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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 第7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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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现。

这里太空旷了,什么都没有。永恒之中,甚至没有时间的流动。

迟筵默默在虚无的黑暗中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再次道:“……我要一直这样待在这里吗?这里连一点光都没有。你可以给我一点光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甚至充满了无望的可怜巴巴的祈求。他需要光,哪怕一点点也好。

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可供消遣的东西,如果一直没有尽头地保持这个样子,那可比彻底死了还令人难受。而如他所说,最难以忍受的是彻头彻尾犹如实质的黑暗,在这样没有边际的黑暗中长时间孤独地待着,对于一个普通人类而言,实在是濒临极限的挑战。

那个声音没有回应。

在迟筵以为对方将要彻底无视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那个声音依然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道:“你站起来,向前走。”

迟筵没有什么可做的。在这里他失去了时间的度量,不会渴、不会饿,也不会感到疲累。于是他顺从地站起来,开始按照对方的吩咐去做。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的距离——实际上可能没有多远。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太容易产生心理上的疲惫了。

他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但那个声音始终没有再下达下一步指示,迟筵只好主动询问道:“我要走到什么时候?”实际上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因为这里没有“时候”这个概念。

但对方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你不愿意走为止。你随时可以停下来。”

“那我就停在这里。”迟筵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下一步呢?”

“我会把你走过的所有区域送给你。”那个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地说着,“在其中你可以随心所欲,把它变成你希望的样子,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那我想让它变成我原本世界的样子。

这个念头刚从迟筵脑海中闪过,他便愣住了。就在瞬息之间,阳光、微风、土地、蓝天……一切一切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还想有一幢房子。

即使到了永恒之中,他的思维也一时转变不过来。在他的概念中,人还是得住在能遮风挡雨的房子里,却没意识到如今风雨都已经由他自己来操纵。

下一秒,一幢建得很精致,设计非常合他心意的白色房子便凭空出现。

迟筵愣愣地推开房门走进去。

房子内部已经按照他的喜好装修好了,各种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这些是按照他潜意识中的需求来的。

迟筵想起小时候看《神笔马良》的故事,总盼望着自己也能有那样一根神笔。而现在这个梦想终于以另外一种方式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心想事成,予求予取。

在这里,他犹如传说中的神明,彻底主宰着自己的世界。

迟筵难以形容当他发现这一点时自己的心情。

震撼,同时惶恐。不安,却又隐隐雀跃。有无数的事情等待他去做,有无数的可能可以由他来创造。

而那个声音从不会干涉。

有了这片可以完全按照他心意打造的区域之后,迟筵便暂时得以安顿下来。在这里他可以看书,可以游乐——无数世界创造出的文明成果都任他取用。

唯一的缺憾是他无法在这片区域引入或创造任何生灵。他曾试图养一只猫和一只狗,但是失败了。他退而求其次地许愿拥有一颗仙人掌,但也失败了。

声音告诉他,在祂的领域,甚至整个除了世界河之外的绝对永恒之中都不会有生灵的存在。而迟筵自己是唯一的例外,一个祂也料想不到的意外。

迟筵也渐渐从声音的主人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他现在在永恒之中,而在永恒中还孕育着一条看不见源头和尽头的世界之河。相对于完全静止的永恒,世界河是流动的,所以每个世界中都会衍生出“时间”的概念,所以每个世界都有生有灭。“世界”的数量不可尽数,他原本生活的时空,就是世界河中的“世界”之一。

迟筵在不断的学习中也逐渐自己推测出一些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他死之前见到的那个古文明地宫的确是为祭祀所用,而建造地宫的先民所信奉、崇敬、祭祀的“神”不是后世中常见的被拟人化的、类似玉皇王母宙斯冥王这种神,而是象征着“邪”的没有具体载体和形象的自然神。换言之那个祭坛祭祀的就是世界本质的虚无的邪。

而永恒中的邪都来自于这领域的主人,那个声音。每个世界的邪自然也来自于祂,自己原本的世界也不会例外。那个祭坛所祭祀的“邪”,是声音主人极其微小不足道也的一小部分。

就因为这极为微小的联系,再加上极为巧合的连那个声音都无法解释的偶然,他幸运亦或是不幸的,踏入了从未有生灵踏足的绝对永恒之中。

走神

永恒之中没有时间的概念,但是迟筵可以做“假时间”。他以自己原本世界的时间单位为尺度, 用一台计算机专门用来“计时”——计算机显示的时间是假的, 并没有真实流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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