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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 第5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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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外公晨练时已经把菜买了回来,迟筵捡了茄子和青椒出来, 拿了土豆,到午饭的时间炒了一个地三鲜,又炒了一个番茄炒蛋。他做饭水平不高,只能说是勉强能入口,所以经常直接从学校食堂买饭回来和外公一起吃。

迟筵陪外公吃完午饭后回学校待了半天,到饭点又像往常一样买了饭直接回家。现在家里只有老人一个人,他既不放心,也想多陪陪外公, 所以只要不是太忙一般都会回家住。外公退休前在机关工作,每月有三四千退休金, 逢年过节单位还会发些米面,迟筵上大学后就开始在外实习,他现在念的是学硕, 学费本身不高,如今每月实习工资也有一两千,加在一起足够他们爷孙两人在这个小城市里生活,等到他正式工作之后还能更宽裕些。

晚上吃饭的时候外公问道:“小筵啊,你昨天那么晚回来,干嘛去了?”

迟筵知道外公是老共产党员,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唯物理论,因为迟家的缘故恨屋及乌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更是深恶痛绝,并不支持他学迟家那些东西。他不想惹得老人想起迟家的事生气,也没敢和外公说实话,只好编道:“没做什么,就是和宋锦他们出去吃饭然后玩了一会儿。”

宋锦高中的时候就常来家里,也算是老人看着长大的,知道他品性端正,毕业后工作稳定成家立业,走得都是正道,听说迟筵是和他在一起外公便放心了一些,点了点头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小筵啊,你看宋锦都结婚快一年了,你什么时候也带给对象回来给外公看看?外公走走得也放心。”

迟筵放下筷子,无奈地看向老人:“您别瞎说,您身体好着呢,说这些做什么。”

外公笑了笑,继续道:“还是得看你成家立业了才安心。宋锦妻子不是在医院工作吗,有年龄相当的你也让她帮你介绍介绍,咱不图别的,人好就行。”

迟筵没再说话。他明白外公倒不是一般长辈那样非要催婚,而且他现在年纪也不大还没到催婚的年龄。外公是真的放心不下,母亲失败的婚姻始终让老人如鲠在喉。他还记得母亲的葬礼上,外公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直流着泪喃喃着“当初坚持不让你嫁过去就好了”。

思及往事迟筵心里也有些黯然,还是宽慰老人道:“您放心,这事不能急,总有一个最合适的人在等着我。”

“怎么和小女孩似的,男孩子要主动一点,要不然都让别人抢跑了。”外公笑了,浑浊的眼睛闪了闪,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怀念和悲伤,“你娘当初也是这样,我和你外婆老笑她。”

迟筵赶紧插话讲起自己实习工作和学校的事,将这个话题带过。不想让外公想起母亲后难过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敢和老人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从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一直喜欢那个人。

至今他已经有七年没再见过那人,甚至得不到关于对方的任何消息,爱恋却一点点在心底发酵,丝毫不曾淡去,反而越酿越深。但他也知道不要说对方会不会有回应,离开迟家之后他和对方已经算作两个世界的人,今生是否能再见还是个问题。以他现在的身份,即使千里迢迢找去了叶家恐怕也见不到那个人,更有可能的是被叶家门外的阵法拦下,进都进不去。

想到这里他握住了胸前的瓷瓶,悄悄举到唇边碰了碰,神态中流露出几分伤感。

即使是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想念那人的怀抱和气息,甚至有时半梦半醒间会恍惚觉得那人就在他身边,搂着他。甚至有时会觉得……那人在抱着他、吻他。但清醒过后也明白,那些不过是自己的幻想甚或是妄想而已。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又过了一个星期,除了周末应邀去宋锦家吃了一顿饭都一切如常。宋锦和陶娟娟知道他家里还有外公在,每次叫他去吃饭都会给他装一些已加工的半成品菜回去,如四喜丸子、梅菜扣肉、红烧鸡翅这些,拿回去只要蒸一蒸热一热迟筵和外公就又能吃一顿。

周三迟筵吃完晚饭正洗碗的时候门铃响了,外公去开的门,来的人是宋锦。

迟筵有些讶异,猜不到宋锦又来找他做什么,擦了擦手,招呼着把友人带进自己房间。

家里有三间卧室,一间是外公和外婆以前的房间,现在外公一个人在住;一间是迟筵的房间;另一间是迟筵母亲的房间。母亲过世后外公曾提过让迟筵把房间腾出来当成他的书房,迟筵说现在他的房间就够用,拒绝了。所以那间卧室通常都闲置着,只有迟筵打扫家的时候会进去。

因为他们母子搬回来的时候迟筵正该上高中,需要学习,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当书房了,迟筵母亲就特意选了较小的一间房做自己的卧室,把大的房间留给了迟筵,里面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靠墙放着衣柜,另一边还有他的书桌和一个小书架。

宋锦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的卧室了,随手翻了翻迟筵桌子上的书,泛黄而薄脆的纸页上绘制的繁复阵图看得他眼晕,图旁边的篆书字也难以辨认,他勉强只能认出几个字。

“……以彼之骨,入此之心……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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