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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2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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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少津望着兄长怔怔然的时候,张令义与兵部尚书陈功达把少津拽到一旁,让开了道。

“裴大人,得罪了。”南镇抚司副官带着些恭敬说道,两位提着铁镣铐的属下,领会到了副官的眼神,靠到了一旁,没有上前。

副官做了个手势,道:“裴大人,请吧。”

裴少淮被刑部、南镇抚司带走,堂上静默,不管是认可裴少淮的,还是反对裴少淮的,心绪都很是复杂。

“你且回去安顿好府上,伯渊的事,还有我们几个老的在。”杨大人走过来,拍拍少津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行事不要莽撞。”

稍稍冷静下来,杨大人、张阁老他们都能想明白,皇帝绝不会因为所谓“出题”的罪证发落裴伯渊,更不会信胡首辅的谬言。

皇帝是明知捉拿裴少淮会引起朝廷争议,所以故意不上早朝,把胡祁祭出来当刀使。

看南镇抚司副官的态度,倒不必担心裴少淮的性命。

皇帝态度阴晴不明、为何要突然关锁裴少淮,这才是他们担心的事情。

裴少津出宫,上马车匆匆回府,他一想到兄长被锦衣卫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万分自责。

“裴少津,你混蛋!”

……

乾清宫被烧成了一堆灰烬,皇帝在西边的大善殿设了临时的御书房。

房门大闭,拒不见人,但臣子们知晓皇帝就在里头。

由张令义领队,一群臣子跪在殿外求见。不见皇帝,如何能救裴伯渊。

御书房里,皇帝让人撤了灯火,显得有些昏暗,天窗上的日光射下来,可见浮尘在光柱里缓缓飘动。

光柱没有照在皇帝案上,使得他身上的龙袍失了光彩,他神色凝重、闭目沉思,心情大为不悦。

又急又碎的步履声渐渐近了,新上任的内官大总管进来,下跪道:“陛下,张阁老摘下了乌纱帽,正在殿前反复不停吟诵……”声音里带着畏惧。

皇帝没睁眼,问道:“在吟诵什么?”

大总管犹豫。

“说。”

大总管把头叩到地上,瑟瑟发抖道:“回陛下,是‘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

皇帝陡然睁眼,双眉一挑,勃然大怒,抓起案上的茶盏准备往底下砸去,可茶盏熟悉的手感让他略一停滞。

皇帝手中抓着的,正是裴少淮回京送给他的那个白瓷茶盏。

乾清宫大火那日,宫人们从御书房抢救出少许物件来,其中便包含这个茶盏。

皇帝只是略微一犹豫,很快又恢复了暴怒,茶盏从他手中摔出,满地瓷片,一片水渍。

“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大总管不停磕头道。

“出去!”

大总管还没退到侧门,又闻:“回来。”

皇帝闭眼命道:“去把萧瑾给朕换回来。”

大总管听到“退下”如得大赦,速速退出御书房前去请萧瑾。

伺候天子这活听着风光,却不是谁都能做得好的。

皇帝贬萧瑾当守门太监,是因为当时在气头上,不是真的怨萧瑾,如今气消了,自然就把萧瑾召回来了。

不多时,萧瑾穿着一身寻常的素色太监服进来,看见一地碎瓷片,他不敢踩在其上,小心翼翼绕开,跪下道:“陛下,老奴回来了。”

皇帝鼻腔“嗯”了一声,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萧瑾开始做事,他先是找来一块洁净的白绸,把地上的碎瓷一片一片捡起来包好,拿到偏殿里放好,并不敢丢弃。

又为御书房点了熏香,取来皇帝从前用的那套青花斗彩花鸟纹茶盏,为皇帝斟茶。御案上,茶盏里,热水冲入茶叶翻滚,渐渐舒展、沉于杯底,随之一股茶香飘出,皇帝的愁态终于舒缓了些许。

“陛下,张阁老年岁大了,跪了大半日也劳累了,是不是派人送回府上?”

萧瑾看得出皇帝恼怒张令义吟诵“狡兔死”,但又不想处罚他。

皇帝终于睁开了眼,颔首道:“令他在府上好好养身子,一个月不得入宫。”

萧瑾候听着。

沉思了半晌,皇帝接着道:“余下人若是还不肯离去,便让胡祁去料理。”

“老奴遵旨。”

等一切料理好,萧瑾回到御书房,外头安静了,这殿里头却愈发昏暗了,萧瑾不得不点燃几盏灯。

踌躇再三,萧瑾开口了,可他才说了“陛下”两个字,便被皇帝打断了,皇帝道:“你忘了自己为何受罚?”

“老奴知罪。”

“你可以替张令义求情,那是因为朕无心杀他。”皇帝言道,“有些事你不要管……朕能够说说话的人,不多了。”语气只带着些惋惜,没有一丝犹豫。

“是老奴多嘴多舌。”

……

皇帝钦定之案,称之为“诏狱”,诏狱犯人关押于南镇抚司天牢之中。

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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