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2 / 2)
有些不自在地将腰板挺直了,做出一副伟岸男子的模样来,“难道还能比得上朕不成?”
“自然——”郑梦境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比得上。”她戳了戳有些沮丧的朱翊钧,“人家常年在马背上跑着,精神气就不一样。可奴家不喜欢那样的,还是觉得陛下好。”
朱翊钧听了心里高兴,哪怕是假话也觉得飘飘然。他将人压在身下,额头相贴,声音很是温柔,“说说看,哪里好?”
“哪里都好。”郑梦境放软了身段,手指顺着朱翊钧脸上的轮廓划过,“奴家的陛下,便是在旁人眼里什么都不好,在奴家眼里也是好的。”抬起身子,在对方的脸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是哪里都好。”
从来威严的乾清宫内,好似在深秋之中开满了一室的春花。怡人,而又生机勃勃。
朱常溆回到慈庆宫,就把自己给关在了殿里。胡冬芸自翊坤宫探望朱轩媁回来,一进门,就见殿内宫人都是噤若寒蝉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胡冬芸招来被关在殿外的单保,“单大伴,殿下今日视朝,是叫人弹劾了?”
单保上前作揖,“娘娘回来了。”起身道,“却是不曾。”他朝紧闭的殿门看了眼,“视朝后,殿下叫圣上给说了一顿。这才不高兴的。”
原来是父皇。胡冬芸垂下眼,“我知道了。”她朝单保扬起一个笑脸,“大伴上茶房去歇歇脚吧,且不用伺候了。”
单保躬身称诺。只要太子妃在太子身边儿,就没他们这些宫人伺候的份,大小事宜全都一手包圆了。
对宫人而言,确是好事。整日在主子跟前杵着,自己的两条腿也酸涩得很,谁不想躲个懒,偷偷闲。尤其是主子发怒的时候,一个不留心,就是一顿板子。这皮肉之痛,能不受,自然还是不受的好。
胡冬芸将身边的都人摒退,上前敲了敲门。里头却没人应。她试着推门,却发现原来根本就没锁,便径自进去了。
朱常溆正坐在窗边,怔愣地望着窗外的一小片竹林子发呆。竹叶已是枯黄,落了不少。
“太子?”胡冬芸柔柔地唤了一声,走过去福身,“奴家回来了。”
朱常溆回过神来,“哦,回来啦。”他朝胡冬芸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回来了就先歇着,别太累了。媁儿是个小磨人精,定是把你好生折腾了一番。”
“媁儿活泼可爱,跟着她一道玩,奴家心里也高兴。”胡冬芸在他身边坐下,轻轻问道,“太子叫父皇说了?”
朱常溆沉默了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嗯。”
“原来是这样。”胡冬芸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奴家还当是叫朝臣又为难了太子,既然父皇,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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