弧度。比印象中硬朗许多,是随时间积淀的成熟。

他转过脸来,喉结微微动了动。

先前喝下的大半杯酒让李不琢反应变慢,她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抬头直直看进他眼底。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沉寂潭水。盯久了,会心跳大乱。

“看够了吗?”

李不琢隔了两秒才问:“你带我去哪?”

“床上。”

她眼睛撑大几分,随即咧嘴绽出一个天真笑容,双手环住沈初觉脖子,脸贴在他衬衣上,“你敢。”

亚麻质地的衣料下,透着他身体的热量。上次那抹冷冽木香绕鼻,她嗅了嗅,贪婪地用鼻尖去蹭。这厚实的胸膛,让她安心。

“小沈哥哥,我已经成年很久了,你打什么主意最好老实交待。”李不琢全身燥热,偎在他怀里专挑一些平时不可能的话说,“兴许我一高兴,就准了!”

她声音没轻没重,却如丝线般缠绕,带着一股子娇媚。最后那两个字一出,手还挥了挥,大有恩准赏赐的意味。

只不过这一次沈初觉没回答,冷哼一声将她放倒在卧房的大床上。

李不琢躺下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难受得翻身拼命爬起来。

“咦?我鞋呢?”她探头探脑地趴在床沿找鞋,找不到就张嘴大叫,“沈初觉!我鞋呢?”

沈初觉半晌才回来,一手提着她的高跟鞋,一手握着玻璃杯站在床前,面色不辨喜怒。

李不琢伸手去抓鞋子,但目测距离与实距有差异,晃了两下没抓到,气恼地嚷起来:“我只有一双,你别弄脏了。”

沈初觉把玻璃杯往她面前一推,“喝了我就还给你。”

“这是什么?”

“白水。”

听他不容置喙的语气,李不琢只得乖乖地一饮而尽。她喝完皱着眉,不解地看他,“为什么是白水?”

“身体代谢酒精,会消耗大量水分。”

李不琢歪头想了想,嗤笑一声:“不还就算了,扯什么代谢酒精,我喝醉了吗?”她说着高高仰起头,纤长颈子下是大片泛红的皮肤,领口微开,深处的起伏隐现。

沈初觉眸光沉了沉,嗓子有些发干。

他转身从衣柜翻出一条毯子扔向她,又搬来一把椅子,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毯子盖住李不琢的头,她胡抓几下才掀开,随即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地往后退,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板。

慢慢想起他刚才的话,李不琢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不会喝酒就别乱点,还真是很久没见有人自己喝深水炸弹了。调酒师没笑吗?”

她一下记起自己呛到时调酒师笑弯腰的样子,脸上的温度迅速蹿高,但仍嘴硬地说:“对,我是一个人,没办法像你一样随便就能找人约会。”

“关璞想进华澍的公关部,我没同意。”

李不琢没料到沈初觉那么坦白,一下哽住,没话找话地说:“得了吧,她明明笑那么开心。”

“我也不懂,我只是很平常地说话,但她就是笑个不停。”沈初觉顿了顿,沉吟道,“难不成,我长得很好笑?”

“少臭美了,你们这种生意场上的人,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嗯,混久了我自己也分不清。”沈初觉垂眸,唇角抿着薄笑,“幸好还有一点仅存的良心,至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有良心的沈先生,从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吗?”

沈初觉微怔,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但还是点头,“好。”

杜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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