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3)
走了郑妈妈,也吃了那碗鸡蛋羹。
虾仁鲜美,蛋羹滑舌,与往常每一日吃的都一样,却又有那么点不一样。
晚间,闻樱临窗托腮,继续演她的闲愁少妇。清官能断家务事,比起证据,宋峥是怎么想的,偏向于谁,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但比起宅门里的斗争,她更为难的是怎么和皇帝有所接触。
好在,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奖励给了她灵感——梦引香可以使她编织想要的梦境,而梦境,不受围墙阻隔。
皇宫里,卫凌恒考察儿子的课业时,只见三皇子卫瑄心不在焉,他借太傅的板子在儿子手心一敲。
“让你代朕去一趟尚书府贺生,怎么魂丢了?”
卫瑄马上回了神,笑嘻嘻地:“父皇您不知道,宋大人府里摆的戏有意思极了。让儿子充分了解了‘最毒妇人心’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卫凌恒挑眉:“哦?”
卫瑄在他父亲跟前一贯表现亲昵,话家常似的,就把尚书府的所见所闻都抖搂出来。
“依我看,这位尚书夫人必定有问题,柳树下藏个男人就够奇怪了。儿子看她那神情,绝不是担心女儿应该有的神情!”
这话在卫凌恒心里一划而过,不过笑笑。倒让他想起来,儿子总好奇人家府中的家长里短,想是到了年纪,该开府建牙,挑一位正妃了。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晚上,卫凌恒睡意昏沉之际,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梦里,他站在某座宅邸的假山前,先是听见两个仆妇的碎嘴,随后仆妇离去了,他又听见假山后面传来一阵哭声。
宫里的人,别说是受了委屈躲起来哭,就是死了的也不在少数,他并不感兴趣。但梦里总是不由自主,他莫名地就找到了那哭声的源头。
十三四岁大的少女,蹲在假山的小黑洞里,小声地啜泣着。
他听见自己问:“你怎么了?”
许是他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她一下子收住了哭声,抬起她那汪了泪珠子的眼睛,不由分说地瞪他:“你是谁,管我干吗?!”说完她就低下了头,手上动了动。
他这才看清,那黑黢黢的洞里,躺着一只灰毛的死猫。她就摸着那只死猫,一下又一下,再动动它的胡须、挠挠它的下颔,好像它还活着似的。
他不由想起前面那两个仆妇闲磕牙的话。
“今日二小姐可真是大出风头!一曲琵琶《破阵》,把教她的师傅都震住了,不比大小姐差呢。”
“何止是不比她差,大小姐怕也是比不得了,你是没看到夫人的反应。听说夫人的大丫鬟去了趟二小姐的住处,二小姐养的那只猫就死了!”
“原来你就是死了猫的二小姐。”他道。
她没出声搭理。
他看出了她是真伤心,缓和了语气:“弱肉强食,世道如此,等你有了保护它的本事,再养一只就是了,别伤心了。”
“谁伤心了?”她轻扬了下巴瞥他,只剩下冷笑,“是猫死了又不是我死了,犯不着!”
他一怔,却看见她眼睫上还挂着的泪珠。笑是冷的,眼里的难过还未散去。她这样的年纪,正是不会骗人的时候,她偏偏要骗他。从来宫里的女人,都是口头温柔,笑里藏刀,她嘴上不饶人,但就像是闭了口的水蚌,壳是硬的,一撬进去,尽是柔软。
不知不觉,他的眉眼也柔和起来。
她皱起了眉,“你究竟是谁?”
他当然是当今天子,但没等他想出搪塞的身份,就听见梦里的“自己”说道:“我是江湖侠客,今日飞过你家,看你在哭就停下来看看。”
“江湖侠客?”她眸光一亮,像是在打什么主意,又佯作矜持,“看上去不像,若你能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我就信你。”
“哦?”他在心里好笑。
分明长着一张藏不住心事的脸,把话都替她说了。真是口不对心。
“你既是大侠,应当知道惩奸除恶的道理。这猫是这家的主母害死的,我不能替它报仇,它自己却可以。”她最后抚摸了一下灰猫,猛地攥紧了手,打定了主意,“有劳你,将它吊到主母的窗前,让它的眼睛正对她的梳妆镜,且让她好好瞧瞧!”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卫凌恒蓦地从梦中醒来!
谋夺臣妻的皇帝(三)
宋峥应该是把闻樱的话听了进去,对郑妈妈的处理结果,是把郑妈妈一家都遣回了闻家,让押送的仆从讲明因由,表示这样的人宋家不敢用。让闻家出手,惩罚只重不轻,同时又能警告她们别再把手伸到宋家来。
这一下,直把闻家主母气个半死!偏偏落水的是自个儿外孙女,她同样心疼。
这之后,宋汐沉默了很多,像是小猫刚伸爪子就被一筷子打了回去,暂时不敢有别的动作。
闻樱派了人一直观察宋汐的动静。
她其实不准备对这位堕落神使做什么,对方上辈子过得可怜,等这一世信仰之力被自己收回给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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