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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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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荼,似要将天际染红。

站在寒烟亭中,将碧绿延绵的荷花池尽收眼底,池面陇上一层淡薄白色烟雾,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可惜了。”容姝感慨。

不知是可惜李菁菁韶华早逝,还是可惜这里独特美景无人赏析。

谢桥沉默不语,旋身望向山坡上的芍药。突然,目光一顿,凝在某一处。快步走去,半山腰上堆着一座孤坟。

坟前立着一块无字碑。

心思转念间,谢桥眉心一跳:“我娘?”

她没有想到葬在荒郊野外的李氏,竟是埋葬在镇国公府,她生前最喜爱的地方。

能有这个权利的人,除了当今天子,还有谁能做到?

莫怪空置许久的镇国公府,并没有赏赐出去。

容姝颔首。

谢桥跪在墓前,磕三个头。手指抚摸着墓碑,李氏悬吊在房梁上,伸手想要最后触摸她一下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手紧握成拳。

您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在您墓碑上刻下铭文。

恢复名份!

容姝拿起一旁放着锄草的小锄头,在墓碑后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谢桥道:“我母亲颇受你母亲照顾,恰好舅舅在天牢当值,他记挂着你母亲的恩情,带出两封镇国公的亲笔信。我母亲还来不及交给大伯母,大伯母便出事了。”顿了顿,容姝继续说道:“有一封是长公主亲启的信,母亲去送往长公主府并没有碰见她,第二日便传来长公主暴毙的消息。”

谢桥心一沉,长公主——

为何又牵扯到长公主?

拿过书信,当即要撕开,手一顿,谢桥塞进怀中。

“母亲见你势单力薄,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给你。后来见你在京中行事艰难,决定告诉你好做防备。”容姝给谢桥提个醒:“出宫之时,母亲方才将书信的事告诉我。”

谢桥一怔,柳氏之前只是告诉她李氏之墓在何处。

而宫宴之后将书信告诉她……谢桥望向那巍峨的皇宫,难道这信里面掩藏着的事,与那里面的人脱不了关系?

……

燮郡王府。

夜风清凉,徐徐吹拂着庭院的清雅花香弥漫至书房中,冲淡满屋子的酒气,令人头脑冷静清醒。

玉倾阑执着酒壶满饮一口:“他出手了?”

“他以为万事俱备,我定会葬身在那里,所以连伪装都不屑。”秦蓦眼中闪过厉色,锐利不可逼视。微扬的嘴角,透着浓浓的冷嘲:“大约我最近行事作风,令他难以忍受,所以急着要我性命。”

玉倾阑啧了一声:“你与三皇叔来往密切,他如何还坐得住?”

秦蓦面色冷峻,到底是不择手段窃来的皇位,所以日日惶然不安。

他的母亲、三皇叔与明帝是一母同胞,先帝曾言三皇叔心怀仁德,适合盛世为帝。而明帝则不然,心狠手辣,杀伐果决,适合乱世称帝。而今为盛世,便择三皇叔为储君。

他的母亲听帝命,支持三皇叔。

先帝驾崩,遗诏上的三皇叔,成了明帝。而从边关赶来的三皇叔,途中却摔断腿。明帝登基,他则去往封地,不得召永不得进京。

镇国公忠心耿耿,不支持任何的党派。明帝继位,虽有疑心,却顺从君命。他的母亲因为明帝为夺得皇位,迫害手足而感到愤怒,便将一切告知镇国公。

却没有想到,镇国公收集到证据,还未来得及公布,便被治了叛国之罪。

玉倾阑道:“镇国公当年在牢中写了一封书信送出来,只可惜李氏已死,那封书信怕是毁了。”

秦蓦陡然想到谢桥,伸手按在肩膀的伤口,冷笑道:“他疑心深重,当年火烧公主府,意欲毁去证据,可他仍担心东西落在我的手中。”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眼底冷光不曾褪去。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你与玉儿都已不小,打算何时履行婚约,来我府中提亲?”

玉倾阑脸上云淡风轻的笑,霎时一凝,挑高眉梢道:“今日之事,你就没有怀疑秦玉?”

“啪——”

书房门口传来打破碗碟的清脆声,紧接着响起林嬷嬷的惊呼声:“郡主,您没事吧?”

挑拨

秦蓦骤然起身,打开门,便看见秦玉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杏眼里蕴含着水雾,睁大了眼睛,仿佛一眨眼泪水便会决堤般滚落下来。

“怎么了?”秦蓦淡扫地上的碎片,眉尖紧蹙。

秦玉紧咬着唇瓣,满腹委屈的摇头。身上轻薄的纱裙在夜风中飘扬,显得她单薄的身形扶风弱柳。泪光闪闪的看一眼玉倾阑,娇弱地说道:“表哥你不想娶我也不必给我扣上这么大的罪名,婚约不过是口头之约罢了,你不娶也无人怨怪。”张了张唇,欲言又止,可又不想他们生出误会,忍不住说道:“玉儿没有想到今日之事,会让人生出误会。若不是哥哥来的及时,我只怕早已命丧黄泉。我就算有害人的心思,害谁也不会害自己的亲哥哥。”别过头去,胡乱抹干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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