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4)
他们独处时王爷不准旁人靠近,就连王爷的贴身太监任震,都得站的远远的。
有几次他们用膳时,她远远的看到王爷亲自帮他盛汤。王爷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苛之人,但也绝不是一个整日脸上挂着笑模样的温和之人可王爷与言公子独处时,他给人的感觉是温和无桀骜棱角的。
王爷这人做事讲究效率,基本是有一说一,从不多言无用之话,更不会与人闲话家常。和言公子在一起时却不一样,有次她去帮他们换茶水,听到王爷在讲他小时候的调皮趣事。王爷经常三两句话,把言公子逗的像个娇羞的女儿家一样,面红耳赤面露羞涩。
王爷待言公子的与众不同,是从不避人的,因此这两日府里下人们私下里偷偷在传,王爷之所以到如今这个年纪还未娶亲,是因为有龙阳之好而这位俊俏的言公子,其实就是王爷豢养的男宠。
除此之外,言公子本身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他来丞王府以后,雪杉和雪松是奉命随身服侍他的。但他不准她们服侍他更衣沐浴,他沐浴休息时所有的门窗都要从屋内反锁,不准她们在他休息时踏进他卧房半步,他贴身的亵裤更是不许她们拿去浆洗。
能给他人做男宠的男人,果然是跟正常男人不一样。
雪杉以前有个小姐妹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她的哥哥天生长得貌美,听乡里人说做男妓能够生活富足,于是她哥哥自愿卖身做了小倌人。后来生活是不愁吃喝了,可伺候男人久了,她哥哥渐渐的丢失了原本的男子气概,变得有些娘里娘气,像女人一样婉转媚人。
所以自从知道言公子和王爷的特殊关系后,雪杉慢慢对他有所改观,不再那么正正经经的把他当做男人看待,这才有了刚刚不自重的举动。
唉!其实想想像言公子他们这类人也蛮可怜的,如果不是被穷苦逼的没法子活不下去,好好的男人谁愿意供人玩乐,没皮没脸的在男人跟前承欢邀宠。
不过她看言公子还是蛮有风骨的,他从不主动去讨好靠近王爷,有时还故意找借口躲开王爷。反观王爷,倒令人觉得痴黏的厉害。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王爷,身份尊贵、长相俊逸、战功赫赫,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啊,偏偏有这特殊爱好,真是造孽啊!
言语被雪杉莫名古怪又偷偷摸摸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舒服毛骨悚然。她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发现并无不妥的地方,她诧异的皱皱眉,开口问:“雪杉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雪杉是一个直性子的人,狗肚子里藏不了二两油,她心里根本存不住事。她想到小姐妹哥哥的遭遇,又看看眼前长相俊俏的言公子,十分同情的问:“公子,您老家是哪里的,家里人现在都还好吗?”
到目前为止府里的谣言虽然在扩散中,但还未传到言语这个当事人的耳中,对于雪杉的问话她并没往深层次方面想,她简单直接的回答道:“家里祖母身体康健,都挺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阿笙走了进来,他对着言语说:“媒婆,到,请。”
雪杉和雪松两人闻言相视一看,均是一脸懵懂困惑的表情。而言语则是目瞪口呆,果然是有不详的事,媒婆来了,她真的要娶妻吗?
不容言语多做考虑,阿笙急急的催促道:“走。”
这时外头已下起霏霏细雨,雪松拿来油纸伞递到她手里。她跟在阿笙的身后,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往院子外走去。
凉风夹带着雨滴拂到脸颊上泛起阵阵凉意,路旁的紫薇树被风雨吹打的东摇西摆,花坛里萱草被雨水打落了花瓣碾落进了泥土里。
两人一路无语,踏着雨水来到了丞王府的前厅,陆予骞并不在,厅里坐着陆予骞的贴身太监任震和一个装扮鲜亮的女人,应该就是媒婆。
言语甫一踏进厅里,任震起身拱手相迎,笑模笑样地说:“言公子,您来了。”
任震今年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形中等长相喜气,甭管与谁说话都是一副笑模样。陆予骞还没出宫建府那会儿他就跟在陆予骞身边伺候,后来跟着陆予骞出宫后掌管着丞王府的大小琐事,府里人都尊敬的喊他一声“任大叔”。
同时,他也是阿笙的干爹,阿笙大名叫任笙,是任震给取的名。言语听说他们爷俩的名后觉得很有意思,谐音认真人生。
太监因自身原因无子无后,认养年龄小的太监做干儿子是常事,不过阿笙并不是小太监。据说阿笙是陆予骞和任震从街上捡来的小孤儿,阿笙长得合任震眼缘,陆予骞感念从小任震对他照料有佳,为人也忠诚对主子绝无二心,因此特别恩准任震把阿笙带回了丞王府收做干儿子。
阿笙舌头不利索,脑子却很是机灵,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现如今他们爷俩一个照料陆予骞的日常起居帮他打理府里琐事,一个跟在他身边做贴身小侍卫,可以说是陆予骞绝对的心腹。
在一些文字记载里太监因自身的一些经历,基本都是阴险黑暗变态的一类人,但任震不是那样的人,他周身似乎围绕着一团和气。身为陆予骞的心腹自然人人高看他一眼,但他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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