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他,一定会醒过来!”容姝别无选择,她们能做的就是死死攥住谢桥给的那一线希望。
柳氏一双眸子里,死气沉沉。乌黑的青丝经受打击、折磨,两鬓已经生出银发:“我不会感激你。”
容姝尴尬的朝谢桥一笑。
她母亲误会谢桥救治容生,为的是令她松口让谢桥认祖归宗。
谢桥莞尔:“作为一名医者,并未是为了得到病人和病人的亲人地感激而救人。”
言外之意,她多想了。
柳氏一怔,谢桥已经背着药箱离开。
容姝忍不住替谢桥说话,劝慰道:“母亲,生哥儿的事,大姐姐也是无辜受牵连。生哥儿还有一线希望,我们都感到绝望、痛心。大姐姐她自小失去生母,一个人在外长大,且恩怨分明,着实不容易。”
柳氏缄默不语。
容姝叹道:“您时常记挂先伯母的好,只这一份好,我们便不该这样对待大姐姐。”
泪水顿时从柳氏眼眶里滚落,手指死死的揪着床褥,内心痛苦煎熬。
……
外书房。
谢桥的举动,令辅国公感到意外。
饶是他能够揣摩人心,可却也摸不透她此次的心思。
若说她是以退为进,辅国公倒是觉得不尽然。
既是想不通,他索性将人请到书房问话。
谢桥一进来,辅国公难以费解的询问:“你汲汲营营进府,为何又不愿认祖归宗?”
初始坦然寻求辅国公府的庇护,眼下的作为又似在推拒辅国公府这棵乘凉大树。
谢桥道:“我寻求庇护,只要你认定我的身份便够了。何况,那时你也在犹豫,我一番话正好替你解围了。”
辅国公难得片刻失语。
谢桥坦然无畏的说道:“他们瞧我并不顺眼,我若是认祖归宗,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磋磨我?我又不傻,虽然不一定为难得到我,可我不想应付。有更好的法子,我为何要替自己寻麻烦?”
辅国公一怔,抚须大笑:“依你之见,如何化解辅国公如今在朝廷的处境?”
谢桥面色一肃,搁下手中的瓷杯,目光清冷的看向辅国公,启唇道:“自请降爵,交出兵权。”
辅国公心头一震。
书房内,鸦雀无声。
半晌,谢桥缓缓的说道:“皇上如今有收回爵位的打算,而这并非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实行。毕竟都是当年随先帝打江山的功臣亦或是皇亲,想要实行,必定要有人撕开一道裂口。你此时自请降爵,也算替皇上分忧。”
辅国公抚摸着胡须,陷入沉思。良久,目光锐利的看向谢桥:“我一介帝师,又非武官,何以会有兵权在手?”
“你是没有。”谢桥冷笑,话锋一转道:“镇国公府历代镇守边关,手里有一支兵权,皇上费尽心思要夺回,还没有动手镇国公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辅国公精睿的目光渐渐冷凝,只听谢桥不疾不徐的说道:“镇国公身亡的前一日,你去见过他。而你是他最信任之人,除了你还能托付给谁?李氏么?”
李氏么?
最后带着浓浓嘲讽的三个字,震耳发聩。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辅国公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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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宏,菁菁被保护的太好,性子软弱,今后你们多担待。”
镇国公只说这一句话,将兵符给他。
想起天牢里的情形,辅国公颓然的靠在太师椅上。
他说,关键时刻,兵符可助辅国公府一次气运。
如今想来,怕就是如谢桥所言。
“我能猜到,皇上会猜不到?”谢桥勾唇道,那日辅国公去她的医馆包扎,身上的伤怕是与这支军队有关。
所以她大胆的推敲,镇国公手里的兵权落在容远宏的手里。
果真是。
“交权能换辅国公府的气运?”辅国公心中存疑,可却也信了七八成。
只是那军队……
辅国公闭上眼,双手搓了搓脸,下不了决定。
“当然,我只是给你建议。你也可以不请降爵,紧握兵权。你一日不得皇上信任,辅国公府的子孙便一日没有出路,即便入朝为官也不过是没有实权的闲职。若子孙有出息,又怎会在意这空头爵位?”谢桥看得透彻,说得轻便,极大部分是她没有身处容远宏的位置。
他的难以抉择,倒是能够理解。
“我再想想。”辅国公从未想过,这偌大家业、爵位会毁在他的手里。
谢桥垂眸,拨弄着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缓声道:“交权后,让二叔、三叔自请外放。”
辅国公倏然看向谢桥。
谢桥笃定道:“皇上定会因你顺他心意,收复兵权而做出弥补,定不会亏待二人。”
辅国公问:“为何不是你父亲?”
谢桥嗤笑:“不堪大用。”
辅国公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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