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4)
着,她听到了它破裂的声音,看到了它狰狞的裂痕。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波动起伏的情绪再次被她强大的理智压制下去,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她说:“我没放心上,再说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话毕,她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躲你,只忽然想起灶上还煮着汤,我去看看,一会儿再来跟你叙旧。”
看陆予骞的表情,俨然一副“一场闹剧罢了,原来你也不在意,那就好”的轻松表情。
他点点头,语气无所谓地说:“不在意就好,那……你去忙吧。其实咱俩也没什么旧可叙,我只是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趣,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可能他有意讽刺她,也有可能他说者无心,因为彼此心境不同,他的说者无心,在她听来犹如伤口上被撒盐水,火辣辣的疼。她强令自己置之不理,稳而不乱的起身与他告别。
房门被她反手关上的瞬间,她泪流满面,崩溃的情绪像决堤的海再也控制不住。她疯跑回房间,把头蒙进被子里,嚎啕大哭。
等她再走出房间时,眼睛红肿的没法见人,幸好这里没人在意她。既然时过事移,他已如此不在意,她又何必做出一副伤情模样,让别人误会也令自己尴尬。如果只是普通的旧相识,又有什么不可以坦然面对的。眼睛消肿后,她亲自把饭菜送到了他面前。
她进去时,他正躺在床上休息。她把饭菜放到桌上,然后缓步走到床边,喊他,“起来吃饭吧!”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目光定定的锁定在她的脸上。她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眼神迷离,像是隔着茫茫大雾,朦朦胧胧,令人看不清他眼中流动的情绪。
她刻意自己忽略所有,不去在乎他的不对劲,又对他说了一遍,“饭菜我放桌上了。”
他沉默不语,仍旧目光迷离地望着她。她受不了他如此的注视,心中兵败如山倒。面上却稳如泰山,因为无论如何她都得坚持,否则曾经的那些苦便白受了。
两两相望片刻,他缓缓地抬起手臂,覆盖在了眼睛上。
她心中黯然一片,刚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他声音闷闷地说:“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距离上次见面仅仅过去几个时辰,可是现在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先前释然无所谓的模样消失无踪,躺在床上的他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脆弱无助而悲伤。
言语心里像吞了苦胆一眼,无边无际的苦涩。然而这种时候,她不能多想,脸上也不能表现出丝毫伤情的表情。她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我没骗你,先前答应来找你叙旧,我这不是来了么。”
她的话换来他一阵冷笑,他的手臂从眼睛上拿开,她看到他红了的眼眶和眼底滚动的水珠。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看起来像傻瓜么,骗我,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她无语哽咽,逼迫自己强颜欢笑,她说:“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没骗你,也没想在这里混吃混喝,是你的人不准许我离开。”
他猛地坐起来,目光谴责的望着她,脸上阴云密布,仿佛风雨欲来。“言语,你再装傻试试?”他话说的狠戾,颇有威胁的味道。
也许清楚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还爱着她。她仗着他的爱,对他的威胁毫不畏惧,伤他伤的好像理所当然。
她一脸困惑,语气无辜地说:“我没装傻,真的,完全没理由。”话毕,她故作思考的想了想,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很久以前就该彻底了断的事情,因为种种原因延迟了休止符的划上,但亡羊补牢也算是对那段感情有个交代。
她狠下心肠,字字诛心,她说:“如果你说的是从前?怎么说呢,如果你没失忆,就该记得,当时是你仗着身份,死缠烂打非要跟我在一起。供我吃穿,对我好,或者想娶我,都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花言巧语,故意骗取你的什么。是,我承认我从丞王府带走了一百两银子,日后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其实她的一字一句不是在诛他的心,而是诛自己的心,一股股的酸痛感从心里往四肢百骸渗透,她忽然感到胸口沉郁的难以呼吸。
他闻言笑了,笑容先是淡淡的,而后越笑越肆无忌惮,笑得双肩抖动抑不可止,笑得脸上颜色都变了。他一面大笑,一面说:“你说的也对,都是我……”话还未出完,刺目的鲜血从他口中喷薄而出。
她吓得魂不附体,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床前,颤抖着双手去擦他嘴边的血渍,哭腔着追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冷声质问她,“说那些话伤害我,难道你的心就不疼么?我掏心掏肺对你,竟换不来你的一丝真诚?我说过,不管什么局面,我都陪你面对。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实话!”
他是一个聪明睿智的人,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不管她如何伪装都骗不了他。她眼里蓄满泪水,她试图甩开他的钳制,急吼吼地喊道:“你先别说话,我去找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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